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刚刚,梁子尘要梁子芥送我回来的。”涟漪笑答,“我的病已经全好了,所以就回来了。”
“病?”容璧盯着涟漪说,“涟漪,我不傻,你那么讨厌梁子尘,不可能不先问问太医你的病还有没有救,就直接去求梁子尘医治你。”
涟漪紧抿唇,知道瞒不过容璧,便歉意说:“容璧,我不是有意欺骗你们,但如今我已经回来了,就不追究了,好不好?”
“可以。”容璧没有再纠结这个话题,反而问涟漪,“你在梁府这么久,有没有觉得什么古怪的地方?”
“古怪?”涟漪想了想,然后摇头说,“没有,没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啊。”
容璧依旧紧皱眉头,沉声说:“涟漪,我近日总是觉得不安,梁子尘莫名其妙把你关在梁府的目的不知是为何,墨皇后把甄哥关在青梁殿的目的是为何?而太子今日不宣我入书房的理由又是为何?我都不明白,我真希望是我多想了。”
涟漪没想到容璧竟然会这样的不安,也不知该怎么办,于是安慰说:“或许,真的是你多想了。”
“是啊,我也希望是我多想了,可是我掌握的资料不断的证明我并非多想。”容璧把涟漪拉到一角,沉声说,“涟漪,你知道吗?皇上已经半个多月没有消息了。”
“什么!”涟漪惊讶,慌乱问,“发生什么了?你有没有派人去查看呢?”
“有,但现在还在路上,应该还有十几日才会回来,而我父亲也没有一星半点的消息。”容璧再次问,“涟漪,你在梁府真的没有察觉到一点异样吗?”
涟漪再次沉思了一会儿,还是摇头说:“没有……我到处都看过了,没有一点不对劲的地方,梁子尘每日都呆在梁府,而梁子芥每日都会去南风阁,我没看出一点异样。”
“不!”容璧坚定的否决说,“梁府绝对有异样,前阵子,我要钰儿去南风阁打听了一番,你猜我打听到了什么?”
“什么?”涟漪好奇问。
容璧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缓缓说:“第一,易潇潇在没有进宫前就很喜欢南风阁的胭脂,也常常来南风阁,易潇潇进宫之后,青楼便又换人接管了,再没有人知道易潇潇的过去,若不是墨家的人告知我们,我们只怕还被蒙在鼓里,易潇潇进宫就像是一个缜密的计划。”
“第二,我打听了易潇潇进宫之后的一切举动,易潇潇的事情多次牵扯到梁府,易潇潇被一个妃嫔病倒,梁子尘为她医治之后她就怀了龙种,之后梁子尘就常常入宫为易潇潇诊脉,易潇潇何其幸运,能够得到神医的垂青,每日都亲自来诊脉,就连皇上都不能,真是好大的福气。”
“还有太多太多,我都不知该怎么举例了,涟漪,你从哪里听来泌水城的泉水可以缓解皇上的病情?”容璧捂住头,似乎是头疼欲裂。
涟漪慌乱了,小心翼翼说:“梁子尘……他告诉我的。”
“是了,又是梁子尘。”容璧脸上挂着经年不变的笑容,说道,“皇上病的突然,谁知是不是神医使的计谋,易潇潇又在一旁怂恿,皇上便带着易潇潇去了泌水城,这一去就杳无音讯……”
涟漪慌乱了,拉着容璧的衣袖说:“容璧,你的意思是梁家的人想要害父皇?为何?他们为何要害我父皇?”
“我也不能够确定……”容璧见涟漪一脸慌乱,有些后悔把这些告诉涟漪, 只能安慰说,“你先别慌,也有可能是我多想了,毕竟,若梁子尘想要害皇上,只要不救皇上就可以了,何苦还要花那么大的心思拐这么大的一个弯?”
“对!对!不会的。”涟漪强迫自己坚信梁子尘不会花那么大的心神去害皇上,所以不断的重复念叨,以此迷惑自己。
容璧见涟漪双眼无神涣散,便知道涟漪正在自责,自责自己怂恿皇上去泌水城,于是把涟漪搂在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说:“不怕,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