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奕急声道,“你以为我没事闲的总给你打电话?我就是怕你捅了篓子!我担心你出事!”
顾锡骆平静的道,“你的意思是,季宸东心里面还有安景?”
段奕有些气急败坏,又有些不耐烦,他沉声道,“锡骆,我是你亲表哥,我还能害你吗?宸东跟安景之间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虽然他们现在是分了,但是你最好不要跟安景走得太近,不然不知道哪一天会出现什么事情,到时候……”
“到时候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顾锡骆此话一出,段奕那边明显的安静了。这一次沉默良久,终是段奕先放了难听话,他冷声道,“顾锡骆,我还说不听你了是吧?你非要等到惹出什么事情来才消停吗?!”
顾锡骆眉头轻蹙,声音也带着几分不悦,“就算你是为我好,我不说你管的太宽了,但安景现在跟季宸东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她有交朋友的权利,你有这个功夫不如回去多劝劝季宸东,既然已经分了,那就分的敞亮点,别藕断丝连不像个男人,更别用这种方式好像要吓唬谁似的。”
“你……”
“你要是跟我讨论叶琳的事情,我倒是能够理解,但你这左一次右一次的打电话来,为的都是安景,我真的有些怀疑,当初你们到底谁跟叶琳谈恋爱,谁跟安景谈恋爱?”
段奕沉默了三五秒的样子,直接挂断了手机。顾锡骆收起手机,唇角轻轻勾起,他就知道这个表哥的性格,如果不用这样的方式,段奕以后还是会一次次的打电话过来。
安景在跟季宸东谈恋爱的时候,就曾闹得满城风雨,不过因为季家在背后使力,所以新闻并没有做的很大,即使有,也都是转瞬即逝。尤其是娱乐八卦方面,因为段家旗下娱乐公司掌控峂城七成以上的媒体传播,所以当时安景的消息也不时常暴露在众人眼前。
但是现在不同,安景是在巴黎时装周期间被外媒先爆了出来,继而消息传回国内,从而引发全国时尚圈的一次大动荡。这不单单是峂城媒体能够主导的,换言之,安景的消息,挡都挡不掉。
峂城大学特地为安景和顾锡骆两人举办了一场公开的记者发布会,地点就设在峂城大学本部,无论是峂城本地的记者或者是国内任何一家新闻媒体杂志社的记者,都可以持证件前来采访,但是采访唯一的要求,就是不得涉及安景从前跟季宸东的那段感情,这也是安景给校方提出的唯一要求。
采访时间限定在一个小时之内,起初众多媒体都把焦点放在安景和顾锡骆的学业上,毕竟两人都是峂城大学中的佼佼者。问完了有关学业的部分,娱乐行业的记者迅速抓住机会,八卦安景跟顾锡骆之间的关系。
“安景同学,你跟顾锡骆同学此番一起出席巴黎时装周,你们说是偶然碰到,我们相信,但这样的缘分,是不是也太奇妙了一些?而且看两人在巴黎的各种合照,分明看起来就很配,很有情侣相,你们本人对此是怎么看待的?以后是否有机会从学长学妹,变成男女朋友关系?”
这个问题是顾锡骆回答的,他俊秀白皙的面孔上不见丝毫异样,像是回答其他问题异样,平静的回道,“顺其自然。”
他只给出四个字,许是律师的职业本能,滴水不漏。
记者显然不满足于这样蜻蜓点水的回答,把矛头指向安景,“安同学,你觉得呢?”
安景微微一笑,轻声道,“我听学长的。”
她这句话不是空穴来风,而是采访之前,她很紧张,很怕问到一些不会回答的问题,顾锡骆告诉她,只要不方便或者不会回答的,就往他身上推。
所以眼下安景说了一句,听学长的。
这句话落到记者耳中,明显变得意味深长。一名女记者笑着提问,“安同学私下里是不是什么都听顾同学的?”
安景点头,如实回道,“学长懂很多我不懂的,他能教会我很多事情,所以如果我有不明白或者是不确定的事情,都会去问他的意见。”
顾锡骆在一旁幽幽的加了一句,“像是午餐晚餐吃什么,这些都是我听她的。”
此话一出,台下的记者爆出一串笑声。
“看来顾同学还是很迁就自己的这位学妹的,我想问一下顾同学,在你眼中,安景是个什么样的人?”
记者提问之后,顾锡骆面对话筒,脸上七分认真三分淡笑的回道,“她很认真,也很努力,无论是在学业还是在生活上面。很多人可能会认为,她这次在巴黎时装周上崭露头角,只是一时的春风得意,很快就会昙花一现,但是我可以很郑重的说,未来的服装设计领域,一定有安景的一席之地,她以后的前途,会不可限量。”
顾锡骆的话,让身旁的安景为之一振,因为她没想到,他这么严谨的一个人,竟然会当着全国大几十家媒体杂志社记者的面,做这种‘假设性’的断言,这用他一向的话说:没有实际证据的推断,都算是妄言。
而今天,他在全国人民的面前妄言了,妄言她会成功。
记者听到这样的褒奖之后,立马去问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