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程嚣墨想问清此事母亲总是不肯说,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不过此次翻案还真是大快人心,若是换了别人,县令是不会同意翻案的,即便是错了也只会将错就错。但这一次不一样,死者可是陆家少爷。
那天程嚣墨一身黑衣连夜飞去县令房间。
“你可想好了真的要如此断案吗?”
县令睡得好好的,猛然睁开眼发现一个黑衣人站在自己面前当时就吓了一跳,正想张嘴喊人,没想到黑衣人快速甩手,从袖子里飞出一个大核桃不偏不倚正入老爷口中。
“别吵!”蒙面程嚣墨呵斥,县令老爷哪还敢反驳,乖乖的趴在床上像哈巴狗一样。
看的程嚣墨想笑“县老爷,你可知道死者是陆家少爷。陆家跟京城不少官员都有往来,你这样无凭无据错判好人可就罢了,让真凶逍遥法外可不好哦。这事要让陆员外知道了指不定闹出什么事来,说不定今日掉的是王叔的脑袋,明日掉的就是你的!”
“呜呜……”县老爷眨巴着泪眼可怜巴巴的看着程嚣墨,两撇小胡子也跟着颤抖的厉害。
程嚣墨继续恐吓“要想保住小命也不难,你只要重新翻案,我保证让你轻松结案,说不定还能赢尽民心呢。”
于是在审案那天发生了戏剧性一幕,程嚣墨花钱顾了不少百姓跟着起哄,他们一起哄其他百姓也跟着起哄。县令老爷知道众怒难犯也不敢怎么样,王叔顺利释放。
只是,有一件事欺骗了他,程嚣墨说只要放了王叔,就能让他轻松结案。可事实上,放了王叔之后,再也没下文了,县老爷找不到真凶也找不到代替的凶手就不能了解此案,陆家那边要是压迫下来丢的可不只是官位了。
县令大人火急火燎到处命人找些可以糊弄过去的乞丐。乞丐好,无亲无故又是衣衫褴褛随便安个罪名都可以完事。
只是生怕再被别人三言两语就糊弄过去,要想好了,一切功夫都得做足,可不能再被反驳了。县令来回踱步,吹胡子瞪眼。
“来人,来人,快点来人!”县令大人呵斥“胡师爷,你给我进来!”
胡师爷跌跌撞撞滚了进来“大人,你找我何事?”
“何事?还好意思问,让你找个替死鬼怎么这么难啊。就不能随随便便找一个吗!”
“不行啊大人,泉州城的乞丐咱们都认识,弄不好又要出事了。县令大人总不能每次都翻案吧,所以呢,为了不会再有此事发生所有细节都要斟酌。”胡师爷颤颤巍巍躬身禀告。
这话把县令大人说着急了“那你还愣着干嘛,快去找,快去找!”说着急了还扔东西,胡师爷顶着各种瓷器声屁颠屁颠跑出去。
县令大人实在呆不下去了,决定亲自出马捞个倒霉乞丐充数。咦,说来也是奇怪,今日是怎么了,为何泉州城里一个乞丐都没有,都去了何处?
县令大人左顾右看找了半天也没看见可以用的乞丐。但就在此时,一个衣衫褴褛的姑娘闯入眼睛,也不管是不是乞丐,看她的模样贼头贼脑的也不是什么好人。到时候就说是陆公子的相好,因为陆公子不给钱就起了杀心,就这么说。
县令大人眨眨眼,示意身旁穿着素衣的衙役上来。就在女子摇摇晃晃擦肩而过之际,众衙役一哄而上强行将其制服。女子大声呼救“救命啊,救命啊”
衙役们一看这女子不就是上次逃逸的那个吗?这娘们居然骗他们说能遇上贵人,什么贵人!年晓鱼,今日可算逮着你了,新帐旧账一块算。
因为怀着旧恨,衙役们擒贼特别卖力,死死拽着年晓鱼强行把她押回牢房。年晓鱼欲哭无泪,她才刚来,她只是路过而已,为何祸事来的如此之快。
呜呜救命啊……
年晓鱼被强行拉回衙门,大牢内,衙役们面露贼色,笑含匪意“嘿嘿……”听得年晓鱼心里发毛。
“呵呵,给位大哥,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呸——”刚开口就遭衙役们一众唾弃。
年晓鱼苦笑着擦去脸上唾沫星子“各位,你们不忙吗,不用整天看着我的。我跑不掉的,我很乖的。”
县令大人贼兮兮的笑着,阴声怪气“嘿嘿,小姑娘你还不知道吧。就在刚才,本大人发现你身犯杀人罪偷窃罪还有各种罪。所以本官决定为了百姓安危着想也为了给死者一个交代,今日午时问斩集市。”
“什么!”年晓鱼差点吓破胆,什么偷盗罪什么杀人罪,自己连杀只鸡都要考虑好久何况是人了。这个混蛋县令是要干嘛!
对了,她明白了。一定是又出现了谋起杀人案,所以要找自己做替死鬼。呜呜……怎么这么倒霉。来人啊,救命啊,救命啊!年晓鱼好想喊救命,可惜大牢之地密不透风。
县令大人十分满意“做滴好,做滴好。妙哉,给我看好了,明日本官还要斩首示众呢。”
“是!”众衙役齐刷刷应声领命。
县令自信满满,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不对,在睡觉之前得把凶手抓到的事情告之老百姓,否则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