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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运筹帷幄(1 / 2)

容璧不由自主走向湖泊,他的属下立刻阻拦说:“公子!水凉的很!您别去!”

容璧这才有些神智,摇了摇头,让自己镇定下来说:“没想到,这青屋竟真的存在,小时候啊,我一直坚信它存在,可谁知我如今不信的时候,它竟反而出现了。”

梁子尘示意捣药再向湖泊走近些,然后嘲讽说:“没想到最最现实的容丞相竟然信过这些,倒比这孤岛还要我吃惊些。”

容璧勾唇轻笑,说:“是啊,谁不希望传说中的故事是真的?我也不例外。”

容璧说完,就走进湖水中,淌水而过,水没到他的膝盖,原本以为这清澈如银镜的湖水会冰冷刺骨,谁知湖水并不冰冷,甚至十分暖和,容璧便又向水里走了几步。

听着哗啦啦的水声,梁子尘便知容璧已经下水了,便问:“水不冷吗?”

容璧摇头,笑着说:“不冷,湖水很暖和,安乐侯,要不要试一试?”

梁子尘自然摇头,说:“对你不冷对我可不一定了,我也没带换洗的衣裳。”

容璧便惬意浸在湖水中,让温暖的湖水轻吻他双腿上的肌肤,望着不远处的孤岛说:“安乐侯,你是不是知道许多常人不知道的事情?”

“例如?”梁子尘反问,饶有兴趣的看着容璧。

“例如,你知道这是何处,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登上孤岛,还有,六月雪。”容璧挑了几个最为让他疑惑的,也是最最令人费解的。

“原来是这些啊。”梁子尘摩挲着眼上的锦帕说,“是啊,我知道许多你们不知道的。”

容璧勾唇,指尖不断划拨水面,让平静的水面泛起阵阵涟漪,对梁子尘说:“安乐侯,当初那个写着六月雪的河灯是你做的吧?还有那个写着穿心莲的河灯,都是出自你的手笔吧?”

“是。”梁子尘不讳说,“你看,如今六月,你不是蒙冤了吗?”

“六月飞雪,窦娥含冤,谁知,果真是我含冤。”容璧苦笑说,“那穿心莲呢?穿心莲也是我吗?”

梁子尘摇头,笑着说:“你当初都猜对了,但都只猜对了一半。”

“一半?”容璧陷入沉思,看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被自己指尖打碎,片刻之后,才说,“我和涟漪都蒙受冤屈,那当初我就只猜对了一半,至于穿心莲,我猜涟漪会被穿心,那另一半含义就是我也会被穿心。”

“对。”梁子尘鼓掌,赞扬说,“不愧是容丞相,你终于猜到了啊。”

“讽刺的话傻子都听的出来,要嘲笑就嘲笑吧,毕竟,我不信你说的。”容璧停止划拨水面。

“谁知道呢?命运这个东西。”梁子尘打了个哈欠,说,“你杀害了赤喾的生父洪都王,他却带来易潇潇帮你洗脱容家谋反的罪名,你说,他是不是很傻。”

容璧转身看着梁子尘,他没想到,梁子尘竟然连这个都知道,那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也怪不得了,他不屑金钱不屑权力不屑美色,因为,还有什么人是比他还要寂寞的?知道所有因果,看透了一切,自然再也没有什么能够入他的眼,自己不能,墨白不能,赤喾,也同样不能。

再没有人会比梁子尘还要寂寞的了,因为梁子尘看破千丈,没有人能够与他一同分享这种乐趣亦或者是痛苦,他只能在心中不断的嘲笑所有人,却不能告诉任何一个人,他知道一切因果轮回。

不知怎的,容璧却突然想到了修竹,修竹在泌水城时吹奏的《滴水成珠》让容璧永生难忘,那样刻骨的寂寞似乎是从骨髓深处溢出,伸着漆黑绵密的触手,无声的**。

囚禁千年的寂寞就如泥淖一般从地底漫起来,缠着你的脚不放,越是在意,越是挣扎,就陷得越深,拥入寂寞无底的怀抱。

容璧情不自禁的用双手环住身体,寂寞的感觉实在太痛苦了,他突然非常非常想要去见一见涟漪,唤她的名字,看她朱唇轻启,呢喃他的名字。

容璧便走回岸边,一边拧湿哒哒的裤脚一边说:“确实,若不是赤喾让易潇潇说出真相,我们容家定是难以洗脱污名,我倒需要好好感谢他一番。”

“他已经知道是你出手杀死了他的父亲洪都王。”梁子尘突然说。

容璧继续拧裤脚,没有半点震动,说:“是吗?”

“是墨白告诉他的,就是为了不让你容璧过的舒坦,不让你们容家在这场王朝变更中安安稳稳活下来。”梁子尘笑着说,“就算赤喾顾念旧情饶你,易水寒也不会放过你的,你放心好了。”

容璧没有被梁子尘激的神魂不安,只是沉声说:“多谢安乐侯提点,容璧必定小心谨慎,决不轻易丢了性命,时候不早了,安乐侯需要回去歇息了。”

梁子尘刚好打了个哈欠,见容璧不欢迎自己了,便对捣药说:“走吧,看了看传说中的孤岛,也算是值了。”

捣药便搂着梁子尘上了马,对容璧低头示意之后便策马离去,留容璧的属下小心翼翼的问:“公子,您的计划还继续吗?”

“继续。”容璧风轻云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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