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顾也趾高气昂的拉着母亲以及李夫人出去,那表情好像受辱多年终于出人头地一般。
程老爷看着如此绝情的背影真是悲从中来,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一直以来精心培养的儿子居然变成了这样。他的所作所为无不令人痛心。
事情过了一天,程顾也的所作所为程嚣墨也是听闻了。既然大哥不愿离开京城也不愿理会父亲的死活,那只好由他来照顾父亲了。
程嚣墨一行人收拾了行李准备去驿馆接父亲离开,正巧王爷也在忙着准备马车运送东西,所以遇到了就寒暄了几句。
“王爷。”
络王爷笑道“程公子,你真是好孝顺,是否又来看父亲了?他就在里头,你们自己去找他吧。”
年晓鱼对于王爷的举动有些好奇,问了问“王爷,您大包小包的是要去何处?”
王爷解释道“回封地了。之前应着美食节之事,太后特意恩准本王提早来京帮忙。如今美食节结束,自然是要回封地的。”
程嚣墨明白,王爷若是不回封地难免落人口实,便也不再多说,只是拱手作揖“王爷保重。”
络王爷一副依依不舍的表情,拍了拍程嚣墨的肩膀“嗯,好。本王与你们程家也算是熟识,大家也算是朋友了。若是有朝一日能来义州,定要来看看本王。好让本王尽一尽地主之谊。”
寒暄过后,各自忙去了。程嚣墨一行人进屋子找父亲“爹,你怎么样,身子可是好些了?昨天程顾也所说之事我们也听闻了。所以想带着您回泉州去,他们不管你,我管你。走吧,行李都收拾好了,我们回去!”
年晓鱼正欲搀扶着程老爷起身,谁知他竟赖在床上不肯动,这叫人有些意外。“程伯父,您这是怎么了,难道不想回泉州去吗?五色斋糕点铺还等着您开张呢?”
说到此处,程老爷泪眼汪汪“也不知道这个京城有什么吸引力,好端端的竟然把我们程家拆的四分五裂。我们一家子虽然时有吵闹,但也不至于到这种六亲不认的地步,为什么要我晚年看到这样的一幕。叫我如何面对程家的列祖列宗!”
程老爷自责不已,他不知道究竟自己的教子之道哪里出了错,为什么精心培养的儿子竟然这么对待自己府,反而一直没怎么重视的小儿子倒是寸步不离的守在自己身边。
难道真是自己太过偏心,所以上天要这么惩罚自己吗?
程老爷看了一眼程嚣墨,随后做出一个决定“我想留在京城。你们要走就走吧”
“什么!”众人诧异,李弗清也忍不住抱怨起来“爹,你这是何苦呢!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你留在这里作甚!何况那个不孝子都不认你了,你还留在这里,非要亲眼看见他辱骂你,你才肯罢休吗?”
“你们别这么说你们的爹了!”程姨娘出来制止“你爹的为人,你们不知道,可我知道。他是个重感情的人,绝对忍受不了这样的解决。并且他也相信,顾也只是让胜利冲昏了头脑,本性不坏。”
程老爷感激的握着程姨娘的手,想来活了大半辈子只有她这么彻底的了解自己。这也是为什么程姨娘甘愿做小也不愿离开程府的理由吧。
“好,既然爹要留在京城,那我也留在京城。”最后程嚣墨也做了这个决定,因为他相信爹不离开,娘就不会离开。所以为了母亲,他只好也留下。
他一留下,李弗清自然也是不会走的,年晓鱼不会武功,一个人回去也是不敢,自然也留下了。
在京城,每位王爷都会有一个临时住所,也就是驿馆。程家人起初住在这里有王爷照应,虽然王爷走时允许他们入住,但没有王爷护身始终不安全。当初他们找上门的主要原因就是躲避杀手的追杀,雷单一案搜出大量单子,不免引起杀手追杀。所以他们缺的不是住所而是保命之地。
如今王爷不在驿馆,这里就不安全了。要想留在京城,就必须另择安全之地。
但当大家收拾完出驿馆之时,居然看见一女子雇了马车迎接他们。众人看的差异无比,程姨娘没见过此人,不知什么情况。但是那女子率先跑到李弗清身边,一副很熟的样子,程姨娘疑惑的看向李弗清。
李弗清有些尴尬连忙解释道“娘,这位是京城认识的兰尔蝶姑娘。兰姑娘,这位是我干娘。”
“程伯母好。”兰儿蝶甜甜的叫了一声。程姨娘微微一笑,随后众人把问题放在了马车身上,年晓鱼很好奇她是如何弄来的。
“我说兰姑娘,你是发横财了还是抢劫了钱庄,何时弄来的这么大的马车?你是要把我们带到何处?”
兰儿蝶十分得意的解释道“很简单啊,问丐帮借的钱。他们一听说是为他们的长老办事砸锅卖铁也要凑足这些钱。不过你知道的,丐帮赚钱不容易,所以我替你打了欠条。反正你在泉州的小生意做得红火一定能拿出这笔钱的。”
“什么,你,你居然以我的名义跟丐帮借钱,而且丐帮还同意了!”听到兰尔蝶如此轻松的说出这番话,年晓鱼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头发都快冒烟了。这是什么意思,她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