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铲朝着周围看了看,院子静悄悄的看起来还是没什么人,老铲眼睛眯了一眼,突然骂了一句,
“看你妈个求,招子都被狗啃了,给老子滚到外面去守着。”
周围陆续传出一点动静,虽然看不见,但我估摸着这几个守夜的伙计已经是出去了,要继续留着,指不定又得被扇。
老铲把一个脑壳凑了过来,声音压的有点低,
“小爷,其实……我知道那张阴同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我心中一震,眼睛死死的盯着老铲,
“小爷,那老张头的背景只有三爷和我这些少数的人晓得,就连老鬼都是不知道的。我也是早些年经常跟着老爷子出去走动,所以晓得的比较多。”
“小爷,额不知道你听过那个地方没有,那张阴同,就是鬼市里那个活人老张头,是从西昆仑出来的。那叫张轸同的老婆娘和他名字只差了一个字,就像祝老头说的那样,我也绝对敢肯定,他们两个都是从西昆仑出来的人。”
我心中一惊,西昆仑?老铲突然之间说出的话让我本来已经平静不少的心情再次起了波澜。这是我第三次听到这个词,第一次是在很小的时候,当时三叔带着我去橙子林,那次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历火,三叔当时脸色相当不善的说出了三个字。第二次听到也是在三叔口中,这不过倒是没有单独说西昆仑,是和什么北天师道,五斗米这些合在一起说的。
接着老铲示意的一下,似乎是想和我多聊一会,虽然认识老铲很早,但外貌凶狠的汉子历来话不多,这次是老铲第一次想和我说些什么,我估摸着事儿估计不会简答。
我和老铲来到了院子偏门旁的一个屋子,是老铲平时的落脚屋子,屋子里面倒是很简单。
这货提了一瓶酒摆在桌子上面,直接扯了一口之后,一把把外套剐了下来,“小爷别见怪,这****的衣服太小了,勒的额痛。”
由于之前老铲的衣服已经被自己扯烂,后来抢了一个汉子的衣服穿上,我再一次看到了老铲身上密密麻麻的符文,还有那些旧伤痕和才被包扎的地儿。
“小爷,来点?”
我摇了摇头,心里还在消化着刚刚老铲的话,老铲又扯了一口白酒,然后继续说到。
“小爷可能不知道这些,西昆仑可以说是一个地方,也可以说是一群人。一般人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听过这个名字,但我以前和三爷,都跟着老爷子去过西昆仑,也就是当时,遇到过那老张头。”
我心中疑惑更深,我以前就想过,这西昆仑是什么玩意?我倒是听说过什么昆仑派之类的,和小时候看过的白眉大侠一样,那都是电视里面的玩意。还有昆仑山我倒是知道,我下意识的就问了一句,
“铲叔,你说的这西昆仑,难道在昆仑山上?”
“小爷,他们在昆仑山上个屁咧,这额倒是知道的,那群杂种和昆仑山半毛钱关系没有。”
我微微的念着,西昆仑,,还有厉火,这名字突然之间给了一种压迫的感觉,一想到那诡异甚至恐怖的老张头,还有祝家地屋中密密麻麻的香烛,眼前似乎又飘过那老张头和张大妈诡异的笑容,我在心里骂了一句,想着老铲口中的这群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我赶紧又是问了几句,老铲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老铲喝着白酒,似乎是在整理着自己的思绪,接下来的话却是我从来都没听到过的事,
“小爷,我和三爷当时跟着老爷子,去那个邪乎地方,一开始我都不知道老爷子要干什么,老爷子当时来堂口,可能是因为我块头大,一眼就从十几个小厮里面把我提了出来,让我跟着去一个地方,能跟着老爷子做事,那是我们这些人盼天盼地的事。
当时三爷也还年轻,我带着包袱和三爷跟着老爷子就那么出了川,一开始还坐车走的公路,后来车也不坐了,老爷子带我们开始走那种偏僻的地儿,一开始还能看到一些人,最后是彻底连人烟霍霍都看不到了,老爷子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我也不敢问,倒是三爷可能年轻,一路上还经常弄些乐子出来,挨了老爷子不少巴掌。最后我们进了一个深山老林,在大山里面走了五天五夜,终于看到了那个地方。
当时,我们终于走出了那种普通的绿山,出现在我们面前是那种高的都被雪盖了的山峰。老爷子一开始就说说那地方一般人去不了,后来我才发觉,那地儿真不是人去的,我们朝着那雪山上面爬,自从路上开始出现雪,我都记不清楚到底看到了多少具尸体,全都是那种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玩意。
而且到了晚上的时候,还有很多见都没见过的邪乎玩意拦在路上。我当时虽然年轻,但由于在堂口的时间比较长,见过的板板不在少数。可那些玩意,真他娘的奇了怪的,几乎全是凶猛邪乎的不得了的东西。
小爷,那一路上的经历,我至今都历历在目,不怕你笑,我心里害怕都不敢说出来让老爷子听到,倒是三爷一副镇定的模样,不过后来三爷告诉我,他那是装出来的,他也是晚晚睡不着觉,按照三爷的话说,他当时也算是有点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