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在去瞿父山的路途中行了十天,一路的繁华和新奇景象看过玩过,现在失却了初来时的好奇与欣喜,只想着能够尽快到达瞿父山完成自己的使命,其他各派分派出的人马也都在向同一个地方会合,瞿父山不时传来的坏消息,让他们在震惊之余又紧张的防卫起来。
按照玄黄所说,这一波去到瞿父山共有九十九路人马,至目前为止只有一路人马到达,有八十三路人马在行进的路途中遭遇魔教埋伏,死伤惨重,仅有的能逃回去的修为也已经失的七七八八,还有十一路人马在行进中失了消息,恐怕是被幻术控制在某一个无法探知的地方,仅剩下的四路人马务必要在魔教包围之前尽快到达瞿父山。
听到这个消息时无人不震惊错愕,纵使一尘已经见识过仙魔大战,也没有料想到他们的个个突破如此成功,他们之前的轻松心态完全被压抑的气氛拽的紧紧的,生怕一失神便又落入了魔教的圈套。
这让叶漓奈更加笃信之前一直有人跟踪他们的感觉,她将这个事情告诉众人,众人都是一脸疑惑的神情,纵使一尘的修为高于她也是没有感受到任何异样的气息,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时心中也是惶惶不安。
难道那人只对自己露出了气息?可是到底是谁呢?
难道是?
她的心中一惊,之前感觉到的气息并不是那么陌生,反而很是熟悉,她一拍脑子,怎么会突然忘记他了,可是他来这儿做什么?他的目的是自己还是这些要去拦截魔教的众人?
这些她无从猜起。
虽然妖灼影当着众人的面已经将她身上的魔神印记去掉,可是事后她曾经问过玄黄是不是任何人的血液都可以幻化出血魔,他的模棱两可的回答一直徘徊在她的脑中挥之不去,她说魔君有能力用任何人的血液都可以幻化出来。
如果再深入一点思考的话,那就是火晴和风和并没有这个能力,只能依靠自己独特的血液来幻化,这也能解释玄黄说出的妖灼影用自己的能力为她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那么她应该怎么办?望着已经睡去的几人,她的心绪愁乱不安,窗外有人影闪过,未做他想紧握手中的碧水剑跟了出来,茫茫的夜色中雾气氤氲,更是添了一份森然和恐怖。
听着远处时而想起的脚步声,一阵头皮发麻,回头望了一眼澡球看到它圆滚滚的身体笨拙的翻了个身又死死睡去,眼角染上了一抹笑意。
独身一人飞行在树林之中,偶尔有几只夜鸟惊叫飞走,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似是从她身边走过,又像是正要向她走来,真切却又无法瞬间抓住。
“是谁?”她的声音响彻在空荡荡的山林中,听在她的耳中有些凄惨和悠长,惊起了密密麻麻的鸟兽来回飞窜甚至有几声兽叫声像是在回应着她。
她站在半空中忽然失却了脚步的声音,不知如何反应愣在那儿,怔怔的看着这黑暗中的森林像是能吞噬一切东西的大洞,心中提了一口气,瞬间冲了进去。
那个轻飘飘的黑色身影果然出现在了她眼前,她听到喉咙中流出了一串轻颤颤的声音,那是被极度的恐惧压挤出来的,“风和。”
那个影子随着她的声音雾散在空气中,同时一股熟悉的气息飘到了她的耳中,手中的碧水剑握的更紧,一瞬间回头并移动和那股能让人窒息的气息拉开出些许距离。
眼前的人或许真的不是人,不是风和,来不及想为什么他身上会有风和的气息,又瞬间移出了好远,可是,在移动了很多次后她不得不沮丧的承认无论她怎样移动,影子跟她的距离似乎一点没变,不近不远,就在她身前一米开外的地方。
他好像没有要伤害自己的意思,她也不得不放弃逃跑的想法,因为她的位置始终没有一丝变化,他是谁?为什么要把自己困在这个奇怪的阵中,身上却没有一丝杀气。
“你是谁?”她壮了壮胆子再次开口问道。
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嘻嘻笑声,她好像能够猜测到了,接着眼前一闪一个小东西跳入了她的手中,果然,是之前自己送给风和的那条二手宠物鱼。
她心中舒了一口气,有些好笑又好气的朝它头上轻敲了一下,“是你?为什么要出来吓我?”
因为之前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她还以为自从风和服了凝息丸后它已经失踪了呢,几次在他的身上也没有寻到。
“我是偷溜出来的,自从主人落入火晴手中我便被她放入了她宫殿后山的一个水池中,因为之前我的修为太低,所以直到现在才能闯破她设的结界逃了出来,听说你们要去瞿父山,所以路上一直悄悄的跟着你,等他们睡去才引你出来,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它既伤心又有些兴奋的说道。
叶漓奈有些同情的看着它,当初遇到它因为救它一命跟了自己,后来自己因为嫌它会化成男形所以将它送给了风和,没想到风和他 ……害它也被关了起来。
想想真觉得对不起它,眼中的自责和愧疚更深,幸好它逃了出来。
“你刚刚怎么是那个形象,而不是之前的大叔的样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