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诧异道:“查出来是谁帮他报名了吗?”
“张伯祖。”
黑暗处沉默了一会儿,桥大小姐静静道:“通知下去,无论他参加哪项,全免考核通过,最好使点小计让他去做个杂役。”
中年文士一愣,但马上反应过来:“呶。”
待中年文士走后,又响起了桥大小姐悦耳动听的声音:“春雨,我们回去。”
“大小姐,此事要不要禀知老爷?”
“不要让爹爹知道,我倒要看看这大闹了祖母灵堂的笑脸胖子差人来又玩什么花样?还有此人竟然借我的名声发财,骗倒了这帮莽夫,嘻嘻,有点意思,不过,既然让我发现了,这么轻易就放过你可不像我桥婉的风格了。”桥大小姐难得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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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街上的灯光忽明忽暗,刺骨的冷风吹得使人泛寒,一行十数人都带点微醺,脚步踉踉跄跄,心情却是异常兴奋,一路谈笑走在城东的街道上。
“今晚真他*妈高兴呀。”张承天喊道。这小子此时身穿宝蓝色锦袍,挂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柔嫩帅气的脸庞乏起晕红,微微笑意闪现自得神情,一副吊耳啷当痞子模样走在首位。
吴胖子跟在他旁边一步手举灯笼引路,满面春风,自是得意,今晚他将少东家吩咐去操办宴席做的妥妥帖帖,受到了表扬,心里高兴得紧。
他时而转头望向正扶着王老头走路的王昭,心道这姑娘甚得少东家看重,难说以后就是少夫人,以后对她可得多点巴结才行。
王昭是今晚唯一未喝酒的人,身着下午刚买的黄色绸缎冬装碎花裙,脚上蹬着一双淡红小蛮靴子,这一身派头,是张承天执意要她换上的,而说出的话不容她有所辩解,因为从今天开始,她就是身揣数千金的大掌柜了。
今天下午张承天离开广场后,马上返回王家安置银子,将银两全部换成银票后,自己只留下数百两,其余全部都交给了王贵,而王老头自然死活不收,最终交到了王昭手中。
晚上率众赶往醉仙居宴请数十位江南豪杰,大家交谈甚欢,酒醉而归,而江湖武师们都对张承天感激不尽,也各自散去。
王昭一边扶着王老头,而心却飞到前面那自认为很阳光的人身上去了。
张大哥仪表堂堂,又有才华,说得话又这么惹人喜欢,只是有点点贫,这次他将银子都给了我,还说要办什么报纸、对,叫人民日报,说主要就是以刊载新闻和时事评论为主定期向大众发行的印刷物。其实还不就是一些小道消息?真有想法,只不知这新事情能不能成功,按照他做的桥大小姐秘录这件成功生意,这次料想也一定能行。
王昭望着张承天,芳心荡漾,遐想绵绵,而前面几人,却在此时停止了前进。
十三个大汉一字排开,站在了街道中间,全部一身黑衣,头戴斗笠,腰胯宝刀,两人间隔的位置就连一只耗子都挤不过去。
“是不是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呀?”张承天晃了晃头,让微醉的头脑清醒一点,越众而出,以平静的语调缓缓道。
“不敢。”
张承天一愣,睁眼诧异道:“你们豫州十三鹰,有什么不敢的,现在可已经挡住我们的道了。”
“这是误会。”甘维探前一步,单漆跪地,双手抱拳道:“主公,我们十三鹰决定以后跟随你。”
随着甘维的动作,后面众人也同样行跪礼齐声喊道:“我们愿誓死跟随主公。”
“这...”饶是张承天头脑灵敏,一时间也惊呆了,他扭头看向后面,却见吴胖子刚才举着灯笼的手不住颤抖,王老头醉眼迷离,仍露出骇意,王昭正眼睁睁地看着他,满脸的信任神色,而孪生兄弟和他们那帮兔崽子们正满脸兴奋,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他转回身凝视甘维道:“诸位先起来说话。”
“主公不答应,我们绝不起来。”十三鹰异口同声道。
“各位壮士,这是何故,我只做些生意,并不是江湖人,可带不了你们。”张承天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