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助。只是,不论什么时候,他都决计不会放心叶思君的。
“你是自何处寻得这个姑娘的?”司徒凌云正看得紧张,百里轩却忽而问道。
司徒凌云答道:“这是微臣的母亲带回家的孤女,母亲说,她是我的表妹。”
在局势还不明朗时,叶思君的身份唯有也不明朗一点,才能保住性命。将一切都推给逝去的苏菁菁,实在是无奈之举,却是最好的理由。
正在这时,叶思君与万辛的打斗也已经结束了。
万辛武器被缴,而叶思君此刻正用一支筷子抵住他的脖子。万辛嗤笑:“你竟用筷子来要挟我,这可不是明智之举。在宫中,这般的仁慈是不行的。”
“不,你错了。”叶思君淡然一笑,“我并不是仁慈。”
说着,她将手中的筷子翻转,向着一旁的屏风发去。毫无悬念的,筷子扎进了屏风中,入木三分,而屏风却丝毫未动。
“哼,不过是……”万辛的话尚未说完,只见那屏风片刻之间便四分五裂,化为了粉末。
一屋子的人,无不感到震惊。司徒凌云尚且好些,但是他却也没有见过叶思君用这样的招式。
这便是弄影心法。
“好!”百里轩见状,称赞起来,“你这武功实在是出神入化。”
叶思君行礼道:“皇上说笑了,思君这不过是些自保的法子罢了,赢了皇上的人也实属侥幸。”
百里轩眯了眯眼,伸出手来,道:“现在来考考你的医术。来,替我把脉吧。”
万辛见此情况,就要阻拦。毕竟这是皇上啊,怎么能叫一个来历尚且不明晰的女子给他把脉?万一她是刺客,后果便不堪设想!
百里轩早就洞悉了他的想法,侧头看向他,微摇了摇头。万辛无奈,这才退后两步,继续垂首侍奉。
叶思君仔细感受了百里轩的脉象,这才放开他的手腕。
百里轩问:“诊的如何?”
叶思君行了一礼,道:“思君需要得到皇上赦免,方才说话。”
百里轩面色不改:“朕赦你无罪,你说吧。”
“是。”叶思君又作了一揖,“皇上的脉象……不容乐观。您从前年轻时受过不少暗伤,并未修复,因此落下许多病根。近些年来更是……”
“更是什么?”百里轩徐徐问道。
一旁的万辛坐不住了,赶忙道:“你说话可得小心着点,切不能胡言乱语!”
叶思君毫不惧怕,淡然道:“医者,治病救人。我自然是不会胡乱给皇上下定论的。近些年来,皇上可是时常觉得头痛?每逢月半,是否常觉得虎口麻木?且这种状况仍在日益加强?”
百里轩心中明白,叶思君所说的症状自己都有,但面上却不露痕迹,只道:“你继续说便是。”
叶思君闻言,接着说道:“近些年来,似乎有人一直在对皇上下毒。”
一言既出,万辛便急了:“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让她说!”百里轩朝万辛一眼瞪过去,“宫中的太医不和朕说实话,你也不许别人说实话吗?”
圣怒之下,万辛只能敛声屏气,道:“微臣不敢。”便退下了。
百里轩示意叶思君接着说。
叶思君会意,介绍道:“这种毒名为绾心草,是一种药效温和的慢性毒药。据说,此毒最初的来源便是一位被夫君抛弃的女子。那女子想要挽回夫君的心,百般哀求,千般体贴,却最终还是被夫君休弃。她心中怨恨难解,便要悬梁自尽,死前曾发下血誓,要化作一味毒药,毒尽天下负心汉。她死去之后,家中院墙之下果然长出了这样一株草。那负心的男子日日都生活在这个院子里,在那女子死去的院门前和新欢柔情蜜意。可是渐渐地,这草的威力就迸发出来,在一个雷雨交加的晚上,那名男子疯了,只知道呆呆地守在女子悬梁的屋前,至死不曾离开。人们因为可怜那女子一心一意对待夫君,却唯有死去才能挽回夫君的心,便将那株草命名为绾心草。”
“你的意思是说,下毒之人,很可能是朕的妃子?”百里轩眯起眼睛,语气陡然变得冰冷。
叶思君不卑不亢,道:“思君不过一介女子,并不敢妄议皇上的家事。”
“于朕而言,家事就是国事。朕知道你有想法,直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