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阿慎,我最关心的其实是,你在知道了这一切后,你怪过她么。”
绞S的这个问题把我问住了。
最重要的不是该如何回答她,而是我发现,我需要思考该如何回答她。
答案不是应该很干脆利落的‘没有’吗?
为什么会犹豫呢?
难道我真的,也怨过离情么。
可是,我依然很清楚,没有离情就没有现在的我,无论是她赐给我的活下去的勇气,还是保护我的蝎芒,亦或者是,一颗要负责任,要相信爱的心,这些都是我难能可贵的财富。
我有什么资格去怨恨呢?
但是真的可以毫无所谓丝毫不介怀的坦言相待,真的可以不假思索就说出,我不怪她的这句话吗?
因为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犹豫,不知道如果真的怨恨,自己怨在哪里,而感觉到无助。
望着前方没有回过一次头的聂尊的背影,虽然他现在是官涅的样子,可是,即使是官涅,那背影也是一样的孤独。
我沉默着,心里泛起淡淡的不知名的愁绪。
大概是感觉到了我的情绪变化,绞S轻轻拉了拉我的手,原本沙哑的声音此时此刻听起来也格外的温柔:“不用回答了,我明白的。”
我勉强对她笑了笑。
到达中心广场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禁裂区的一些地方,真的和我现实的世界很像。这广场完全就是人类世界的广场,只是少了开着音乐跳舞的老太太。
要是非说还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这个广场的中央还有一个大铁笼子。
没错,真的就是一个简易的铁笼子,就那么突兀的伫立在广场的正中央。
大铁笼子看起来怎么也能装下上百人。
看来用来关我们几个,还是有点大笼小用了。
督月走到铁笼子前面的时候,做了个请的动作:“就是这里了,劳烦各位委屈几天。”
江湖承让么?
这好像不只是委屈吧?
聂尊邪气一笑:“这不像是关押犯人,到像是展览动物用的铁笼。”
我嘴角抽搐,这话,完全就是在自黑啊。
你自黑你也别带上我啊。
督月冷笑:“失去自由的人和动物又有什么分别?”
哈,看见没,这话说的就好像,我们失去自由是她把我们一网打尽了一样,这女人变脸就是快,装起B来都忘了,现在的情形是她有求于我们,我们为了和她合作配合她做的。
懒得和她去计较这些,铁笼子打开后,我毫不犹豫一个跨步就踏了进去。
我倒要看看,这个笼子是不是真的能让我失去自由。
见我动作果断,司洛等人也没有犹豫,全都走了进来。
大白天的广场上人虽然不多,但是有这种稀罕景象却也是打破头也要过来看一看的。
只是,四周虽然不乏有用疑惑和惊奇的目光打量我们这一行人的人,却没有任何人彼此之间交头接耳。
我能够感觉的到,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路过这里人,似乎都认的出督月的身份,都对她敬而远之,偶尔眼神扫过督月,也是满满的惊惧。
看来,督月的霸道,在天道也是人尽皆知啊。
督月命令那对妖异姐妹把笼子门关上的时候,她站在铁笼子外面对我们低声说:“据可靠消息,苍冥已经进入了天道边界,我真的没想到他会来的这么快,作秀的时间肯定是没有了,这计划也肯定是仓促了,现在,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路过这儿,具体到时候到底该怎么做,就见机行事吧,只要你们不要忘记大家的共同目的。”
共同目的?
我们的确是为了彼此各自的目的而合作,但是,我和你好像还没有什么‘共同的’目的吧?
督月眼神焦急,示意那两个妖异女人将铁笼子的门锁上后,就带领那两个女人匆匆离开了。
她这副态度令我觉得更是奇怪,这笼子看起来也怪怪的。
“我们不会是被算计了吧?”我四下望了一圈。
司洛和聂尊十分镇定,两个人竟然都悠哉的在笼子里找了个角落,直接侧身躺在了地上,都是一只手拄着脑袋,一脸的‘世界毁灭与我无关’。
于是,这原本就不是很和谐的画面,立马就变得更加的诡异了。
一个偌大的中心广场上的铁笼子里,两个角落里侧躺着两个绝世美男,神色淡然自若。而另外两个女的,一个一脸麻木冷血一动不动的站在笼子中央,另一个眼神四处打量。
难怪路过这笼子的人都要对我们多看上几眼了。
要是我路过偶遇这么个笼子,我非要将眼珠子都盯出来不可。
这大白天的,还是室外,可是空气怎么就感觉这么的压抑呢?
“我们难道就真的要像是一个被展览的猴子,或者是纯属脑子被踢了的傻子一样在这里一直站着直到可疑人事出现么?”
我终于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