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的。不过,清歌,你有没有发现,现在和我在一起,你总是说起来孩子。”
严清歌一怔:“有么?”
“有的!不管咱们两个说什么,不上三句话,你就说到婉儿上。”炎修羽微微鼓起脸颊,说道。
看着他那张好看的委屈的脸,严清歌忍不住笑起来。
现在她的确总是挂心着炎婉儿,可是也不至于让炎修羽吃这么大的醋吧。
她伸手捏住了炎修羽面颊上一块软肉,笑道:“让我闻闻,是不是你打翻了醋坛子。”
炎修羽任她揉捏了一会儿自己的脸蛋,索性将肩膀放在严清歌身上,说道:“清歌妹妹,一会儿我要进宫去拜年,晚上参加完宫宴才回来,你自己在家,别挂念我。”
今年宫宴本来依严清歌的诰命品级,也需要参加,但是她才查出来有身孕,可以免行。但炎修羽就不可以了,去年因为新婚的缘故,他逃了一回,今年就没理由了。
严清歌有些担心,炎修羽是王爷,被安排的位子旁,来来回回坐的,每年都是那么几个人。几位皇子是跑不了的,以前还会有静王府的人,现在静王府倒了,也就剩下忠王府的水穆了。
这些皇子和王爷、世子们,算起来倒有大半儿各怀心思,都不是好对付的。
炎修羽这一出去,到了深夜才回来,满身的酒气。
严清歌看他喝的有些糊涂了,叫人备了热水,让他泡一泡去酒气,又给他喝了醒酒汤。
折腾了半个多时辰,终于收拾好炎修羽,严清歌都准备睡了的时候,炎修羽清醒过来,喝了半壶蜜水,怎么都睡不着了,拉着严清歌说话。
“我今日遇到四皇子和水穆,他们两个一个坐在二皇子左侧,一个坐在我右侧,他俩在酒宴上连眼光都没有交汇半分,四皇子拉着我说话,言语可亲,根本没提起海娜珠。谁又能看出来,就是四皇子在背后算计咱们家的绣庄,而四皇子和水穆两个,私底下有那么多来往呢。”
炎修羽的叹息,说的严清歌一阵摇头:“本来朝中的事情就是尔虞我诈的多,今天的宴会,是给百官看的,也是给上面的皇帝看的,大家面子上的功夫自然要做足。”
“陛下只是一开始露面一下,马上就离开了,一直都是在太子殿下在招呼众人。对了,皇后娘娘称病没到,伴驾的是才良人。才良人瞧着,跟以前在宫外的时候,大不一样了。”炎修羽皱着眉头回忆。
严清歌一愣:“严淑玉有什么不一样的?”
“别的不说,你那庶妹身上的气势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她以前就是个普通的女子,纵然长得好看些,但有股矫揉造作的劲儿,瞧了让人很不喜欢,现在内敛了很多,而且也变漂亮了,她今日穿着身珍珠粉的缎**装,扶着陛下出来,刚一站定,许多人眼睛全落在她身上,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严清歌一怔。
她重生前,严淑玉母仪天下时,的确是艳光四射的,那时候她曾经亲眼看过严淑玉那身上那张狂的明艳,好像是一轮太阳,能刺瞎人眼。
之前在严家的时候,严淑玉走的冷艳高贵的才女路线,并不适合她。她就适合浓妆艳抹,锦衣鲜色,愈恣意放肆愈动人。这种美,是她本性的释放,这其实是一种恶之美,但却因为这种美独特的攻击性,更加直击人心。
没想到这辈子严淑玉走了那么多弯路,还是找到了什么是最适合她的路子。而严清歌也可以确认,严淑玉打开了心底里最后的枷锁,变成了绝对的恶人。
炎修羽见着严清歌了然的神色,道:“你好像早就知道。”
“我当然知道。一个人最美的时候,是她本性彻底暴露的时候,难道不是么?”严清歌微微笑了笑。
夫妻两个相拥着,听着外面零星响着的鞭炮声。
忽的,一个怯怯的通报声打破了屋内的宁静:“娘娘,小王爷,刑房里管着的那位女犯人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当面对小王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