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祠堂的门口,一副棺材和筒子的尸体静静的放在地方,除此之外,地上还放着一具尸体,我过去一看,这具尸体一个脸已经烂的不行,浑身密密麻麻全是伤口,看上去相当的恐怖。但看到那身穿着,我瞬间就明白了过来,这具尸体正是已经死了的钩子。
三叔蹲在一旁抽烟,我慢慢的走了过去,三叔笑了笑,“屁娃。这回做的不错。”我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从衣服兜里拿出一块小布条,正是巨大的阶梯处,红鼻子老头身上掉下来的东西。看到这布条的一刻,本来还在“贱笑”的三叔瞬间变得沉默了,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小澈,这东西从哪里来的?”
我没有回答三叔的问题,憋了很久,然后终于是说了出来,“叔,你早就知道?”
就在这时候,三叔看了一眼老铲,老铲对着一群汉子吼了一声,然后所有汉子跟着老铲到了去了远处。三叔静静的抽着烟,眉头深深皱起,一直没有说话,等到烟灰已经烧了很长的一截,这货才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屁娃,你认出来了?”
之前我还有些不确定,直到听到三叔的这句话,我心中一震,手里的布条几乎都抓不住,艰难的说了一句,“真的是他?”
三叔点了点头。
随着三叔的动作,一时间来到这夯王村之后,所有在我脑海的疑惑,似乎都得到了解答。应该是在我们来的那天晚上,钩子就已经死了。当时我醒来看到的“钩子”已经不是原来的钩子。从那时候起就已经换了个人。“钩子”说其他的汉子去跟周围的邪乎玩意火拼去了,这一点我很想不通,因为根据我对这群汉子的了解,在老铲不在的情况下,他们怎么可能把我和钩子单独的丢在那茅屋里头,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让他们走,而且这个人的话他们不能不听。
之后那“钩子”带着我跑,看似是乱走,其实早就已经准备好把我带到这夯王村里头来。丑脸在我背上写那几个字,是因为他早就看出来我身边的“钩子”有问题,不过却不知道这钩子到底是谁。
这一路上有太多别扭的地方,老铲对待钩子的态度一直都是那样,那是因为那时候他还没有出村,直到老铲出村之后才知道钩子已经死了,所以当时连他都没看出来钩子有问题。直到后来遇到了三叔,那是我之后想起来最为别扭的地方。三叔对待钩子的态度,和老铲完全不一样,当时的态度相当的奇怪,那“钩子”几次说话,按照三叔的性格,说不了也得骂两句。我还记得其中一个细节,那就是那“钩子”提议要去搞平城的时候,三叔的原话好像是,“这行么?”居然是带着一种询问的语气来问钩子,之后三叔的话更加奇怪,“既然是这样,老子这次非得给他娘的整痛,到时候谁有意见都算不到我头上来。”
当时三叔这句话让我觉得十分的别扭,常元清和狗婆娘虽然坏了三叔的事儿,但锤子的是他自己要去搞平城,最后还不算你头上?为什么会算不到他头上,那是因为去搞平城不是他一个人的决定,有人已经顶在了前头,所以三叔不自觉的也就说出了那么一句话。
包括之后三叔要先进地下,而且放心的把老铲支走,只留我,筒子,还有钩子三个人在筒子家。。。等等等等。
再次回忆起好多细节,我能进夯王村,几乎全是被“钩子”一步步给带进来的。直到最后红鼻子老头的出现,狗婆娘说当时看到两个人,狗婆娘是有电筒的,绝对不会看错,之后进来的人就是“钩子。”
而后再次碰到红鼻子老头的时候,他的衣服已经烂了个袖子。遇到尸母的时候伸出来的那只手,把尸母扯了回去。红鼻子老头发现我们,又被身上的衣服给弄走,我们一直都没有发觉,很有可能那一个人都一直跟在我们身边,默默的看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