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璧说了一阵子,见修竹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便紧闭住嘴,微微眯眼平视修竹,修竹也直视容璧,两人眼中似乎有火光迸发。
涟漪一出房门便看到修竹和容璧仇视的看着互相,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然后从一旁悄悄溜出这样硝烟四起的局面,可还没有走几步,背对着她的容璧便突然开口说:“阿涟,过来给我解释你这几日去哪儿了。”
涟漪瘪了瘪嘴,然后忸怩的走到容璧旁边,一边恶狠狠的盯着修竹看,一边说:“就是出宫玩了……”
修竹见涟漪恶狠狠的看着他,不但没有愧疚,反而暧昧的说:“漪儿,早些回去休息,这几日累着你了。”
修竹说这话时面无表情,还是盯着容璧说的,看起来一本正经,涟漪也不能确定修竹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之失,她这几日确实没有怎么好好休息,便红着脸搪塞说:“确实许久都没有好好休息了。”
“阿涟,我送你回东宫。”容璧飞快的握住涟漪的手,然后拉着涟漪向东宫奔去,想用和修竹一样的法子甩开修竹。
修竹却轻蹬几步就飞至容璧面前,容璧立刻停下,盯着修竹,看他要做什么。
修竹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只是用右手拿起涟漪的右手,然后十指相扣,说:“不许忘了我,有时间我会来陪你的。”
涟漪只能不断的点头,说:“嗯,早些回去吧,不要耽搁了正事。”
“你就是正事。”修竹对涟漪笑了笑,然后转头对有些呆滞的容璧说,“照顾好漪儿,不许让她受到半点伤害,行不行?”
容璧被修竹的笑容给震慑住,他是第一次见修竹笑,桃花眼下有浅浅的卧蚕,从眉梢到唇角,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就连身为男子的容璧也不得不在暗中赞叹,修竹的容貌似乎比涟漪还要更胜一筹。
容璧不受控制的点头答应修竹,可等修竹离开之后,容璧立刻就清醒了,然后拉起涟漪的手,慢慢的走向东宫,情绪似乎有些低落。
涟漪也不敢说话,怕一不小心就触到容璧的逆鳞,只能乖顺的跟在容璧身后,低着头,看着容璧月白色的衣摆身后摇曳。
那衣摆突然停止摇动,涟漪便一头撞上容璧的背,有温柔的声音传来:“阿涟,不要走。”
涟漪捂着额头,也不做回答,容璧继续说:“脸上的伤痕还没有褪,两年之约还没有到,我不准你离开。”
涟漪依旧不回答,只是默默的拉着容璧走向东宫,刚到东宫门口便听到一片喧嚣,而赤潋也刚好急匆匆赶到,涟漪不解问:“哥哥,发生什么事了?”
“哥儿要生了。”赤潋说完便抛下涟漪和容璧奔向甄哥的宫殿,涟漪也惊喜的拉着容璧说:“容璧,我们去陪哥哥。”
容璧也不追问涟漪了,跟着涟漪来到甄哥的寝殿外,寝殿外已经围了一圈的人,赤潋站在最里围,双手攥紧放在胸前,来来回回的走动。
众人见涟漪和容璧到来,立刻跪下拜见说:“拜见涟漪公主,拜见丞相。”
涟漪惊讶回头,容璧只是轻轻笑,涟漪立刻笑说:“恭喜了,陈国史上最年轻的丞相。”容璧还未到十九,便当上了丞相,前途必定无量。
“没什么好恭喜的,不过虚名罢了。”容璧说,“甄哥如今也是皇后了,名义上还是墨家的女儿,因为只有这个身份才配得上皇后的位置,有时候,虚名真的很重要。”
涟漪点头,若甄哥没有墨家女儿的身份,她是无论如何都当不上皇后的,多少人觊觎着这个位置,只有墨家女儿的身份才能让那些有不轨心思的人产生退意,不敢对甄哥下毒手。
既然甄哥是墨家的人,那哥哥必定不会让甄哥的靠背墨家陨落的太快,看样子,容璧做了让步。
只希望墨家不要让哥哥再寒心。
容璧突然拍了拍涟漪的头,说:“别想太多,先去安抚皇上,他现在焦躁不安的很。”
涟漪便走到赤潋身边,安抚说:“哥哥,太医说嫂嫂的胎相很稳,不必如此担心。”
赤潋停止走动,拉着涟漪的手说:“我……朕知道,只是很激动,很快朕就要当父亲了,很快就要了。”
涟漪也攥紧赤潋的手,转移话题说:“哥哥,孩子的名字我已经起好了,你知道不知道?”
“听哥儿说过,叫赤耀,很大气的名字,哥儿喜欢,朕也很喜欢。”赤潋的注意力被分散一些,却还是频频看殿门,看是否有人从里面出来。
“小名我也起好了,叫药儿。”涟漪也关注着殿内的动静,殿内很安静,没有甄哥声嘶力竭的嚎叫,涟漪便也觉得有些不安,更加转移话题说:“哥哥,我把你第一个孩子的名字全勤都给起好了,你会不会生气啊?”
“不会,你起的名字都很好,朕很喜欢。”赤潋刚说完,殿门便打开了,一个宫女从里面出来,说:“再打盆热水来。”
赤潋立刻松开涟漪的手,快速走到宫女面前问:“哥儿现在如何了?”
那宫女俏脸微红,然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