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亲王妃左拖右拖,就是不肯将绣画借给严清歌一看。严清歌看昭亲王妃油盐不进,最终也只能离开了。
离开家前,她和炎修羽已经商量过这种可能性,所以说好了,若是严清歌没有成功,那就由炎修羽出面,带上几个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上门,拜见了昭亲王,由昭亲王开口,答应借那绣画。
回到宁王府,严清歌把借绣画的经过告诉了炎修羽:“我有些怀疑,是不是元芊芊在这件事里横插了一杠子,不然昭亲王府不会是这种态度。若是她真的在里面动了手脚,昭亲王府必然是故意针对我们,你去出面,估计也借不到东西。”
“还是试试吧。”炎修羽道。
第二天他便带着交好的几位京中权贵,去了昭亲王府,晚上果然灰溜溜的回来了。
昭亲王对他可亲可切,但是一提到借画的事情,便死不松口了。
严清歌心里不高兴,想了想,咬牙道:“来人呐,把绿童少爷喊过来。”
她很想知道,这件事到底是不是跟元芊芊有关系,可是直接问元堇,恐怕元堇不会说,只能拜托绿童这边了。
因绿童租赁的房子离宁王府不太远,很快就来了。
“绿童,起来吧!你和皇长孙殿下交好,我有件事,直接问他不方便,想要通过你这儿打听一二。”
“娘娘但说无妨。”绿童道。他心里有些稀罕,为什么严清歌不直接去问元堇呢,反正元堇对娘娘很是孺幕,不管严清歌问什么,元堇都会回答的。
“你去问问元堇,我接到宫里头让我绣二十副山河图那旨意,是不是元侧妃娘娘出的主意。”严清歌道。
绿童恍然大悟,原来是严清歌想要打听元堇母妃的事儿,所以才没好意思看口呢。
绿童得了严清歌的吩咐,当天找了元堇,当天就来回复了。
“堇哥儿说,是他对不住娘娘。当时他有机会阻止,但却没开口。”绿童说道。
“我知道了!”严清歌挥挥手,觉得自己的胸中一股恶气在酝酿!
果然如此!就是元芊芊在里头搞的鬼。
现在看不到绣画还是其次,怕是就算看到了绣画,还要出别的麻烦。
她的目光一动,想起来之前昭亲王妃说有两副绣画出了问题,到现在都没有处理好的事情,便更是愤怒了——若是他们拖着到了千秋宴当日才说那两副绣画准备好了,她又该如何绣呢!
反正不管她做的再优秀,昭亲王府总是有机会让她不成功的。
这绣画的事情,绝对要拒绝。
炎修羽知道后,面上沉默极了!他忽然一把握住了严清歌手:“我明日早上去上朝,将这圣旨辞了,把一切都挑明。即便是抗旨不尊,也有言官会站在我这边,这旨意是恶旨。”
严清歌没想到炎修羽竟然会为这件事上朝,不由得大为感动,她握住了炎修羽的手:“羽哥!你为我做的事情太多了。”
炎修羽轻轻的吻了一口她的手背:“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受苦的。这是人家欺负到咱们头上,是不能忍的。”
他现在没有领职务,按理说只是有个闲爵,平时是不用上朝的。幸好炎修羽一向都起得早,即便是冬日里也不赖床,赶着早朝的点儿,朝宫门口行去。
此时已经是寒冬了,前几天下了场冻雨,路边儿灯笼照出来一地的寒霜和结成冰的小水洼,轻轻一呵,空气中就是一条长长的白龙,就连他骑着的马儿都冻得忍不住时时打个响鼻。
炎修羽很快就来到了宫门口,此时刚好是上朝的时候,各位来上朝的人官员基本上都认识,相互见了,笑呵呵打着招呼。
炎修羽下了马,大眼一扫,里头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不过大部分都是熟面孔。
他这张脸在京城里也是辨识度极高的,立刻就有好几个人过来跟炎修羽打招呼。他出现在旁处没什么可是今儿出来在上朝的地方,便新鲜了。
快到英华殿门口的时候,大家便不再吭声了,炎修羽跟着人朝里走时,发现一个年级很大的瘦小老头,对他递来个笑容,这人炎修羽却是面生的紧。
因炎修羽的爵位高,所以以前虽然不上朝,可是现在却能站在前排,甚至和右相并肩而立,把左相张择檩的位子给占了。
张择檩本已经到了,但见到是炎修羽过来,淡淡一笑,主动退后一步:“请!”
右相顾屏山对炎修羽点点头,却是没有吭声,但心中对炎修羽是亲近的。
他和乔氏相许相知一辈子,互相间极少隐瞒,乔氏怀上身孕,就是受了严清歌恩惠,他是知道的。虽然说他不是古板的人,不认为必须有嫡子才算是给顾家尽责任了,但若能和乔氏有个后人,他也是非常欢喜的。
既然两家夫人交好,这宁王妃对顾家有恩,而炎修羽跟他一向都没有龌龊,他对炎修羽当然是没有恶感,只想交好的。
站在屋里的其余人,见顾屏山和张择檩这左相和右相竟然都没有对炎修羽的出现表示异议,自然也都接受了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