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转醒时,天已是一片昏暗,潮湿腐烂的气息扑鼻而来,动了动身体,才发现自己被牢牢的束缚在木椅上。
那个神秘女子将她弄晕后绑在这?神秘女子为什么要这样做?漆汐真的想不明白。
“你醒了!”角落里,传来一道漆汐无比熟悉的女声。
怎么会是柳清馨?这一瞬,漆汐的心思飞快的翻转,一直疑惑不解的心渐渐清晰。
“来人,掌灯。”她特意选了这么个破败的地方,甚至不点灯,就是想给柳清绯营造一个恐惧的气氛,等她醒来,最好能吓得痛哭流涕,却不料没能如愿,不过没关系,她很快就能让那贱人哭出声来,柳清馨掩着唇边的笑。
幻儿娴熟的将屋内的几盏煤油灯一一点起,屋内渐渐的亮了,破败不堪的屋子,布满了蜘蛛丝,窗棂摇摇欲坠的挂着,几条污黑的白绫在房梁边上摇曳。
幽幽暗沉的光,洒在柳清馨得意到变形的脸上,眸光像是在血中浸过,红得可怖。
她从身后的老嬷嬷手中拿过一根尖长的绣花针,缓步走到漆汐跟前,阴恻恻的朝着漆汐说道:“姐姐越来越疼你了,竟越发的舍不得你死,听到这个消息你可高兴?”
如此真是这样,还真是个好消息,但可能吗?漆汐不屑的轻扯嘴角:“说得比唱的好听。”
“是真的,姐姐改变主意了,因为有人给了我一个妙极了的提议。”一边说着一边拿着针头轻刺着漆汐的脸,笑得阴森可怕。
“什么主意?姐姐能否告知一二。”
“你知道我手中的这个针叫什么名吗?”柳清馨仰着头笑得猖狂,“它叫刺魂!”
“绣花针就是绣花针,取一个唬人的名字就能吓到我?”看她的意图,不过是想毁去自己的容貌,如此真是如此,柳清馨恐怕要失算了,完成这次任务她自然会重新换个身体,暂时丑一回,总比丢了命的好。
“妹妹可真是只井底青蛙。”柳清馨嗤笑着,其实她本人也不太明白神秘人的意思,但是她相信神秘人说得都是真的。
想了想,将神秘人和她说的话进行重复:“这针名为刺魂,自然就能透过**直刺灵魂,它在你脸上刺下的东西,将随你永生永世!”
如果真有那么神奇,这东西必然是那神秘女子所留,想到此,漆汐对柳清馨的话不由信了几分:“我落在你的手中,本就没想会有个好结果,只是姐姐,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你会这么的恨我!”
柳清馨一怔,显然没料到漆汐会这么问,恨?她从小都嫉妒柳清绯,母亲早早离世,使得她这个正儿八经的相府嫡长女,地位变得尴尬起来。
表面虽风光无限,可实则她在相府的地位远远不如柳清绯,要不然柳清绯不要的婚事,也不会被强塞给她!她恨她已经成了习惯。
俯身捏着漆汐的下颚,语气森森:“清绯,你不知道吗?从小到大,我用的,穿的,吃的,都是你不要的东西,连这婚事都是如此,你说我怎么能不恨你!”
“呵呵。”漆汐轻笑,并不想辩解什么,柳清绯好心送给柳清馨的东西,竟然被她曲折成这样。
“这种时候,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我不笑,难道用哭来取悦你吗?”漆汐嘴硬的回道,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柳清馨捏着针,将针尖抵在漆汐的右脸上:“你很快就会哭出来的。”
手一用力,狠狠的刺进漆汐的脸上。
针刚一刺进脸中,漆汐便感受到一股撕裂灵魂的痛,就好像真的刺在灵魂上一样,那痛差点让她昏死了过去。
“怎么样?感觉如何?”柳清馨满意的看着漆汐痛苦的模样,将针尖拔出,“你放心,我会在你脸上刺一个漂亮的大字!”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漆汐强忍着要痛呼出声的**,心酝酿出前所未有的强烈恨意,若是她有命躲过一劫,不管用什么代价,她都要让柳清馨痛苦一生!
伴着灵魂被戳穿的痛苦,仙人空灵的声音在漆汐心中响起:“谁在给你用刺魂?”
“大人、、你终于、肯理会我了?这任务、我可能、要失败了。”
那边沉寂了片刻:“你不会失败。”随后便没了声息。
痛仍在持续,柳清馨的表情阴森可怖,像极了在人皮上绣花的老巫婆,啧啧道:“妹妹,你一定会满意的。”
“嘭”伴着一道大力的踹门声,门口急步走进一名男子,守在屋内的侍卫纷纷拔刀相对,男子挥手间就将侍卫的刀剑震个稀碎,吓得他们不敢再向前。
柳清馨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去,目光一滞:“是你?你怎么知道这?”
男子不言不语,快步走到两人跟前,眼中的冷光如实质般洒在柳清馨身上,抓着柳清馨握着针的手,看着漆汐右脸上密密麻麻的针眼,眸色暗沉,抓着柳清馨的大手猛地一用力!
手上的骨头被捏得粉碎,柳清馨从恍惚中回过神来,豆大的汗顺着脸颊滴落在地,她抬着赤红的眼,声音断断续续:“为、、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