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洱点头,息宓对任何人都严格,尤其对她自己更甚,听闻她在娲皇宫里从来就没出过错,深得娘娘的信任,若不然,当初也不会让她照顾年幼的幻姬。关于幻姬的事,她素来不喜欢外传,更不会允许别人谣传关于幻姬不好的事,自己问她和帝尊的感情,息宓能有好脸色么?
“女娲娘娘似乎也没有说幻姬殿下不能嫁人,为何你听到殿下嫁给帝尊之后那么不高兴呢?”姗洱尽量让自己的话语听上去不那么八卦,“我觉得,殿下嫁给帝尊甚好。女娲娘娘去了无垠休眠境,不晓得何年何月才会回宫,殿下一人面对诸多的事情,我们必然心疼。息宓你也跟着殿下去过天烬世界和地宇世界,其中的危险几多重重,在地宇世界,若是没有帝尊,或许我们都遭遇了不测,如此看来,殿下和帝尊在一起,岂不是更好吗?帝尊的修为高深,对殿下也不错,若是以后成为了夫妻,多一个人来心疼呵护我们的殿下,不好吗?”
姗洱为了解除息宓内心的反感,说起了星华和飘萝,“不晓得息宓你听没听过世尊和世后娘娘的爱情故事,几经磨难,可他们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诞下了两个小殿下,如此大喜大美,若是我们殿下也能享受,我们难道不该为她高兴吗?”
果然,息宓对姗洱的话,没有那么反感,看了她一会儿,终于出声说话了。
“世尊和世后娘娘自然幸福美满,但殿下不是世后娘娘,她们的命运未必就能一样。我与你一样,当然希望殿下好,但如果殿下跟帝尊在一起,不能幸福,反而会给她带去不必要的麻烦,你还会选择希望他们俩在一起吗?”息宓看着姗洱的眼睛,“至少,我不愿意。”
姗洱道:“如果注定不会幸福,自然不希望幻姬殿下做出错误的选择,可是,你如同你所说,殿下和世后娘娘的命运不一样,也许她没有世后娘娘那么幸福,但是我们必须看到,帝尊和世尊不相上下,帝尊那么好,殿下也如此美好,她或许会比世后娘娘更幸福。你说呢?”
“若是分别看,帝尊很好,殿下也很好,但他们合在一起,就未必如世尊世后那么好了。”
姗洱心道,这就是她一直想知道的缘由了,为何帝尊和殿下相爱就不会幸福。
“何出此言?”
息宓看着姗洱,“个中原委,我不清楚。”
“既然你我都不懂,那我还是选择殿下和帝尊在一起,是会幸福的。”
“你今晚来找我,就是想知道他们能不能在一起吧?”
姗洱自知瞒不了息宓,点头承认。
“我亦不瞒你,我不知道。”
姗洱看着息宓,暗想着她的话有几分可信。
“殿下有自己的命运。殿下出生时,我已在娲皇宫待了很多年,她的出生让娲皇宫里每一个人都很开心,我们看着殿下从娃娃一路长大到现在。姗洱,你不会懂那种心情,看着殿下,不是像看自己的姐妹。”
息宓第一次在姗洱的眼中变得很温柔,她的目光告诉她,这个平时极为严肃的女子,对幻姬是极为真心的。
“殿下她确实也不是我们的姐妹,是主子。但在尊敬她的时候,因为是看着她长大的,总是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疼爱感。或许,在我的眼里,殿下还是没长大的小孩儿。你不晓得,殿下小时候真的非常可爱,很漂亮,像个精灵,不调皮,但是会有自己的小乐子,她来到娲皇宫之后,宫里笑声多了很多,她在哪儿,哪儿就会很好玩。女娲娘娘都曾说,她是娲皇宫里的宝,是天外天难得的宝贝。”
“只是,随着殿下长大,女娲娘娘教给她的东西越来越多,殿下要学的东西也多了。那时,我们不得不承认,殿下终究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她是女娲后人,她肩上的责任太重,她没有选择的可能,只能让自己无惧任何来路的风雨。”
息宓的回忆拉开了,声音低沉了许多,“有一年的某段日子,殿下一直静不下心修炼,她努力过,女娲娘娘也细心教导过,可还是没用,她总想着到宫外去玩。大概每一个人总有心思不能聚在一起的时候,有天,殿下独自溜出宫,在洪荒际原上遇到了猛兽,好在她的灵气足,平时修仙用功,虽然有惊,但是无险,玩到很晚才回宫。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女娲娘娘对她贪玩生了气,罚她在八卦宫内思过。”
姗洱不掩惊讶,她在娲皇宫的日子确实没有别人多,可是她看得出,女娲娘娘对幻姬殿下很疼爱。殿下只是贪玩了一天,娘娘舍得?
“呵呵……”息宓浅浅一笑,“你这个表情,当时我们都有。”她们在娲皇宫里生活了万万年,从来没见女娲娘娘生气过,尤其是对年纪极小的幻姬殿下,她虽不是女娲娘娘肚子里生出来,但娘娘对她的疼爱,绝不差任一位母亲,当时娘娘让幻姬殿下去面壁思过,大家都吓到了,连幻姬殿下都没想到女娲娘娘会罚她。
“知道娘娘为何生气吗?”
姗洱摇头。
“那天,女娲娘娘本是有道时光术亲自教授给幻姬,没想到幻姬殿下玩到深夜都未回宫,听娘娘说,那道时光术只能在一个特定的时辰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