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被路人送到最近的医院,因失血过多嘴唇都是苍白的,坐在病床上安景不停的在颤抖身躯,目光涣散死死的盯着某处。
当顾锡骆来到病房的时候,安景一身雪白的大衣都没有脱掉,此时已被染上了鲜血,看的人格外的刺眼,顾锡骆气虚不稳脚步凌乱的提步来到安景面前,上下巡视一遍焦急的问道:“阿景,怎么回事?”
闻言,安景缓缓的抬起头颅,双眼通红,长而卷的睫毛上此时还挂着没有滑落的泪珠,一副隐忍的模样到显的楚楚可怜,失去血色的唇瓣也被咬的紧紧的。
“锡骆,我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办!”眼泪再一次的浮上眼眶逼红双眸,下一秒泪如雨下,如被打开了阀门怎么都止不住。
安景伸出一只手紧紧的攥住顾锡骆的手臂,用劲过度的手指此时也泛着白。
顾锡骆倾身向前扶住安景的双肩,询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安景慌乱道:“宸东被绑架了,他被绑架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被绑架?”顾锡骆惊叹道。
“我该怎么办?锡骆,你说我该怎么办?”安景睁大通红的双双眸,眼含泪珠无比无助的看着顾锡骆。
顾锡骆问:“你们刚刚在一起?”
安景点点头,看着坐在床上失神的安景,顾锡骆立马问答:“你报警没有。”
闻言,安景下意识的摇头:“不能报警。”
顾锡骆狐疑道:“为什么?”
安景面露恐惧说:“他们说要是报警的话,就会杀了宸东。”
顾锡骆惊呼道:“什么?”
看着安景一脸惶恐惊魂失魄的模样,顾锡骆轻声安抚半响,随后出声问道:“你们怎么会在一起?他怎么又会被绑架?”
安景嗓音沙哑,语无伦次激动的说道:“是宸东半路救了我,他们原本是要绑架我,他们手中还有枪,要是我报警他们就说把宸东杀了,我好怕,锡骆,怎么办……”
“他们为什么要绑架你?”
安景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在顾锡骆再次准备出声的之时,刺耳的电话铃声在病房中陡然的响起。
安景连忙掏出手机,没做查看直接的接通电话:“喂。”
“安小姐。”电话那头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安景攥紧手机问道:“我是,你是谁?”
男人说道:“安小姐,想要你朋友没事,你最好就让找我说的去做。”
安景话语间带着浓浓的鼻音,着急的问道:“好,你说,我要做什么,我要做什么你们才会放了我朋友。”
听着男人在电话那头说的话语,安景出声道:“我朋友怎么样了,我要跟他说话。”电话那头传来痛苦的闷哼声,安景立马出声道:“不要在打了,我答应你,你说的我都答应你,求求你们不要在打了。”说完,安景止不住的哭泣。
挂了电话,安景拽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准备下床,因失血过去,匆匆下床的安景脑袋一晕往前栽下去,顾锡骆及时的扶住安景的肩头,一把钳住她的双肩把安景按在病床上:“你要去做什么,你现在身上还有伤,你要去哪里。”
安景道:“我要去自首。”
闻言,顾锡骆神色深思道:“自什么首,电话里面跟你说了什么?”
安景说:“他们说只要我承担所有的罪名,就把宸东放了。”
顾锡骆道:“所以你就真要去承认?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你的前途就真的毁了,那就意味着你这一年的努力都毁于一旦了。”
安景激动的说道:“那我要怎么办?我不可能让他们杀了他,我做不到。”
看着眼前的安景,顾锡骆既心疼又失落,只要遇上季宸东的事情,她总会失去方向,抛弃一切,看着这样的安景顾锡骆眼中闪过一抹黯然,暗吸一口气顾锡骆收拾好情绪轻言道:“阿景,你不要这么冲动,就算你去自首了,但你能保证他们就一定会放人吗?我们不要赔了夫人又折兵。”
安景说:“不管放不放我都要试试,我不可能放着宸东不管,他是因为我才会被绑架的,都是因为我,为什么我每次都要伤害他……”说完,安景咬着唇瓣双肩不停的颤抖。
顾锡骆坐上床畔倾身上前,拥住安景双肩把她揽入怀着,搁置在安景后背上的手掌不停抚摸她的后背,安抚道:“我们在好好的想想办法,你不要着急,我们会把季宸东就出来了,你放心。”
安景把头枕在顾锡骆的肩胛处,一手紧紧的攥住顾锡骆的衣角,把脸深深的埋在他的衣服里呜咽不语,眼泪片刻侵染了他的衣襟处。
感受着在自己怀着不停颤粟着的安景,顾锡骆不住的安慰,内心的苦涩也越裂越大。
当晚顾锡骆陪安景在医院住了一晚,第二天的时候,顾锡骆带安景回到了市中心的医院,刚刚办好住院手续,就接到了方子承的电话,得知安景住院方子承立马赶到医院。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