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气的牙痒痒的,她觉得眼前这个人一定是跟她命里犯冲,要不然怎么一见到他这张脸就会这么不爽呢,气死人了。
司马兮然挑眉,白苏一直以来都是沉静的,很少有人能让她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看来桑卡还真是不一样……
看到白苏快要气炸了的模样,司马兮然忍不住出声,“小苏儿,别闹了,现在我们还有正事要办,需要他们的帮忙,你可别把人给我吓跑了。”
白苏咬唇,看了眼司马兮然,收敛了怒气,低着头,乖顺的走到司马兮然的身边,突然,草原上响起了马蹄声,司马兮然脸色一变,桑丹惊喜道:“是巴朗!”
没错,来人正是巴郎。
“巴朗,事情打探的怎么样了?”桑卡沉声问,这一刻的他没有了原先的嬉皮笑脸,这才是一个驰骋沙场的将军所拥有的霸气,一个未来王者所拥有的气质。
巴朗说,“已经清楚了,王把巴特尔收押在了赤峰山上。”
“什么?”
“什么?”桑卡和桑丹都不由得惊呼出声。
白苏撇撇嘴,“这个赤峰山有那么恐怖吗?”
白苏这话说的很轻,但是在场的都是好手,这话自然是不偏不倚的听了个正着,巴郎蹙眉,转头,刚想呵斥,却呆愣在了原地,望着白苏的目光极为复杂。
司马兮然好奇的看着这个名叫巴朗的人,又看了看白苏,后者却是一脸的迷茫,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这样子盯着自己看。巴朗的眼中只有诧异,震惊,和喜悦,却没有惊艳或者称得上喜欢的东西。
不仅仅是司马兮然,众人也好奇的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的,硬是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最后是司马兮然出声说,“咳咳……巴朗,你这样子盯着我家小苏儿看可是会让人误会你对她有什么企图的哦……”
巴朗也回过神来,没有再用这么**裸的目光看着白苏,但是偶尔余光还是会偷看她一下下的,似乎是在打量着什么,求证着什么。
“巴朗,白苏姑娘有什么问题吗?”桑卡平静的问,心里面却已经翻天覆地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喜欢别人这样子看着白苏,这种感觉很奇怪,他这一生只对一个人有过这样的感觉。
巴朗愣了愣,随即摇摇头,“她叫白苏是吗?一直都生活在中原吗?”
桑卡愣了一下,司马兮然道:“我不清楚,不过白苏是在八岁的时候来到我家的,八岁前的事情全都不记得了,所以我也不知道白苏是不是一直都生活在中原。不过我想,小苏儿应该是中原人,她的汉语说的很好,而且那些习惯也都是中原人才有的。”
八岁……
这个年龄深深的勾动了桑卡心中最深处的记忆,满腔的思念席卷而来,看着面前成双成对的人,桑卡深深的感到妒忌,诺敏……诺敏……
“啊……”桑卡突然仰天长啸,翻身骑上了巴朗的马,掉转马头,策马狂奔,漫无目的的往前冲。
“三哥……”桑丹担忧的大喊了一声,桑卡充耳不闻,他只知道往前跑,跑掉满脑的思念,跑掉所有的烦恼。
这些年,他把自己埋藏在书海中,把自己埋藏在战场上,每一次征战都冲在第一个,为的就是忘掉诺敏,可是,他不仅没有忘掉诺敏,反而愈加的思念起她来了。
若不是司马兮然提到了八岁,他恐怕还想不起来,那个叫白苏的女子有着跟他思念的人很相像的脸,怪不得他会对她沉不住气,是不是也是因为这样子,巴郎才会失态?
“巴郎,我三哥他到底怎么了?”桑丹急急的拉着巴朗的衣服说,巴郎很淡定的看着她,吐出两个让桑丹几乎站不稳的两个字,“诺敏。”
桑丹脸色刷的一下白了,诺敏这个名字几乎就是蛮夷王族的禁忌,自从当年的那件事情发生后,所有人都不敢再提起这个名字,就怕桑卡发狂,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忘不了那个人吗?
“桑丹殿下,人的情感是一种很复杂的东西,有的人,有的事,即便是花一辈子的时间,你都不可能忘得掉。”巴郎叹了口气,说。
桑丹仰头看着巴郎,英俊的面目,高挺的鼻梁,专注的眼神,这一些都足够让一个女子为他沉沦,她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巴郎的这一面呢?
“那……那你呢?你也忘不掉她吗?”桑丹有些艰难的问,似乎有些害怕得到答案。
巴朗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仰望着苍穹,叹息道:“诺敏是我的亲妹妹。”
桑丹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怎么可能,乌兰巴托大人不是只有你一个孩子吗?”
巴朗摇摇头,“诺敏从小就跟着我们的母亲生活在中原,一年难得回来一次,直到三岁那年,母亲病逝,父亲才将诺敏接了回来,对外宣称是朋友的孩子,整个蛮夷族也只有王是知道这件事的,但是父亲不愿说,王也就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却不想发生了那种事情……”
桑丹低下头,没有再说话。
“诺敏……是谁?”司马兮然困惑的问,她一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