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以还需准备为由,拖延了一日陪容璧,第二日却不得不走了,因为赤喾派来的人不断的催促,墨歌也早早来到公主府,等涟漪同她去剑阁城。
涟漪有些舍不得,容璧才醒来几日,她就要走了,不过她留在京城也不能陪着容璧,因为容璧也有很多事情要忙,干旱绝非小事,哥哥已经焦头烂额了。
容璧知道涟漪的小心思,便捏了捏涟漪的脸问:“嫁衣做了吗?”
涟漪摇头,这段时间照顾容璧便没有缝制嫁衣,怕容璧多心,涟漪便解释说:“舅舅说九月十五适宜嫁娶,我便打算在送墨歌去剑阁城时做。”
容璧点头,微笑说:“早些去,早些回来,等你把嫁衣做好,就可以嫁给我了。”
“若日夜赶制,一周便够了。”涟漪窃笑,然后搂住容璧的腰,钻入他的怀抱说,“你要为我做一把油纸伞,伞面上画我的模样,作为聘礼,行不行?”
“行。”容璧也早有这个打算,一手按着涟漪的后脑勺,把她的头深埋在胸怀,一手捏着涟漪的耳垂说:“不必打耳洞了,你不适合。”
涟漪点头,容璧又说:“路上小心些,早去早回。”
涟漪再点头,容璧也不知该说什么了,便把涟漪拉出怀中,笑着凝视她说:“走吧,我送你出京城。”
涟漪的眼眶微微泛红,怕容璧看到,便飞快转身说:“好,快些吧,歌儿要等急了。”
容璧在后面慢慢的跟着,知道涟漪躲着他不让他看到她泛红的眼眶,就没有追到涟漪面前,而是静静跟着。
墨歌正坐立不安的在前院走来走去,见涟漪来了便欣喜说:“阿涟,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可以上路了。”涟漪说完,含英便拎着一个行囊出现在两人身边。
涟漪并不打算把含英带在身旁,因为此去路途遥远,并非上回那般轻松,这次说不定一个月就能来回,可见其中艰难。
含英把行囊递给涟漪,然后依依不舍的看着涟漪,涟漪拍了拍含英的手,笑着说:“这个月好好休息,顺便找个如意郎君也不是不可。”
含英跺脚瞪了涟漪一眼,转身便跑了,涟漪只觉得好笑,含英确实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涟漪背上行囊,墨歌拉着涟漪的手说:“阿涟,阿喾的人自己备好马车在外面了,我们这几天出发吧。”
涟漪点头,然后转头问容璧:“你是一同坐马车,还是怎么呢?”
“我骑马。”容璧跟在涟漪和墨歌身后,来到公主府外,府外有长长的军队,一个模样周正的人走到涟漪和墨歌面前说:“涟漪公主,王妃,可以启程了吗?”
墨歌被一句王妃羞红了脸,涟漪的脸色却不大好,因为这个称呼曾经是自己的,即使,没有几个人认可。
涟漪调整面部表情,微微笑道:“启程吧。”
有人端来凳子让涟漪和墨歌上车,看涟漪和墨歌上车之后容璧才翻身上马,跟在马车旁向城门赶去。
赶路的速度很快,涟漪还没再好好与容璧说说话,再好好看看他,城门就到了,众人也没有停下速度,而容璧却缓缓停下了,停在后方目送涟漪等人离开。
涟漪惊讶,立即掀开车帘向后看,容璧见涟漪探出头来也有些吃惊,便大声说:“阿涟,路上小心,早去早回!”
涟漪也顾不得什么举止了,大喊说:“好,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别太劳碌了。”
说完这句,一阵大风就刮来,然后是噼里啪啦的大雨落下,视线瞬间模糊,再也看不清容璧的轮廓,就连声音也模糊了,整个世界一片混沌。
墨歌有些担心的说:“这么大的雨,速度慢些吧。”
马车的速度果真慢了些,涟漪却没心思与墨歌说话,甚至没有把伸出窗外的头收回来,一直望着城门的方向,似乎是希望能够再看容璧一眼。
大雨打湿了涟漪的长发,墨歌立即把涟漪拉进来,抱怨说:“这个天最容易感冒发烧了,你还去淋雨。”
涟漪这才回过神,把窗帘拉拢,有些失落说:“似乎还有什么事情没有与容璧说,还想再看容璧一眼。”
“我们速度快些,一个月之后你就能见到他了,到时候,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涟漪点头,但还是情不自禁的回头,似乎想透过马车看远在城门处的容璧。
墨歌不明白涟漪为何一幅将会一去不复返的模样,正想问时,就听见车外传来一个模糊却熟悉的声音:“停下!”
涟漪立即掀开车帘,就看到容璧策马狂奔在后面追,涟漪立即拍着车门说:“快停下来!停下来!”
马车缓缓的降下速度,容璧便停在马车前,涟漪打开车门,不管大雨滂沱,奔至容璧身边,容璧也下马,把涟漪拥在怀中说:“阿涟,阿涟,阿涟……”
涟漪也紧紧搂住容璧的腰,难以相信容璧竟然真的追来了,她真的能再与容璧说几句话,见上一面了。
“阿涟,不知为何,我心里有些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