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学长,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就在气氛紧绷到极致的时候,又是一个让所有人都意外的声音,传自秦羽琛的口。
秦羽琛走到季宸东身边,用一双不悦中带着委屈神情的眼睛,直盯着顾锡骆。
因为身高差,顾锡骆几乎是睨了眼面前的秦羽琛,他眼中划过不屑,竟是没有搭理她。
秦羽琛见状,黑色的瞳孔中很快的闪过了一抹什么,不过紧随其后,她便接着说道:“大家好心好意提醒你去看你表哥,就算刚才一不小心用词不当,那也是……”
“他们没读过书吗?”
安景突然开口,冷着一张绝美的面孔,一眨不眨的看着秦羽琛,打断她未说完的虚伪谎言。
当时,季宸东的目光落在安景脸上,他眼神中说不出是惊诧还是愤怒。
身后的江松涛和韩雷也俱是一副做梦都想不到的表情。
而安景的怒气已经达到了顶点,如果只是季宸东他们针对顾锡骆,她也许还能稍稍顾及一些,忍住愤怒,但是如今连秦羽琛都敢大言不惭的站在顾锡骆面前说教。
“打狗也得看主人,这句话就算是没读过书的人,也应该知道是褒是贬。如果我用这句话说你,你觉得我是用词不当,还是故意骂你?”
安景看着秦羽琛,这一刻,她自己都不知道身上的气势有多么凌厉。
秦羽琛没想到安景会突然开口,一时间被安景身上的气场压倒,她站在原地,微张着唇瓣,但却迟疑着说不出话来。
安景从前是什么样的人,季宸东,江松涛和韩雷都很清楚,可如今时隔半年再见,她竟然变得如此陌生,这让他们很是接受不了……尤其是季宸东。
在季宸东眼中,安景就是为了维护顾锡骆,所以她宁愿做到这样的地步!
压抑了半年的情绪,就算他用尽全力去克制,此刻也不得不落到一副阴沉冰冷的样子,盯着安景,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就是故意骂他,又能怎样?”
安景跟季宸东目光对上,她眼皮都没挑一下,径自回道:“你季大少爷自然是想怎样就怎样,想骂谁就骂谁……”
顿了一下,安景眸子中闪过一抹挑衅,她继续道:“可我就想知道,锡骆去不去看段奕,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就算是骂,也是段奕骂,轮不到你们吧?你们凭什么骂他?”
在顾锡骆身边这么久,安景潜移默化的学到了他杀人于无形的嘴上功力。哪怕明知道他们是故意找茬,去不去看段奕不过是个幌子,但安景还是要逼季宸东。
果然,季宸东的脾气岂是别人一而再再而三挑衅之下还能压抑得住的?更何况,站在他面前的人还是安景。
只见季宸东明显的胸口一起伏,那是他暗自吸气之后的结果。整张俊美的面孔全都绷到了极致,季宸东冷着脸,薄唇开启,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你们两个找死是吧?”
他的声音不大,甚至是很轻的,但是这句话的分量,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心底一震。
安景一眨不眨的盯着季宸东,盯得眼睛都酸了,眼眶中隐隐有多余的光亮闪过。
她攥紧拳头,指甲戳进肉中,生生的忍住。
唇瓣开启,她出声回道:“找死的是我一个人,跟锡骆没关系,如果你想整人,尽管冲着我来。”
季宸东闻言,额头上青筋隐现,他是真的气到了极处。
身边秦羽琛见状,面带隐忍,但却始终不敢在这种时候下出声。
江松涛一个大步跨上前来,他恶狠狠地瞪着安景,忍不住骂道:“你还有没有良心?当初宸东是怎么对你的!你现在一转头攀上了顾锡骆,反过来就对宸东冷嘲热讽的,还真他妈是一头喂不熟的白眼狼!宸东当初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
韩雷过来拉江松涛,但是为时已晚,江松涛该骂的不该骂的,都已经骂了出去。
安景脸色煞白煞白,站在那里,阳光照在她脸上,她的皮肤像是透明一般。
顾锡骆当众拉住安景的手,然后完全沉下一张白皙的面孔,冷声道:“安景离开季宸东,是她醒悟的早,跟着这种除了钱什么都没有的人,她没有变的满身铜臭目中无人,已经算她幸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想没人比安景自己更清楚,她需要什么样的人……”
说罢,顾锡骆扫过江松涛和韩雷的脸,最终将目光落在面带咬肌的季宸东脸上。
“既然已经分手了,就别再去骚扰对方,这是一个男人最基本的底线。这跟读书多少没关系,是人品问题。”
此话一出,季宸东浑身紧绷,整个人都僵的像是一块直立的冰。
江松涛骂骂咧咧的就要朝着顾锡骆伸手,韩雷拉着他,安景也是沉着脸道:“锡骆说得对,尽早离开你们这帮人,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明智的选择。”
江松涛恨的咬牙切齿:“安景,你他妈说的是人话吗?!”
安景冷眼看着江松涛,出声回道:“谢谢你们曾让我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