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沉下心来亲自去抓了一个人来问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他讨厌这些不能让他控制的感觉。
答案呼之欲出的时候,他的心一顿,一时间停止了跳动,没有了最初那种让他燥痒难耐的不安,他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只是当他回过来神时,他才发现那个回答他问题的人已经被他撕了个粉碎。
结果比他想象的更加难以接受,他从来没有想过没有她存在这世间时,他会有怎样的感觉,他感觉自己手脚冰凉,全身好像虚脱一样没有任何力气,甚至他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是断断续续的。
他努力的使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喉中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沫,刚刚散去的力量慢慢的恢复了过来,他现在急切的想要知道她如今的情况,可是,玄黄竟然用他的半世修为设了他难以攻破的结界。
玄黄和火晴这两个伤了她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弃,虽然,在一开始从她的眼中他就明白,他失去了任何得到她的机会,但是,他现在只是想要她活着,只要她能活着,他做什么都可以。
妖灼影恨恨的向里面看了一眼,明知什么也看不见,此时,他走便是要积蓄能够将那个人大败的力量,从此,她的身边便只有他。
逢蒙看着再一次躺入冰棺中的姬螺,心中已不是恨意和疼惜所能形容,这么多年来,他努力做的不过是想要让她醒过来,重新做一次选择,让她拥有她所应该有的幸福生活。
可是,即使已经沉睡了十七年,当醒来后,她还是愿意为他选择继续沉睡,也不肯给自己一个机会,他终于肯承认自己的坚持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一个可怜的笑话。
或许,连笑话也不能算一个,因为,她对他从来就没有过笑。
他以为在世间,最美的事情莫过于有一个你爱的人等着你去寻她,可现在,他才发现它变成了世间最难最痛苦的事情,如果,曾经能够给他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他会不会默默的选择放弃。
可是,曾经这个美丽而压抑拥有一切的词,没有给任何人一个选择的机会。
默默的爱或者选择离开他都不能做到,他现在所拥有的也只剩下了时间。
……
玄黄是秘密将叶漓奈送入雪峰山的,此时,毒王等人已经得知了她的事情等候在那儿,当看到自己的主人静静的躺在玄黄的怀中时,澡球已经肿的像核桃的眼睛又立时红了起来。
他们之间并没有多说任何话,其他人离开房间后,毒王和玄黄就开始对她进行救治,她身体中的红岩本就是被璇玑斗魁阵强行驱除,当醒来时身体已经弱到了极点,后又被碧水剑所刺,能不能保住性命,毒王一时也不敢向玄黄保证。
她现在已经是凡体一个,能在这么长时间内保住气息,全凭玄黄将自己的百年仙气渡给她,可是,她体中已经不能保留这些强大的仙力,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身体中的气息越来越弱。
走出房门外,毒王欲扶住依靠门廊支撑住身体的玄黄,玄黄向他摇了摇手,禁不住血气上涌口中又吐出一摊血来。
毒王急的不知如何做,双眉也紧紧的凑到了一起,“你这又是何苦,你已经在念生珠上耗费了自己一半的仙力,否则,她也不会在璇玑斗魁阵中挺过来,现在,你又这样不惜自己的仙力欲尽数渡与于她。”
想起刚刚的情形,他现在还心有余悸,忍不住用话来责问他几句,可是,在说完这些后,他又忍不住后悔起来,“我不是说让她自生自灭,只是,你这样不但救不了她,反而会将自己的性命也搭进去。”
“我无碍,”玄黄虚弱的说了一句,只是越来越苍白的面容和虚弱的身体将他的情况暴露无遗。
毒王看着这样的玄黄,不禁叹息一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说到这儿他便住了口,话中的深意怎么也再不肯露出来。
……
玄黄看着桌上的一个小瓷瓶,眸子中像是装满了厚厚的一层月色,浓的欲要溢出来,“师叔,一年了,不知她现在有没有长得高一些,有没有长的胖一点,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更爱笑,虽只是短短的一年,我却感觉像是又过了一个前世与今生。”
桌子上的瓷瓶动了动,像是要对他的话做出回应,可是,明显他用的力大了一些,只听到一个“砰”的声音,瓷瓶应声落到地上。
玄黄的眼角微动了动,双手将瓷瓶捧了上来,“她当时选择将您封在这里面,也是有她的苦衷,您比我还要清楚,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们等她回来,等她回来,您就可以从瓷瓶中出来了。”
瓷瓶又动了动,这次他明显是减少了一些力气,玄黄微微偏了偏脑袋,“不行,她可能都不记得我,我怎么能按照师叔说的去小惩她一顿呢。”
瓷瓶这次不动了,玄黄只好接口道:“好,我听师叔的话去做就是了。”
就在瓷瓶在桌子上滚来滚去时,风和和一尘神色有些慌张的匆匆走了进来,玄黄将瓷瓶收进空间袋中,眼神看向他们,等着他们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