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咕哝一阵,寻不到人,便怏怏离开,鬼君喘息一阵,捂着发麻僵硬的嘴,转入一处巷道之中,一阵飞速窜行,他出现在温府门前。
温府的大门虚掩着,温良窝在门里的石桌上打磕睡,直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叫得含糊又生硬,他揉揉眼睛抬头,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具。
他伸手将那面具扯下来,面具下,露出颜无欢哭笑不得的俊颜。
说是俊颜,其实也只是上半截脸还可以看,下半截脸,从鼻端开始,已经惨遭毁容了,一片青肿发紫,那张嘴更是肿得翻过来。
“哗!”温良咧嘴大笑,“王,今晚的造型很别致啊!”
“闭……嘴!”颜无欢含糊不清骂。
可看到他这千百年难得一遇的滑稽模样,温良的嘴哪里能闭得上?他非但没闭上,这会儿都笑得快要咧到耳朵根了。
“你说你无不无聊啊!”他撇嘴数落着,“闲来没事,扮成别人去逗自己家小媳妇,你那小媳妇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哇!”
颜无欢苦苦脸,他当然知道,可是,他事先做了防备的,他一直很小心很谨慎,时时刻刻的在防着她,可是,谁能想到,她跟他聊天聊得正有趣时,会突然出手呢?这小骗子骗人的功力简直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亏得你随身带着解药!”温良咕咕笑,“不然,真毁容可怎么办啊?”
“毁容的结果……也是那死丫头来承受!”颜无欢含糊不清回,“反正本王的脸,是给她看的!她毁了,她自已难受!”
“无聊的人哪!”温良耸肩,摇头,“这都两次被她坑了,兄弟奉劝你一句,下回啊,别再玩这游戏了!”
“不行!”颜无欢拧着眉毛摇头,“本王还就不信了,非得降住这死丫头!”
“以武力降服,你有十成胜算!可要是拿脑力……”温良撇嘴摇头,“事实证明,你连一成的胜算都没有!”
颜无欢不悦的瞪了他一眼,转而又问:“交待你做的事,你都安排下去了吗?”
“妥妥的!”温良回,“武小小也下了药,武颜边境那边这会儿应该已经开战了,明儿结果就会出来,想来应该是战果喜人!”
颜无欢“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温良打了个呵欠,可怜巴巴问:“王,还有什么命令?没有的话,属下要去睡觉了!”
“有那么困吗?”颜无欢看看天,“本王怎么一点都不觉得困?”
温良苦苦脸:“王,那能一样吗?您是去谈情说爱,我可是殚精竭虑心血熬尽啊,求王可怜小的,让小的去睡觉吧!再不睡觉,小的就熬成太监了!”
颜无欢轻哧一声,说:“你睡吧!本王去瞧瞧府里的太监!”
府里的太监武小小,此时正处于极度的亢奋和愉悦之中。
温良给他下的药,也算是极品媚药,自然还是由漠王府李思景药室出品,质量功效那是杠杠的,刚服下不过小半个时辰,武小小便浑身酥麻,激情荡漾,不能自已。
人人都以为他是个太监,其实,他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发现这一点时,他也是兴奋至极,想一想,那还是在他十二三岁的时候,那时他刚被派去照顾武轻纱,因为是打小入宫的太监,又男生女相,武轻纱便把他当女孩子看,换衣沐浴什么的,也不会刻意的避着他。
也不知是因为他当时入宫早,在年幼时便已净身,净得不够彻底,还是因为频繁受到刺激,以致再次发育,总之,某一次,他突然发现,自己又是个地地道道的男人了!
这个发现令他惊喜异常,而因为他天生生得皮白肤嫩,个子又小,男性特征并不明显,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从来没有人发现他这个秘密。
而这么多年过去,一直在武轻纱身边伺候着,她虽然跋扈,待他还算不错,于是,某一种情愫便在心中疯涨。
人人都道他是忠心的奴才,其实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他不是忠心的奴才,他只是痴心的男人。
武轻纱有此遭遇,他是真正心疼难过的,这份怜惜难过,经药物催化,很快快蓬勃而发,在胸口激荡澎湃,不能自已。
他在屋子里不安的兜着圈子,时不时往武轻纱身上掠一眼,王府的婢女正在纱帘后帮武轻纱擦拭身体,摇曳的烛火里,朦胧的只能看个稀淡的影子,可就是影子,也让他的心跟猫抓似的,喉中又干又痒。
婢女擦拭完身体,便自退去,在寝殿外垂手侍立,武小小冲进屏风后,贪婪的盯着床上的武轻纱看。
被叮得像个猪头一样的武轻纱,其实没什么看头,只是他想着她昔日里的美艳动人,一颗心嘭嘭直跳,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抚上武轻纱的脸颊。
因为药物作用,武轻纱睡得很沉,寝殿里静悄悄的,殿外也是一派安静,只有红烛在无声的燃烧。
武小小的身体里,也有一把火在旺盛的燃烧,烧得两颊潮红,难以自控,他气喘吁吁的瞧了瞧窗外,见四下里无人,便又返回来,手指颤抖着,钻进武轻纱的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