天水,龙腾国西北边陲,乃西出匈奴之要塞,也是龙腾国的最后一道屏障。
九月初的天气,在天水县城这个小地方来说已经是寒冷之极,守夜的士兵们包裹着厚厚的羊皮毡子,但那刀子般的寒风打在身上,还是让人簌簌发抖。
“伍长,你下去歇歇吧,新县令还没到,没人管的。”由于是边陲之地,这里的县令也是上马管兵,下马管民,所以这帮大兵的头头也就是县令了。
“大意不得啊,这天寒地冻的,正是匈奴人打草谷的时候,若不防备,晚上人头都说不定会不见。”这伍长拍拍新兵的肩膀道。
“可是这都一个星期了,连匈奴人的影子都不见,估计他们不会来了。”那新兵还是不解,说道。
“二蛋子,你不懂,越是风平浪静的时候越是出问题,黎明前的黑暗啊,不信你看什长,这么多天,他可下过城楼?这天水城墙后面可是我们的家啊!”伍长丢下这句话,便转身巡逻去了,只留下那二蛋子痴痴的看着他们的什长。
黑暗中,一队骑兵迎风走来,马蹄上裹着厚厚的棉絮,人人嘴中喊着一枚树叶,他们的前面是一个小村庄,属于天水县治下,习惯了早睡的村民,早早就上了床,村子中一片漆黑。
骑兵近了,两百米,一百米,五十米。
“冲啊!勇士们,龙腾的姑娘通通虏走,男人杀掉,粮食,为了粮食与女人!” 骑兵首领一声令下,顿时几百骑兵放开马速,直接扑向了那黑暗中的绵羊!
“杀啊!杀光龙腾人,女人!粮食!”一名骑兵用那半月弯刀割下了一名龙腾百姓的头颅,鲜血,让感觉十分的亢奋。
如此场景,在天水治下的各处村庄被重复着,这一夜,注定无眠。
......
“回禀大人,探子来报,天水周围火光四起,疑似匈奴东进打草谷!”一座废弃的山神庙中, 刘经纬与陈平等二十来人正在围坐一起烤着篝火。
“什么?天水县城可还无恙?”刘经纬听罢,站起身问道。
“天水县城暂时未被围困,敌人多是骑兵,未见有攻城装备!”这些人跟着刘经纬在汝县厮杀过,知道刘经纬的脾气,所以一早便将情况探听的清楚。
“跟我走,立即赶去天水县城!”现在刘经纬可是天水县的县令,朝廷为了磨砺他,特地将他派往了边关,只是这里面的内情,他还是没有办法知道的。
刘经纬抓过马缰,一个飞身便骑了上去,在斥候的带领下,他们小心的绕过了各处战火,到了天水县衙之外,抵达城门外之后,几乎所有的马匹都已经脱力,马算是废了,连续奔跑两百里地,即使救过来也是个残废。
“城上守将听真,天水新任县令刘经纬刘大人前来赴任,速速打开城门!”当下便有军士朝那城门处喊去。
“轰!”一声整齐的响声发出,顿时一支支火把将那城墙照耀的通亮,一支支检视闪着寒光指向他们,可见这天水城,历经多次战斗,军士们的战斗素质都很不错。
“匈奴叩关,四门皆闭,若是新任县令,还请出示关防印信,否则乱矢之下,断无活口!”那城墙上出来一人,显然是领头的,杀气冲天的说道。
“你这厮!端的是无理,待我.....”陈平听了火大,他堂堂一将军出身,何曾被这样呵斥过,拈弓搭箭,便要朝那守将射去。
“诶,且将关防引信射将上去,他们没做错什么。”刘经纬立马制止住冲动的陈平,将那关防引信绑在了箭矢上,示意陈平射上去,陈平无法,只好照办。
约莫盏茶功夫,那城墙上的兵士将那弯弓一收,一儒生打扮之人走上前道,“刘县令当面,天水县主簿薛定告罪,四门已被沙石封闭,卑职且用箩筐将诸位吊将上来,得罪之处,请海涵。”
“主簿职责所在,何罪之有,诸君,随我登上城墙!”刘经纬大手一挥,众人便收拾了下行礼,一个个朝那城墙上垂下的箩筐走去。
待诸事做毕,已是深夜,刘经纬顾不得休息便于城门楼中召见了天水县诸位官员。
“天水县主簿何在?”刘经纬道。
“卑职在。”
“且通报敌情!”
“天水县治下五乡八十一村,靠西之土坡乡,长寿乡辖下共计二十三村受到战火波及,天水县城及井东乡、蓟辛乡、冷司乡无异常,贼兵约有千余人,全是骑兵,百人一组,袭击村庄!”天水县主簿本就是天水县人,举人出身,细致务实,因此刘经纬随口开问,顺口就答。
“好,薛主簿辛苦!”刘经纬夸赞一句道。
“天水县尉何在?”
“卑职在!”
“且与我说知天水有兵几何,装备多少!”刘经纬问道。
“天水县共有兵丁一千二百人,一千步卒,二百骑兵,皂隶二十!”天水县尉答道。
“如此,为何不率众救援?”刘经纬听闻,脸色一板,问道。
“这个,大人,匈奴兵凶猛异常,且全是骑兵,如何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