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嚣墨又是淡然一笑“莫怕,不论如何,我都会保护你的。我们小心行事便好。”
“好。”年晓鱼紧紧跟着程嚣墨,不敢随便乱动。
这边两人已然身处两难境地,不论是否要追查王爷的案子他们都无法全身而退,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但是远在泉州的程家此时也并不安宁。年晓鱼和程嚣墨走后,红袖忽然提议要求重整五色斋,还说要替他们分担。说是分担其实好像要抓住五色斋的命脉,先是对程老爷百般孝顺,二十四孝媳妇演绎的淋漓尽致,但无论如何的软磨硬泡,程老爷就是对五色斋之事有所保留。
在他看来最合适的人选就是年晓鱼,除此之外便无其他,如果没有年晓鱼的打理,宁可不要了五色斋。
红袖有些气恼,之后的几天干脆不理不睬,对谁都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另外一天到晚不见其面,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程夫人好希望透过谁能知道她的下落,但是罪有本事的李弗清和兰尔蝶都不在,说是帮着程嚣墨追查那个飞贼的下落了,所以家里只剩下几个老人。程夫人与程姨娘都不胜脚力更加找不到红袖的踪影了。
这样一直多了些天数,红袖的暴脾气越来越大,口气也越来越坏。程夫人只是顺口叫她拿些什么东西,反遭一顿嫌弃。
“你不会自己动手!被人伺候了一辈子就丧失了生存能力了吗,难道拿些东西也不会了!活回去了吧!”红袖劈头盖脸一通臭骂叫程夫人又委屈又诧异。
不过是看果品离她近些,而且又是自己的儿媳妇,叫她拿些东西应该不要紧吧,为什么要这么说话。搞得好像她才是婆婆一样。
程夫人实在气不过,忍不住发了几句牢骚。谁知道红袖脾气越来越大了,干脆摔了盆子又到外面去了,此后不见踪影。
程夫人委屈满满,找程老爷诉苦。
“老爷,你说这个红袖整天不见踪影的会不会是干什么去了?你看她脾气也越来越大,简直像个母老虎。”
程夫人有些担心,毕竟她曾经是青楼出生,担心看上了别家的有钱公子哥给她儿子戴绿帽子,所以很焦虑。
程老爷也听出她的意思,不过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还是不敢乱说“你们女人家就是爱乱说,这种有损名节之事是随便乱说的吗。别忘了她现在是程家的儿媳妇,她的事可是关系着程家的颜面,所以没有证据不要乱说,让人笑话。”
这么一说,程夫人才意识到,赶紧闭上嘴巴,乖乖的回到自己房里。可嘴上不说,心里总是有个疙瘩,究竟红袖去了何处。最近五色斋没有生意,家里也没有特大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忙成这样。
这始终是个烦心事,好希望李弗清他们能快些回家,如此就可以叫他们查个仔细,家里没了年轻人,红袖就无法无天了。完全有种母鸡打鸣的势头,在这么下去程家都让她玩完了。
而事实上,李弗清与兰尔蝶一直在外头奔波着寻找那飞贼的踪影。
自从上次事件之后,飞贼就再没出现过,好像人间蒸发一样。不过好在兰尔蝶的软磨硬泡下还是有村民愿意告知一二。
兰尔蝶是女孩子,长得好看又会说话,村民们愿意与她交谈,言语间说起了当日之事。
“我当晚睡得正香,忽然听到窗口处有东西落下来,还以为是小偷。下意识睁开眼准备去瞧个究竟,谁知道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硬邦邦的。打开一看竟然是个袋子,袋子里装了及锭银子,总共五十两。当时我和娘子都吓坏了,天上怎的会就会掉馅饼,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我们很担心不敢告诉别人。不过在邻里之间还是依稀的听到些消息,他们都收到了银两。之后那飞贼天天来送,我们才敢断定是侠盗。说起来这个侠盗帮了我们不少忙,我们家生活好了很多,很感谢。听说那人就是程县令,其实县令是个挺好的人。不过又听说这些银两是脏银可有此事?”
那百姓单纯的看着兰尔蝶,问道。
这话问的兰尔蝶竟然无言以对,明明程嚣墨是没有做过的,只不过还没找到证据无法明说只能支支吾吾的糊弄。
“呵呵,这位大伯,事情其实不是这样的。你想想看程县令家里这么有钱,他们还办了善财大会,如果他们真的要帮助百姓的话完全可以通过善财大会,何必这么麻烦。至于这些银子是不是赃款还在查找,反正我相信程家跟这件事是没有关系的。因为程家没有皇亲国戚也没有达官贵人相攀,怎么可能得罪那些人然后出来什么赃款之类的。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我看是有人栽赃陷害。”
兰尔蝶极力为程嚣墨辩护,但随即屋内的妇人听不下去了,上来插嘴“那可不一定,我听说程家大少爷程顾也在京城当官。说不定就是他得罪了什么人才遭来横祸。如果程县令真的没有问题的话,早就从京城回来了,为何一去不复返,我听说他走的时候是坐囚车的,看样子连太后都不相信了。”
“你,你怎么这么说话!”兰尔蝶终于怒了,他们简直不可理喻,自己已经这么耐心的解释了,居然还是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