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莱,他是也有深爱之人吗....
“我好奇的是,你们神裂者,开启裂纹后也会有惩罚吗?”聂尊问道。
“有,我们和你们是一样的,这是从一开始就决定好的。裂纹就是契约,是我们将你们捕捉过来所必须要付出的代价,当然,这契约也同时赐予了你我能力。只是到底是这能力好,还是这惩罚糟,就要看你如何选择了。”
“那你们到底为何要将我们捕捉过来?”我愤怒的说。
“有些事我们无法选择,就像即使将你们带过来,我们也不能在茫茫人海中认出哪一个才是自己带过来的一样。”
“但凡是人就有无奈,神裂者也是一样。神裂者不是神,只是无奈的人罢了。”塔莱自嘲的笑了笑。
我冷冷的说:“还真是会为自己找借口,这世间无可奈何的事情那么多,不管是为了什么,伤害他人性命,破坏别人的生活,就是罪。”
塔莱笑的从容:“好了,我并不是来和你们讨论什么是罪,什么是解脱的,我是来教你们战斗的,讨论人生的时刻就到此为止吧,现在,就让我来教你们,真正的战斗吧。”
我的眼睛直直的盯住他:“我不会感激你。”
塔莱也回视我:“我知道,我们彼此都当做等价交换的公平交易,这样谁也不需要觉得为难,你只要记住你答应我的。”
“你不怕我日后反悔?”
他笑的意味深长:“你不会,就算你会,我也有办法让你不能后悔。”
虽然听着这样的话我感到很不舒服,但是眼下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我深知现在自己的实力,不要说督月了,就连善战的绞S,我都要差人家一大截。
“好吧,来吧,就给你个当老师的机会。”我手臂一挥,一副大义凌然豁出去的样子。
“关于失去四感后只利用触觉战斗的那一点,你们虽然想到了,但是在使用上还远远不够,我希望你们能够融合你们两个的方法,想出完美的战斗方式。今天我要出去一趟,关于西区为什么会变成废墟这件事令我也十分苦恼,希望在我回来之前,你们能够做好准备,我再次回到这石室之中的时候,就会扭曲掉你们的四感,放出我的孩子们来和你们玩哦。”
笑的享受般,他再次开口:“这次我带回来的孩子们,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给你们这段时间,是让你们好好想清楚如何作战的。”
“哦对了还有,你们也可以利用这段时间交流一下, 我相信通过刚才的事,你们两个之间也有很多想要说的吧。”
说完,他带着玉石戒指的那只手朝着石室屋顶的方向动了动,石室的屋顶就唰的打开了。
我抬头,却看到一片黑暗。
他脚尖轻松一点地,整个人就没入了黑暗之中,随着他的离去,我们头上的屋顶再次合拢。
石屋之中就只剩下了我和聂尊。
我微微侧头看他,聂尊却双手插兜,径直走到了石墙一角,用他最习惯的那个姿势,双腿微微前探,后背微弯,倚靠在了石壁之上。
距离他的头不远处就是一个火把,火光安静的烧动着,点亮他一半的脸。
我张了张嘴,想问的话有好多,此时却觉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透过火光,我默然的凝视着他的脸。
慢慢的,他把那淡漠的眼神投向了我,和我安静的对视。
他身侧的火光映入他眼底的深潭,撩起一片涟漪。
两人就这么静默对视片刻。
最终,我还是张了口:“你,能给我讲讲你是怎么来的吗?”
聂尊的唇角流泻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我还以为你会先问我这手。”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抽出左手,举了起来。
我抿嘴淡笑,没有说话。
聂尊缓缓伸出右手,将他左手之上的手套摘了下来。
他将那只纤细白皙的手伸向我。
仿佛带着某种魔力一般,那只有些消瘦的手吸引着我,我一步步的向着他走去。
走到他面前,我抬头和他对视一眼,眸光低垂之间,就落在了他前伸的左手之上。
他将原本是手心冲着地面的这只左手,轻轻的翻转了过来。
他的左手手掌心,没有掌纹。
虽然我很少会见到聂尊摘下手套,但是日夜相伴,也并不是一次都没有见过。只是以往或远或近的见到了,也都没有在意。直到今天,当他将这只细白的左手,如此袒露无余的在我眼前展开之时,我才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的孤独。
他无需跟我解释,因为我看过了太多灵异的书,我知道,没有掌纹的人,是凶命。
已经不需要他陈述他的故事,我就足以想到他的生活该是多么的艰苦。
并不是凶命让他艰苦,而是流言。
在这个世界上真正恐怖的从来都不是鬼,而是那些比鬼还有狠毒的人。
若他是这凶命之掌,而又恰巧家门不幸,那想必从小到大都要受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