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人都把目光纷纷投向翌王爷夫妇,等待他们开口。
顿时,这间屋子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静的可以听到一连串压抑的呼吸声。
司马翌的手紧紧的握着叶芩湮的手,十指相交,传递着温暖。良久,就在大伙以为司马翌夫妇不会开口时,司马翌懒懒的说:“路上小心,莫让柳将军操心。”
司马兮然一挑眉,扬了扬嘴角,没有说话。
柳君博心情复杂的站在那儿,他怕司马兮然会出事,所以想用这个方法留他下来,可偏偏翌王爷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答应了兮儿与他同行。他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其实很开心,却也有些担心。
司马皓然突然站起身,向翌王爷夫妇施了一礼,轻轻地说:“孩儿希望能与妹妹同去,这样,路上也方便照顾。”明明是询问,可语气中却有着一丝不容置疑。
叶芩湮点了点头,淡淡的说:“路上小心。兮儿,莫给哥哥他们添麻烦!”
司马兮然不乐意的撇了撇嘴,她有这么会惹事吗?心中虽有布满,但她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乖顺的点点头。
“君博,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司马皓然微笑的看着柳君博,温和的问。
“边关形势紧急,我打算立刻出发,免得心里牵挂。”柳君博严肃的说。
“好,我和兮儿先回家收拾一下。午时,我们在城门口会合。”司马皓然冷静的说,显然有大将风范,然后转头对司马兮然说:“兮儿,你没意见吧?”
“我没意见,就这么办吧!”司马兮然微笑的说,心中却在想,出了京城,她便再也不是司马兮然了,到时候别劳烦你们打动人马来找她就行了。
司马皓然、柳君博、司马兮然三人向司马桀和太后告了辞,就匆匆离去了。
翌王府,雅风居。
风吹拂着树叶,沙沙作响,清静优雅,却带着一些凉意。
“小姐,你真的要去?”白芷看着面带微笑忙碌着的司马兮然,忧心的问。
“当然了,小芷儿,你别担心我。我可是会武功的,别人是伤不了我的。”司马兮然微微一笑,开心的说,脸上的笑容像三月的阳光一样灿烂。
“那不一样啦!小姐,奴婢担心的是你在外面住不习惯,吃不好,会受苦,不是担心你被人欺负。奴婢深知你武功高强,当然不会被人所伤。”白芷着急的解释着,神情慌乱不已。
“小芷儿,你就放心好了,有哥哥和柳大哥他们在,我会很好的。小苏儿,你这是做什么?”司马兮然不解的看着背着一个包袱进来的白苏。
“小姐,奴婢放心不下小姐一个人在外,所以奴婢想与小姐同去,照顾小姐。”白苏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认真的说,笃定了她的心,不准备离开。
“小姐,我也要去,我也要照顾小姐。”看着白苏这样做,白芷也立刻跪下,恳求司马兮然。
司马兮然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她面前的白苏和白芷,突然微微一笑说:“那好吧!小芷儿,你现在立刻去收拾一下衣物,我们马上出发。”
“谢谢小姐!”白芷感激的向司马兮然磕了个头,匆匆往她自己的房间跑去,整理了一下几件日常用的东西和衣物,立马到前厅与众人会合。
“出发!”司马皓然一声令下,五人立刻就翻身坐到下人牵过来的马上,一甩马鞭。
跨下的马儿感受到鞭子轻轻落在身上,马上之人似有催促之意,一声长嘶,向外飞奔而去,一匹接着一匹。
城门外,柳君博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他见司马兮然等人来了,便催促着跨下的马儿出发,刚好与司马兮然等人一前一后。
“兮儿,路上不比在马车里坐的舒服,要小心,也要适应些。”柳君博的声音不大,但经过风的传递清晰的落在司马兮然的耳朵里,显然是用了真力。
司马兮然想要谢谢柳君博的关心,一张嘴,空气就立刻涌了进来,呛着,让她无法言语。该死,跑太快了!司马兮然在心中暗骂一声,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
柳君博见司马兮然不理会他,反而皱起了眉头,心中一阵失落,苦笑不已。兮儿,在你心中我当真这么惹你讨厌吗?为什么你连一句回声都没有?你当真这么吝啬吗?你当真这么无情吗?
柳君博脸上痛苦的表情虽然很快就被他掩饰住了,消失得无影无踪,却还是没有逃过司马兮然的眼睛。
司马兮然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有些不忍的撇开头,不去看柳君博。唉,她又让柳大哥误会了。不过这样子也好,可以断了柳大哥的妄念。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众人加紧马程,来到了一个小镇。他们找了间干净的客栈住下,养精蓄锐。
吃过晚饭,众人就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白芷由于在晚饭期间心情有些失落,喝了不少酒。到晚饭快要结束时,酒意猛地上来。强大的后劲让白芷有些受不住,头也有些发晕,昏昏沉沉,眼睛有些模糊,让白芷支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