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永远都不会知道,是因为她无意识中叫的那一声‘锡骆’,才会招致季宸东如此冷漠残忍的对待;一如季宸东也不会知道,安景跟顾锡骆之间还是清清白白,所谓的在一起还有孩子,不过是无中生有。
不过这世上好些事情,都是没有真相可言的,也许一个误会,一辈子就这么错过了。
错过,也许并不是错了,只是过去了。
安景匆匆离开酒店之际,忘记昨天叶琳是跟她一起被抓的,她还以为昨天要抓的人,只是她一个。而此时酒店的另一个房间中,叶琳跟段奕也正在上演另一场人间大战。
叶琳跟安景一样,都是被下了药的,她根本管不住自己,加之段奕也没有季宸东那种觉悟,喝多了酒,隐约看到床上的人是叶琳,他权当自己是在做梦,秉持着又便宜不占非好汉的精神,自然是能上则上。
一夜缠绵之后,第二天醒来,叶琳不是安景,断不会饶了段奕。打从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起,昨晚的事情涌上心头,她抡起枕头便朝着熟睡的段奕打了过去。
段奕吓得直接从梦中惊醒,看到叶琳的时候,他还眯着眼睛,皱眉道:“叶琳?你怎么在这儿?”
听到这话,叶琳更是来气,感情他昨晚睡了谁都不知道!
叶琳疯了似的扑向段奕,连打带骂,段奕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上已经被她抓了好些条血道子,疼得他张嘴直咧咧。
一个翻身将叶琳按在床上,段奕皱眉道:“你疯了?!”
叶琳瞪大眼睛,大声骂道:“段奕,我弄死你!你他妈个杀千刀的,怎么不出门让车撞死得了!”
段奕听着叶琳狠绝的话,不由得拉着脸道:“你个臭娘们,说话这么狠,你是真的盼我不得好死是吧!”
叶琳骂道:“你自己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儿,还他妈想有好死法?段奕,我告诉你,今天有本事你弄死我,不然让我动弹了,我要是不弄死你,我就跟你一个姓!”
段奕已经习惯了叶琳的各种冷言冷语,他昨晚是真的喝高了,什么事都不记得了。见她一副要杀人的样子,他按着她,皱眉问道:“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叶琳大声骂道:“你他妈说呢?”
段奕道:“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我给你点脸了是吧?”
叶琳使劲儿的挣扎,企图把手臂从段奕手中抽出来,段奕知道叶琳的性格,她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但凡让她挣脱,怕是她要跟他玩命的。
如此想着,他只得牢牢地按着她,皱眉说道:“你急什么急,有话说话,我先说好了,可不是我让你来的。”
叶琳厉声道:“不是你叫人绑的我,我怎么会出现在你床上?段奕,你给我等着,我要是……”
段奕听叶琳说,她是被人给绑到这里来的,心底略一沉思,能干这种事儿的人……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抹身影,该死的江松涛!
江松涛昨天一直在问他,还想不想叶琳之类的话,段奕没料到江松涛竟然叫人把叶琳给绑到他床上来了。
这回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关键他还没法解释,不然叶琳这脾气,还不得转身去找江松涛拼命。
叶琳见段奕一直沉默,她大声道:“你装什么哑巴?段奕,你今天要是不把话给我说明白了,我出门就告你,我告你绑架,你就做好把牢底坐穿的准备吧!”
段奕闻言,他沉着脸道:“叶琳,你说这话的时候给我拍着点良心。”
叶琳道:“我拍着点良心?哈,我跟你这种人说话,还用得着讲良心?你立马给我放手,听见了没有!”
段奕道:“我是哪种人?自打跟你在一块儿,我他妈没做过半件对不起你的事儿,反倒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给我整幺蛾子,咱们俩闹成今天这样,你扪心自问,到底是我的错还是你的错?”
叶琳看着面前的段奕,昨晚的事儿暂且压下火不说,她瞪着眼睛,一字一句的回道:“段奕,现在说这些话还有用吗?”
段奕道:“有用!怎么没用了?我一直想找个机会把话给说明白了,你跟那个皇甫君,如果真的没事儿,你可以跟我说,你跟我还较什么劲儿?难道分手就是你想达到的目的吗?”
叶琳心里头不是不爱段奕,只是女人的心跟男人的不同。男人可以就事论事,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但女人要的是一种感觉,一种说不出到底是新任还是踏实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段奕已经给不了了。
见叶琳什么都不说,只是忽然红了眼眶,段奕心里也不好受。
他轻轻松开钳着叶琳手臂的手,翻身坐在床边,低声道:“叶琳,我们之间,有什么话就不能好好说吗?难道非得闹得老死不相往来?”
叶琳躺在床上,一丁点力气都没有了,闻言,她伸手抹掉眼中快要掉下来的眼泪,随即出声回道:“段奕,你别告诉我,你现在跟我说这样的话,是想着跟我和好。”
这功夫只有他们两个人在,段奕也豁出去不要脸面了,他侧头看向叶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