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似乎是去墨良娣宫中了。”
墨白便向甄哥寝殿的方向走,还没有到,便远远见到赤潋离开的背影,他走的很稳很缓,与自己有几分相似,墨白想。
赤潋看似柔弱的身体里,或许也藏着和墨家一样不折的脊骨吧。
墨白又看向赤潋,赤潋不知为何也停了下来,然后转头,与墨白对视,双眼幽深难绘,似乎是悲哀,又似乎是决绝,但没有怨恨。
对视几秒之后,赤潋转回头继续向前离去,墨白便也转向,进了甄哥的院落。
甄哥的寝殿外依旧是里三圈外三圈包围的一丝不漏,墨白唤来为首的护卫说:“好好护好墨良娣和公主,若公主和良娣要出去逛逛,也只能在青梁殿逛,知道吗?若出了半点意外我就要你们所有人的性命。”
“是。” 声音不大,却还是引得涟漪出来看了看,见墨白站在外面,不解问:“丞相?你怎么进宫了?”
墨白弯腰,轻笑说:“臣拜见公主,听公主在安乐侯府上住了好一阵子,似乎是病了,如今见公主身体无恙,并且容光焕发,身体一定被安乐侯调理好了,臣便安心了。”
涟漪阴郁下脸,因为墨白的话极为暧昧,若要喜欢嚼舌根的人听去了,不知会传出什么样的绯闻,涟漪便沉声说:“丞相,有话直说。”
墨白便站直,向前走一步,声音微微小了一些,说:“公主,不知容家大公子如何看你和安乐侯?”
涟漪咬唇,握紧拳头,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笑问:“丞相,你说什么呢?我不过是病了一阵子,怎么就听不懂你的话了呢?”
墨白很是吃惊,没想到涟漪会用四两拨千斤的法子把此事揭过去,原来的涟漪一定不会让别人随意污蔑她的名誉的,不知,是什么谁让她的变化这么大。
墨白也没打算和涟漪废口舌,便说:“是吗?那臣就提醒公主好了,容公子可是打听到了你在梁府的所做的所有事情呢,似乎,有为皇上缝制衣物,还有啊,和安乐侯……”
“呵呵……”涟漪突然笑了,“他怎么看,丞相你很在意吗?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墨白也笑了,说:“公主,我只是替你惋惜,容大公子,那么好的男儿,你怎么就舍得放弃呢?安乐侯不管是长相还是脾气,都比不上容家公子,不过,还好,容家公子似乎还是爱着你,并没有露出多大的不满。”
“多谢你的提醒。” 涟漪笑着回应,然后快速说,“涟漪的事就不必丞相挂心了,丞相要多多把心思放在如何让陈国的百姓过上更好的日子,让陈国更加富强,才是要事。”
“也多谢公主提醒,臣必定谨记在心,就如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好好对待百姓。” 墨白说完,就笑着离开了。
涟漪握拳拳头,咬牙切齿,心中恼恨极了,因为墨白的话简直就是大逆不道,这天下是皇上的!百姓也都是皇上的子民!何时轮到他墨白了?
涟漪又想起皇上杳无音信,更觉得恐慌,只想要出宫见容璧,问容璧是否有消息了,便没有和甄哥道别,直接向青梁殿外走去。
可是,还没有走两步,守在外面的守卫便拦住了涟漪,说:“公主,皇后有命,不许您离开。”
涟漪气的胸部上下起伏,怒道:“她凭什么不让我走?”
“皇后娘娘说,墨良娣在宫中无趣,只认得公主您,便希望您住在青梁殿,每日陪良娣说说话。”
涟漪怒极反笑,说:“每日陪良娣自然是没有问题,但我不想住在青梁殿,我要回未央宫!”
“公主,不要为难奴才们。”护卫依旧不放涟漪走。
涟漪环顾四周,刚刚空无一人的殿外突然围满了人,便猛地懂了,她被算计了。
涟漪勾起唇角闭上眼睛,摇头嘲讽自己:“涟漪啊涟漪,你怎么就这么傻呢?”
她怎么就这么傻!一听到甄哥想她,就立刻来到青梁殿,根本没有想到,这是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