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和一双干净清澈的琥珀色眼睛,面容俊秀,穿着得体。
我抬眼盯着他那双特别的琥珀色的眼睛愣愣的出了神,脑海里电光火石之间,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在我心中早已尘封许多年的男生——许昀一!
会是他吗?许昀一?
那个只能每天坐在轮椅上晒太阳,看漫画的残疾少年。
那个每次见到我都会很开心的笑,会给我画肖像画的很漂亮的俊美少年。
可是,面前的这个男生,却身形完好到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瑕疵的人,所以,即使面容有几分相似,却也终究不是他吧?不是那个我曾经暗恋了很多年的许昀一。
晓丹有些羡慕嫉妒恨的偷偷掐我一把:“你走狗屎运了姐姐!”
我则得意一笑,抛给她一记气死你的眼神,然后在那里装淑女,相亲法则第一条:遇到丑男,就扮女汉子,抠脚挖鼻各出奇招,遇到帅哥,自然要装淑女,甜美微笑什么的,那是必杀技。
这可是晓丹教我的。
说话间男生已经走了进来,他似乎对我分外注意,不待杨阳介绍,便径直坐到我的身边,微微一笑:“你好,我叫杨阳。”
他的笑容亦干净清澈,像夏天切开的柠檬一样让人心旷神怡,我又是微微一愣,为什么就连这笑容都如此像许昀一?
“你好,我叫甄矽。”我抿嘴一笑,淑女形象十足。
杨阳看着我的脸,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个名字很好听啊,我年少时,曾经也认识过一个女孩,她也叫甄矽……”
当我踩着我那廉价的高跟鞋急速奔出饭店的时候,杨阳也紧随其后的追了出来,他一边气息不稳的喊着我的名字一边想要将我拽住,然而或许是他曾患有腿疾的原因,所以明显跑起来并不如我这个女汉子速度。
可是,就在我暗自庆幸就要逃离的时候,脚下突然“嘎巴”一声清脆的鞋带断裂的声音,然后我便悲催的崴脚了。
杨阳终究还是追上只能蹲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的我,他一边喘着气一边在那里无语:“你看见我跑什么?难道还怕我报复你不成?”
杨阳所说的报复,是因为当年我发了疯一样的砍了他一刀,那一刀伤口极深,我偷偷瞥一眼他的右手掌心,那里有如断掌般的一道长而深的伤疤仍然依稀可见。
看着那道伤疤,我突然笑了:“我欠你的,不过是一道伤疤,你欠我的,却是一条命,所以,我为什么要怕你?该怕报复的人,应该是你吧?”
杨阳的脸色变了变,他有些迷茫的看着我:“命?谁的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年……你又为什么要找我爸爸报仇?还有,为什么后来你们全家都搬走了?为什么再也没有人知道你的任何消息?”
脚踝的痛楚越来越清晰,我想可能是已经肿了,杨阳还在那里不依不饶的拉着我询问,我低叹一声,想早点结束这场对话:“杨阳同学,你能不能先送我去医院?”
直到此时杨阳才注意到我崴脚的事,他赶忙一脸歉疚的将我扶起来,然后就近打了一辆车,将我送到了附近的医院,医生说其实只是普通的崴脚,并没有什么大碍,所以便开了一些简单的活血化瘀的药给我,等到这一切都做完了,我也被杨阳强行带到了一个小公园的长椅上和他谈一谈。
其实对于过去,我真的有点不想再次提及了,因为那些痛苦的过往,就像结痂的伤疤,每每提及,都不过是再一次掀开伤痛,让自己鲜血淋漓罢了。
可是,杨阳想谈,他说必须谈,因为他找了我十年,为的,就是解开心中这个未接的结。
“许昀一,不对,现在应该叫你杨阳才对,你知道你的腿是怎么治好的吗?”我看着昏黄灯光下,杨阳那懵懂的眼神,冷冷的笑着问道。
少年时的许昀一是丝毫不能站立的,听说是车祸引起的神经中枢阻塞所致。介于当时的医疗条件并不算发达,所以若想彻底治愈,只能去国外,可是当年许昀一的父亲只是一个月薪一千多块的小职员,面对高昂到有如天价的治疗费用,他父亲能做的,唯有旁门左道。
而这旁门左道,便是坑蒙拐骗,也正是因为这样,我可怜的父亲,便成了许昀一父亲的替罪羊。
“当年我父母带我去了国外做了手术,手术还算成功,我仅仅用了一年时间就可以和正常人一样走路了!”提到这些,杨阳竟然一脸的骄傲,或许他以为,他的父母,为了他,是尽了全力的吧。
看来是他的父母把你保护的太好,所以不愿意让他这个顶着金色光环的天使见识到这世上最残忍肮脏的一面。
杨阳啊杨阳,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能好好的站在我面前,说着这样轻飘飘的话,完全是你爸爸当年拿我爸爸的命换来的!
我突然有些厌烦再次提到过去:“我累了,你送我回家吧,假如你真的想知道事情的起末,不如回家问一问你的父母,看他们能否还记起一个叫做甄明烈的男人。”
我站起身,全然不顾脚上的伤痛,转身离开,杨阳再次追上来,扶住我:“你脚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