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司马兮然在素素的陪伴下,在客栈的小院子里散步,司马兮然突然疑惑顿生,她已经出房门这么多天了,怎么还会遇不到素素口中的主子呢?
“素素,你家主子该不会长的吓人,特意躲在房中不出来,怕吓着他人吧?”司马兮然从容的在一株桂花树下的石凳上坐下,笑着调侃道。
素素捂嘴笑,“姑娘,你是这世上第一个敢这样子说我家主子的。”
“哦?”司马兮然挑挑眉,“既然你主子长的不是那么吓人,为什么我都没有见到他出房门?”
“不瞒姑娘,主子最近有事,出门去了,小五也跟着他一起去了。”
司马兮然愣了愣,终于知道为什么这几日什么事都是素素亲力亲为,而原先帮她们送饭的小五却再也没有出现过,听到有事,她下意识问,“你家主子不会有事吧?”
话落,她脸色大燥,不自觉的低下头去,却让素素正好看到了她发红的耳根,不由得一笑。
“姑娘放心,主子不会有什么事的,有事的也会是别人。”素素顿了顿,看了眼还低着头的司马兮然,似是解释,又似是自言自语,“我敢说,这世上能伤到主子的人寥寥无几。”
司马兮然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骤然感到困惑,她这么关心这个从未见过面的人干嘛?
这是以前在她身上从未出现过的,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的担心一个陌生人,从素素平日里给她喝的那些药和吃穿用度来看,他们的身份一定不凡,否则怎么可能用这么名贵的药材和上好的布料?
只是,他们究竟是谁?
“姑娘……姑娘……”素素轻轻唤了两声,司马兮然抬起头,笑着摇了摇头,她该庆幸方才是低着头的,要不然被素素看了她的想法去,她可就惨了,素素虽然粗心,但是粗中有细,是个精明之人,任何人的小动作都是很难逃过她的眼睛的,这种明锐的观察力让她不禁想到了争斗残酷的宫廷,他们会是吗?
“素素,我有些累了,我们回去吧。”轻轻叹息,起身。
素素垂下眼眸,掩去眼中的所有情绪,不吭一声的扶着司马兮然回房。
司马兮然感觉到了素素的异样,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无声的叹息一声,这种防来防去的日子真真是无趣,让人生厌,难道人与人之间就没有基本的信任吗?
素素,我该信你吗?该信你的主子吗?我该把自己的真心交给你们吗?
这……到现在为止都是一个无人能解答的问题,多年后,她才知道,他们这些人真的值得,但是知道的代价却是那么的惨烈……
司马兮然静静的坐在窗前,摆弄着桌上的盆栽,不知何时起,她总有这么一个习惯,喜欢看着天空,喜欢摆弄东西,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坐着,若非她生在王府,山原田园生活应该更适合她。
她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伤口还在愈合,长新肉,很痒,却挠不得。
“姑娘,该吃饭了。”素素的声音突然的在房间中响起,唤回了司马兮然的思绪。
司马兮然回头冲她轻轻一笑,“素素,这些日子真是麻烦你了。”
“不麻烦。”素素一边摆着碗筷,一边说:“主子吩咐过要照顾好姑娘,我怎么会觉得麻烦呢!”
司马兮然莞尔,素素弄好之后就退下了,司马兮然沉思,素素虽然对她有求必应,但是在她面前却仍有着一股傲气,恭敬却不低贱。
能让这样的人臣服,确实是需要一点本事的,他们的主子果然很强!
饭后,素素带着她一起去院中散步,这似乎已经是每天饭后必做的功课了,素素也不厌烦,司马兮然算算日子,她已经在这儿养伤养了五天了,哥哥他们应该已经到了酆都了吧,至于到云城应该还需要几天,过了云城就是朱雀国最重要的边关重地柳城了。
司马兮然突然觉得有些口渴,素素立刻很贴心的去客栈里帮她倒茶。
素素前脚刚走,后脚院中就多了几名黑衣人,个个手中都拿着短剑,目光凶狠,司马兮然挑眉,轻笑道:“暗月这次怎么派了你们这群不中用的人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一个黑衣人冷哼一声,“哼,就凭你现在的身手,你确定你会是我们的对手吗?”
司马兮然眉心拧了拧,没错,她受了伤,虽然皮外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毒也清的差不多了,但是内力还没有完全恢复,那毒很是狠毒,她这些日子出来散步也没一会儿就会觉得走不动了,这会儿这院中又只有她一个人,还真是不好办。
“你们确定我不会是你们的对手吗?”司马兮然微微一笑,脸上充满着自信,倒叫那些黑衣人愣了一愣,面面相觑,难不成得到的信息出错了,他们又看了看司马兮然,背对着阳光,看起来很有精神,倒真的不像受了重伤,只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她就能解了那毒吗?
“别跟她废话,是不是真的,我们试一试就知道了。”另一个黑衣人不满的说。
众黑衣人纷纷一致点头,司马兮然心中暗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