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兮然用手一捏,手上的信立刻变成了粉末,她回到屋内换了一身衣服,让人准备了一辆马车,一个人往城郊赶了过去。
城郊有一所特别的别院,是当初司马兮然以灵圣公子的名义买下来的,送给一个老夫妇和他们的孙女的,名为小圣贤庄。
红莲每次来京城的时候都会去那儿小住一番,可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红莲消失了这么久的时间,竟然会出现在小圣贤庄里,还是说,她一直都在,并没有离开?
司马兮然望着车外的风景,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马车停在了小圣贤庄的门口,因为下雪,小圣贤庄银装素裹,仿佛披上了一层白色的轻纱,显得更加的美丽,也增添了一种朦胧之感。
刚刚打开车门,小圣贤庄的门就被打开了,从里面跑出来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手中拿着一串糖葫芦,扎着两根小辫子,脸上挂着甜甜的笑。
“兮儿姐姐,兮儿姐姐……”小女孩欢快的跑了过来,声声唤着司马兮然,神情有些激动,司马兮然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侧头对车夫说:“你先回去吧,记住,不要跟任何人说我来了这里。”
“是。”车夫驾着马车离去,司马兮然从很久之前开始就一直到这个小圣贤庄来,也一直都是他接送的,所以他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的,纯粹以为司马兮然是好心肠,来看一看这家人。
司马兮然摸了摸小女孩的头,笑问道:“灵心,红莲姐姐在哪儿?”
灵心拉起司马兮然的手往小圣贤庄里走去,边走边笑着说:“兮儿姐姐,红莲姐姐已经等你好久了,你怎么才来呀?”
司马兮然柔柔一笑,转而想到了什么问题,正色看着灵心,问道:“灵心,你老实跟姐姐说,红莲姐姐是什么时候到小圣贤庄来的?”
灵心为难的皱起了秀美,苦着一张脸,可怜兮兮的看着司马兮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怎么也掉不下来,这样子可怜的模样,就连司马兮然这种硬心肠的人也看不下去了,无奈的说:“好了好了,你就别这样子看着我了,姐姐不问便是了。”
灵心闻言,立刻笑开了,开心的跑在了前头,司马兮然无奈的摇了摇头,跟了上去。她知道灵心这是装的,可是她就是不忍心,灵心不肯说,一定是红莲授意的,那么红莲一定跟她在寒地分开后就来到了这儿,怪不得这三个月怎么也打探不到她的消息。
司马兮然跟着灵心穿过了一座石桥,一个石洞,来到了一座小院子,院子门口种着两棵参天的梧桐树。
两株梧桐树高耸入天,阵阵凉风要当下,树叶婆娑晃动,沙沙声响。
摇曳满园的树影,树影之下,林荫飘渺,一明一暗,一静一动,眼底里交错的不过是光和影的交叠,飘渺虚无……
院子中央有个小凉亭,凉亭的旁边是一个小池塘,池塘里面开满了各种各样的芙蓉,漫无边际的白,青翠欲滴的绿,粉黛黛的芙蓉面,衬着绿宝石般的短裙,在池塘里亭亭玉立,娜的舞姿如飞鹅展翅,旋转着,荡起朵朵涟漪,煞是美丽。
司马兮然抬起布满迷雾的眼眸,红莲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凉亭里,桌上铺着一层厚厚的桌布,上面摆放着一盘棋,一杯茶,一盘点心,女子举棋深思,神情专注,面条柔和。
司马兮然心中觉得有些奇怪,好像红莲已经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但是哪儿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
就这样,一红一白身影,一个站在院子门口,一个坐在凉亭里,一个抬眸,一个低头,气氛微微有些变动,带着几分诡异。
一向活泼好动的灵心在此气氛下也不禁安静了下来,睁着她那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好奇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
过了许久,红莲都没有抬头,司马兮然举步向她走去,冲着灵心挥了挥手,灵心识趣的离开了,将这空间留给她们二人。
司马兮然轻轻地走近了凉亭,可凉亭里的人还是没有什么感觉,仍然一心都在棋盘上。
司马兮然伫足看了一会儿,最后实在是没了什么耐心,从棋盒里拿出了一个黑子,静静的落在棋盘上。
红莲看着这双修长纤细的手,诧异地抬起头,看到司马兮然,表情有些错愕,“兮儿,你什么时候来的?”
司马兮然蹙眉,走到她对面坐下,紧紧的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已经来了好半天了,是你自己没有感觉到的。”
红莲一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吐了吐舌头,说:“对不起啊,我看棋盘看的入了迷。”
司马兮然摇摇头,“红莲,你是怎么了,若是换做平常,即便是你的注意力都放在棋盘上,你也不会感觉不到我的到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红莲对上司马兮然担忧的目光,心窝一暖,摇摇头,咬着下唇,目光婉转,似有不能说的秘密,看的司马兮然心慌起来了。
“红莲,你说话啊,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跑到小圣贤庄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司马兮然急声问道。
红莲依旧咬着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