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爷气得咬牙切齿,却没有再跟程坤纠缠,毅然转身跑了出去。
想走?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
程坤大声道:“兄弟们,把他们的车子给我围起来,看谁敢走?”
我不动手,就是不让你们走。咋地?是你先上门挑衅的,不服就动手试试?
疤爷的人看着干瞪眼,却敢怒不敢言。在人家的地盘,程坤又是出了名的疯狗,连他手下的小弟都被传染了,一个个都是疯子。
别人被拦住,却没有人敢拦着疤爷。现在的这种情况,抢回车子是来不及了,刚刚好,有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酒吧的门口。
机会啊!
疤爷往出急蹿了几步,一把将司机给拽出来,跳上车,就追了上去。
那是一辆雪佛兰,他亲眼看见马清川坐进去的。次奥,今天要是让你这兔崽子跑掉,我疤爷今后就不用混了。疤爷气冲脑海,一脚油门踩到底,追了出去。
在他身后,那个出租车司机象征式的追了几步,叫喊几声,随后掏出电话,好像是在报警。电话铃声响了,接电话的却不是警察,而是坐在雪弗兰车内的马清川,他阴冷的笑着。
追吧,追的越快越好,想杀我?看咱俩谁先死……
马清川眼中闪过一抹疯狂,狠狠的踩下油门,雪佛兰的灯光就像是一道流星,在这午夜的街道上飞驰狂飙。
后面,相隔大约三百米左右,疤爷驾驶着出租车,猛追不舍。现在,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弄死马清川,以绝后患。至于亲身涉险的后果,早就被他抛诸脑后了。
仇恨,让人失去理智,更失去了对眼前形势的判断。如果是一个陌生人要杀疤爷,或许他还能保持清醒,但这个人却是马清川。
疤爷对马清川悉心培养,对他寄予厚望,是准备让他当接班人的,可他却对疤爷下手。
外伤只是疼在表面,心伤才最重、最痛。马清川的背叛,太让人伤心了,疤爷铁了心要把他抓住,如果情况不允许,当场格杀也在所不惜。
两辆车一前一后,速度丝毫不见减慢,反倒是越来越快。在疤爷的车后,梁天成开着奥迪A3,同样紧追不舍。
这个紧要关节可不能出错,虽然疤爷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在拿到碧海云天之前,绝不能让他死了。
马清川的手机忽然响了,接听后,王源的声音传来:“邮政路口,都准备好了。”
“好,五分钟后到达,你准备吧。”马清川扔下电话,一咬牙,速度再次飙升,后面,疤爷丝毫没察觉到什么危险,依然穷追不舍。
五分钟时间,转瞬既至,前方就是王源所说的邮政路路口了,一辆运载料石的大翻斗车,就停在路口。
在雪佛兰轿车行驶过来的时候,这辆车也已经做好了准备,在雪佛兰飞驰而过的瞬间,大翻斗车加大油门从邮政路口开了出来。
疤爷与马清川之间的距离经过这段时间的追逐,拉近了许多,都不足百米了,在这个午夜十分,谁会想到会有车从十字路口窜出?
大翻斗车是由西向东,而疤爷是由北往南,按照现在这个速度,百分百撞上。疤爷开着的是出租车,对方却是一辆装满料石,载重最低都有十五吨的翻斗车,这要是撞上,出租车都得撞碎了,何况是里面的人?
啊!
疤爷惊恐的瞪大双眼,手忙脚乱的赶紧踩刹车,刹车是踩上了,却忽然传来“嘎嘣”一声脆响,刹车竟然失灵了。
飞驰的出租车速度更快了,就像是出膛的炮弹一样,近百米的距离转瞬既至。
一股求生的本能,让疤爷不顾一切的推开车门,果断的窜了出去。
强大的惯性,让疤爷的身子在落地之后,连续翻滚了十几个跟头,摔得头破血流、骨断筋折,却保住了命。挣扎着还要起身,忽听“砰”的一声巨响,出租车与大翻斗车剧烈的撞在一起,一簇巨大的火焰,从出租车上蒸腾而起。
“砰!轰!”
剧烈的爆炸,几乎就在疤爷身边炸响,碎玻璃、带着火花的铁屑,雨点般落在疤爷的身体四周。疤爷刚刚支起的身子猛然扑倒,身后不足十米,就是剧烈燃烧的出租车,如果不是他大胆的跳车,恐怕现在的疤爷,恐怕已经成了火人,被烧成渣渣了。
这时,雪佛兰轿车返回来,在疤爷身边停下,马清川从车上跳下来,旁边还跟着王源,他就是那个驾驶着大翻斗车的司机。
嘿,一场非常‘正常’的交通事故,屁事没有。
“你……你不得……好死……”疤爷双眼满是仇怨,瞪着走到近前的马清川,如果他还有力气,就算是咬,也要在他身上咬一口。可惜,他的身上无一处不疼,双腿更是没有了知觉,一只手勉强支撑着,让身子微微抬起,却再也没有力气动手了。
马清川在他面前蹲下,笑道:“疤爷,看在您老这么些年对我的情份上,我亲自送你一程,你放心,你的老婆孩子,我会好好照顾的。啊哈哈哈哈!”
马清川放生狂笑,王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