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落下,阁内所有人都看向墨契和容钰,容钰和墨契都红了脸,墨契张开口,却没有发出声音。
墨契闭上嘴,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说:“并非……”
此话一出,阁内的人又各做各的了,墨契尴尬,不知要怎么解释,容钰也不好多话,便故意找借口说:“我去挑胭脂了,你们慢慢聊。”说完便离开了。
墨契望着容钰离开的背影发呆,站在一旁的贵妇观察了一会儿,然后笑道:“镇远侯,她真不是你心上人吗?”
“啊?”墨契立刻反应过来,摇头说,“这些话你们别说了,对她名声不好的。”
那些贵妇捂着嘴,笑的东倒西歪,怂恿说:“你若是喜欢她,直接求皇上赐婚便是了。”
墨契摇头,然后转身走到放胭脂的柜子旁,似乎很认真的选择着胭脂水粉,其实早就心不在焉了。
他难以压抑住奔腾的血液还有狂跳不止的心跳,当那些贵妇问他容钰是不是他心上人时,他竟然想回答,是。
小时候他也常常听容璧说起他的妹妹容钰,也见过容钰,那时候她才七八岁,还没有长开,眉眼都是稚嫩没有一丝英气,时隔多年的今天,再次相见时,他怦然心动。
这样的女子,他多么中意,那样的英姿飒爽,毫不娇气。
墨契环顾四周,想要看容钰在哪儿,没有见到容钰,却暼到一盒桃花汁胭脂,他拿起来,上下翻看,只见银色的胭脂盒上开满了娇艳的桃花,在盒子旁侧和底部还有片片桃花瓣飞舞。
墨契打开盒子,盒子内是淡粉色的脂粉,香味并不浓郁,但颜色非常好看,盖子顶部也是娇艳的桃花瓣,和盒子外部呼应,精致的很。
墨契觉得若这盒桃花胭脂抹在容钰脸上,必定会使容钰更加光艳照人,没人比她更配这盒胭脂了。
墨契心中激动,便拿着胭脂想要付账,刚刚走到帐台时便听到有人在对话说:“听说了没有,太子的侍妾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了。”
“真的?那不是可以好好庆贺一番,自从皇上病了之后就没有什么喜事可以操办了,就连今年的春节和元宵都过的很简朴。”
“是啊,若是男孩,说不定会大赦天下呢。”
墨契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太子的侍妾,不就是墨歌吗?她什么时候怀孕了?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产了?为何他没有听叔叔说过,也没有听太子说过?
墨契便凑上去问:“请问,你们说的可是真的?太子的侍妾有孕八个多月了?”
对话的两人不认识墨契,便嘲笑说:“难不成我们骗你不成?天底下有谁不知太子的侍妾墨良娣怀了孩子?墨家的地位已经如日中天了啊。”
墨契惊喜,没想到墨歌竟然有八个月的身孕了,他被关在墨府却一点消息也没听到,都没有去祝贺一番。
墨契恨不得立刻飞到东宫,去看一看墨歌,为他那马上出生的侄儿送上最虔诚的祝福。
恰好此时容钰也出现了,手上拿着几盒胭脂,墨契立刻凑上前说:“我来付账,权当见面礼。”
容钰也不忸怩,把几盒胭脂都递给了墨契,墨契再去付账,顺便偷偷把那桃花胭脂也塞了进去。
南风阁的人又把胭脂全部包好,墨契递给容钰说:“我有事要去东宫,就不送你回容府了,有缘再见。”
“恩,有缘再见。”容钰笑道,然后转身离开。
墨契也立刻转身向东宫走去,一路疾奔,竟然在一炷香的时间内赶到了东宫,东宫的人见了墨契,阻拦道:“镇远侯,太子不在宫中。”
“我不是找太子,我是找墨良娣。”墨契急切说道。
“墨良娣?哪个墨良娣?”
“你说哪个墨良娣?自然是我表妹墨歌啊!”墨契不耐,直接一把把人推开,不管不顾身后宫人的惊呼,就直奔东宫内殿。
进了内殿,墨契才发现他根本就不知道墨歌住在哪里,便拦住一个洒扫的宫女问:“带我去墨良娣宫中。”
“哪个墨良娣?”洒扫宫女也问道。
“还有哪个良娣?不就是我妹妹墨歌吗?”墨契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想,因为急切的想要见到墨歌, 问她最近过的怎么样。
洒扫宫女也没有多解释,带着墨契径直向墨歌殿内走去,到了殿外时,洒扫宫女欠身说:“镇远侯,这里就是良娣的寝殿。”
“多谢了,你下去吧。”墨契感谢说,但那宫女却没有离开,墨契觉得奇怪,思索片刻才明白是因为他没有给打赏的缘故,便解下腰间佩戴的玉佩说:“下去吧。”
那宫女欢欢喜喜的走了, 墨契便走到殿外,刚想叫人传唤,却发现殿外一个宫女也没有,墨契便大声向殿内问道,“歌儿,你在吗?殿外怎么一个宫女都没有呢?”
殿内没有动静,墨契又喊道:“歌儿,我是墨契,你派人回答我啊。”
许久也不见有人出来,就当墨契以为墨歌不在想要离开时,门却打开了,墨歌站在门边,身上穿着宽松的淡蓝色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