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天听到高利发的话,瞪了他一眼,暗想他们口中的这个公子应该是颇有智谋的人,遂问道:“还没请教你们公子是谁?两位又是从何而来?”
“我们公子姓司马,单名一个懿字,字仲达,是司州河内人氏,也是桥夫人的本家侄子。”高利发脸露自豪之色,说道:“他可是司马家当代最杰出的年轻人。”
司马懿?张承天心里一怔,这不是那个与卧龙争天下的大才子啊?没想到此人竟然和桥家有这么大的渊源,有这个足智多谋的人在此,就桥府这档子破事,那还不是轻易就能化解?
“原来竟然是他?”张承天哈哈笑道:“你们公子现在府内吧?”
“公子如今正在内府,现在只怕村里已经开始动手清理内鬼了。”高利发误认为张承天认识司马懿,一脸兴奋道。
“有他在府内,那我们就不用担心内府的事情,我们先去兰溪别院瞧瞧,我倒想看看那些荆州骑兵是否都长了三头六臂。”
张承天点点头说完,喊过桥康低语了一阵,又安排春兰两位内侍回村里报信,自己则带着众武师前往兰溪别院。
“你们两个,也跟我们一起去兰溪别院吧。”张承天看到两个怪人胆敢前来阻击这队骑兵,料想胆识、武艺都不凡,觉得带上他们前往兰溪别院必有大用。
高利发两人本来就是阻击这些骑兵不能赶往兰溪别院,此次见张承天设计歼灭了这队荆州兵,现在也没事可干,听说还可以去别院,自然满心欢喜。
“那我呢?”人群里钻出桥二小姐,嘟囔道:“我也要去别院。”
“在村里动乱没平息之前,你就得寸步不离一直跟在我身边。”张承天肃然道。
“我”桥二小姐听到张承天如此语气,满心不喜,可想想能去兰溪别院,最终将气话生生的吞到了肚子里。
此次歼灭战,都是在张承天策划下进行的,取得这么大的战果而本方人马无一伤亡,让众武师和马夫们都对他产生了信任感,心里有种甘愿供他驱使的想法。
无形之中,张承天在他们心中已经提高了一个很高的位置,隐隐变成了这伙人的首领,这里还包括两个内侍,一个管事,他们也认为凭张承天的本事受之无愧。
而张承天心里不会忘了他答应张伯祖的事情,保护桥家的直系,所以石桥战事结束,他也没有叫桥莹跟着两个内侍回村里,而是将她留在了身边。
此时众马夫已经将尸首全部都推入了深涧,几十丈宽的水流湍急,一下子就将这些尸体冲得无影无踪,战场痕迹很快就清理得干干净净。
******
正当石桥战斗进行之时,枫树村桥家内院也发生了大变故。
广场一片混乱,地上倒下了成片的武师,这些化装成江湖人的兵丁,在一百多个骑兵离开不久,就遭到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幻魅影子袭击。黑衣人从屋顶、小巷子出现,速度极快,一击必杀,剑到人亡,士兵们在广场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被飘忽不定的刀光剑影割去了头颅。
一个壮汉看到旁边的同伴噗通倒地,紧接着鲜血就洒满了他的脸庞,霎时脸上变色,掉头就跑,可没跑出几步远,“噗”的一声轻响,利刃已经没入了他的体内。他无意识地发出一声叫喊,眼睛不可思议地睁大了,静静地,静静地望着胸前一把利剑穿过了他的身子。
战斗时间不长,广场上的兵丁已经倒下了过半,一些被混乱的同伴挤压受伤的人倒在地上,望着那些剑光呼呼飘忽不定,两眼露出绝望。
桥三贵和桥家族老已经被人绑在了凳子上,神情颓废,竟然被桥央挟持为人质。
“司马嫣儿,快点放我们出村,要不然,这两个人,他们的死就算在了你的头上。”桥央看着带来的人不断的倒下,竟然毫无还手之力,神情变得异常惶恐,马上将刀放在了桥二爷的脖子上。
桥夫人带着数十个内侍已经走出了院门,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的冰冷,脸上显露出一股异常的坚毅。
“桥央,枉我桥家善待你这么多年,没想到你却如此狼子野心,勾结外人进犯我桥家,你是自作孽不可活,死有余辜。”司马嫣儿柳眉剔竖道。
“嫂子,你怎么能调用影子卫?救命啊,我错了啊。”桥三贵瘫在椅子上,呲着嗓子喊道。
“住口,桥三贵,你这个不肖子,要不是你,今天桥家也没有,也不会有外人敢欺上门,呸,连被人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钱都不知道,你还敢妄想家主位子。”桥夫人还没说话,旁边的老者双眼睁开,朝桥三贵吐了一口唾沫。
“老家伙,你还嚣张。”桥央一巴掌扇向老者,把心一横,眼中射出怒火道:“司马嫣儿,桥夫人,我的话你没听到吗?赶紧放我们出村。”
“桥央,这么急着走做什么?事情还没完呢。”桥夫人身边走出一个白衣男子,正是司马懿。
“老家伙,我没说错吧,你的好侄媳背着桥家家主偷汉子。”桥央无耻笑道。
老者大怒道:“呸,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