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相当的隆重。
隆重的范伟平夫妇都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下筷。
为了表示他们对金昊天的救命之恩,他们被安排在了主桌,而且是上座的位置。
对于众人安排的这个位置,夫妇俩自然是再三的推迟,但是碍于主家的人情,他们不得不硬着头皮、十分拘束、局促不安的的坐在这个位置上。
也不看看这桌做的都是哪一些人。
两位德高望重的老爷子暂且不说,另外还有两个经常在晚间七点档新闻联播中出现的大佬,也在一旁陪坐,即使他们已经收敛了他们的王霸之气,就像邻家的兄弟一样,但是以前在电视上见得多了,心里那种畏惧之心是很难消除掉的。
除了他们其他的一些金昊天的叔叔伯伯舅舅之类的,虽然以前没有在电视上见过,但是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上位者的气息来看,都不是什么寻常人物,虽然他们对范伟平夫妻两是非常的 客气,但是对于过了几十年穷逼生活的范伟平夫妻来说,那种压力是十分的巨大的。
好在金昊天也在一旁陪坐,这多多少少减轻了范伟平和郑秀珍的那局促的心情,稍稍的使他们感觉到了放松一点。
虽然开始的时候,范伟平感觉非常的不适,但是几杯琼浆下肚之后,他也渐渐的放开了。
都道是酒壮怂人胆,确实是有些道理的。
而且李王两家老老少少确实是对他充满了感激之情,非常真诚热情的款待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地位,就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这无形之中就减少了对范伟平的那种心理上的压力。
更主要的是,范伟平在心里暗暗的告诉自己,自己也不想从他们身上得到什么好处,也没有有求于他们的地方,所以也就没有必要有低人一等的感觉,从而做出一些低三下四举动,想通这一点之后,他倒也能坦然面对,自如应付了,举手投足之间相当的得体,没有给人一种土鳖的感觉。
他前后的这一变化,看得众人心中暗叹不已,也诧异不已,心说这人着实的不简单。
面对他们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如此的轻松自如的应付的,这一点他们在各种酒桌上见惯那些畏畏缩缩、卑躬屈膝的官员,有一些甚至算得上身居高位的人也是难逃俗套啊。
可是,现在眼前这个半年之前还是一个负债累累的渔民,竟然能在短暂的失态之后,就将自己的心态调整过来,然后泰然自若的和他们推杯换盏,这怎么能不叫他们感到惊讶呢?
酒至半酣,任少天在到主桌给众位长辈劲酒的时候,借着一点酒劲,壮着胆,对李德生说道:“爷爷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就拿这个劣酒招待范哥啊。怎么着也得来坛东阳酿啊。免得人范哥到时候说我们老李家小气。”
闻言,范伟平刚想说什么,就听李德生李老冷笑一声,然后没好气的威胁道:“你小子少来这一套,想喝我的那东阳酿门斗没有,要是在唧唧歪歪的,以后就专门给你喝两块钱一瓶的牛栏山二锅头。”
听到李德生的威胁之声,任少天做了一个鬼脸,小声的嘟囔一句道:“真小气。”
“呵呵,确实是够小气的。我说老李,你这不是待客之道啊,反正你那有两坛,就那一坛出来吗,让大家也品尝一下这几百年的好酒啊。”这时,王振宇也笑着说道。
“恩,没错,我就小气了,你难道是第一天知道吗。况且这酒本来就是人小范送的,哪有用客人送的酒招待客人的 道理。倒是你,你要是大方,就把你那两坛贡献出来,对于这个我会举双手赞成的。”李德生鄙夷的看了王振宇一眼然后反将一军。
“哈哈哈,这举手双是投降,我怎么老王厚道了一辈子,怎么敢让你这个风光了一辈子常胜将军,临老还沾上这污点呢。要真是这样的话,到了下面领袖哪里就不好交代了。”王振宇立马反唇相讥道。
“嘿,不愧是当过政-委的人啊,这嘴皮子就是里说,连强词夺理也是一套套的。老家伙别再惦记我的宝贝了,老子下午的时候已经让你品过一杯了,已经够大方的了,想要喝,那你自己的去,我这里门都没有。”李德生笑着说道。
“不愧是从晋西出来的,果真是老抠啊。”王振宇指着李德生无奈的说道。
“哈哈哈,这怎么叫抠,这叫节俭。”李德生高声笑着说道。
“哎,真是越老越没品啊,鄙视你。”王振宇苦笑一声说道。
“爸,你们这是在说的什么,什么东阳酿?”两人之间的 对话听得众人满头雾水的,金逸南不由好奇的开口询问,这东阳酿到底是什么好东西,值得两老这样的宝贝,这样的小气?
“呵呵,这个东阳酿可是小范几十年前在海底捞上来的明嘉庆年间老酒,你是不知道啊,那个滋味堪比越野琼浆啊。”王振宇一边吧唧这嘴巴一面回味无穷的说道,那神情看得几个儿女脸上充满了诧异的神情,对于自己老头子他们可是非常的清楚的,他们早就过了达到了那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警戒了,但是此次他们却对一坛美酒耍起了嘴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