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轻纱瘪瘪眉,咕哝:“别说,还真是不太好忍呢!看到她那样儿,就觉得好生气闷的!”
“那么,公主暂时就别去赴晚宴了!”许若昔绕着圈子,终于说出自己真正想说的话。
“那不行!”武轻纱摇头,“本公主是要住进漠王府的!父皇不准我留在大颜,我是想方设法才留下的,王爷不知道我在大颜的,我要是不去赴宴,他就不会知道我的存在了!”
“公主就算不去赴宴,您身边的小厮,也自会将您的消息传到漠王府的!”许若昔对这个公主的愚笨深感无语,她耐着性子说:“只要消息一到漠王府,公主还怕漠王府会不管不问吗?您可是东武的公主啊!漠王若不把您当成座上宾,又怎么对得起东武帝君?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他还得亲自到这儿来迎接您呢!王爷把您接进去,跟您自已送上门去,您说,哪个会更有面子一些?”
武轻纱想了想,呵呵笑起来。
“看不出来,你还挺聪明呢!”她盯着许若昔上下打量,忽地冷下脸,厉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与本公主套近乎,到底有什么意图?”
她这变脸如此之快,方才还是一幅愣傻样儿,这会儿眸中却精光四射,凌厉逼人,许若昔一时又摸不清她的底细了,只讪讪道:“公主,我只是无意中撞到你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您的身份,何谈什么意图?再者,公主夸我聪明,我可是万万不敢当的!我这哪叫聪明啊,只能说,是因为对漠王府较为熟悉,而生出的一点可怜的经验罢了!我若是聪明,又怎么会败在那鬼女手中?”
她说着抹起了眼泪,絮絮叨叨的编故事,说唐笑霜才真正是阴险狡诈,她如何被她欺负之类的,哭诉半天,武轻纱皱眉,叱道:“好了,别说了,本公主才不信她有那么厉害,等我拿下她,看她还敢嚣张!”
“是!是!”许若昔点头哈腰回,“但公主也要多加小心,千万不要跟她硬碰硬!”
“本公主不怕她!”武轻纱昂头。
“公主自然是不怕她的!公主是一国公主,她算什么?只是……”许若昔讪笑道,“我对她比较熟悉,所谓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公主想不想听听我经过数次失败,总结出的经验之谈?”
“这个……嗯,倒是可以听一听!”武轻纱仰着下巴,优雅端庄的坐下来,说:“好了,你说吧!我听着呢!”
“这鬼女吃软不吃硬,公主若想打败她,就要学会跟她做朋友!”许若昔道,“公主就以不熟悉大颜为由,拉着她一起吃,一起玩,你是客人,她是女主人,于情于理,她都该陪着您!”
“我看见她就讨厌,才懒得让她陪!”武轻纱不自觉摇头。
“公主,您只有了解到她的弱点,才能打败她,不是吗?”许若昔苦口婆心道:“只要她出了漠王府,您想做什么手脚,想怎么收拾她,还不是稀松平常的事?”
“那不行!”武轻纱摇头,“本公主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暗中使坏,万一被她抓到了把柄,去王爷那里告状,本公主岂不是丢脸得很?”
“公主多虑了!”许若昔轻笑,“她做了对不起王的事,地位尴尬,便算公主欺她辱她,她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决计不敢拿这事来烦漠王的!她令王爷声名受损,已然激起大家的不满,如果再因为你的事,而让王爷的大业受损,那她才真正是万死莫赎其罪呢!”
武轻纱哑然,她扭头盯着许若昔看,半晌,吐出一句:“你还真是坏呢!”
许若昔作凄惨状,苦笑回:“公主,我这也是被她这么欺负过,才得来的经验……她以前可没少这么对付我,我顾惜着父母的安全,不得不忍气吞声……”
武轻纱“嗯”了一声,忽又掩唇咯咯笑起来:“这法子听起来很坏,可是,做起来一定很过瘾,好吧,就这么做好了!武朋,过来!”
……
颜无欢得到武轻纱在颜都的消息,烦躁的闭上了双眼。
温良在旁慨叹:“咱们这边费尽心机,抵不过东武帝君的爱女之心!”
“他这不是爱女,是害女!”颜无欢站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想到武轻纱那性子,不定会生出多少事来,但碍于目前微妙的局势,他又不得不忍,不由得火气爆棚,一抬脚,将一只古董花瓶踢得粉碎。
适逢唐笑霜从外头进来,见一地碎片,知他发火,心里不自觉的开始发虚,她不出声,弯下腰来收拾那堆碎片,一边收拾,一边偷眼打量颜无欢,想说什么,却又胆怯的咽入肚中,深恐他是因为她的事带来的负面影响发火,那她可就真的要羞愧至死了。
颜无欢远远的看到她怯生生的模样,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那烦躁的情绪,又莫名上涨。
以前的唐笑霜,可不是现在这唯唯诺诺的模样,她便是做错了事,也是要与理论到底的,可现在,那个笑语如花,整日嚷嚷着输人不输阵的小丫头去哪儿了?
是因为他不适合她,给她太多的压力,才令她本性大改吗?
她变成这幅样子,心里也一定有着说不出的痛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