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宫中的佛堂不大,却应有尽有,易潇潇进来后便看到跪在蒲团上的太后,太后听到声响,开口道:“易潇潇,来了?”
“是,太后。”易潇潇知道太后知晓一切计划,甚至她不知道的,太后也知道,所以也没有吃惊太后知道她原本的姓名。
“在宫中过的如何?可有什么需要哀家帮助的地方?”太后语气和蔼,再没有刚刚在外殿的威严气势,易潇潇却不敢怠慢,跪到太后身后的蒲团上说:“谢太后,潇潇确有一事需要太后帮助。”
太后转头,睁开了眼,问:“何事?”
易潇潇从袖中拿出三盒口脂盒,放在太后面前,说:“这三盒口脂有问题,但太医说查不出什么,妾却觉得非常蹊跷。”
太后招了招手,一个嬷嬷便走近,太后说:“拿去给张太医看看。”张太医是太后的亲信,只为太后所用,就连皇上也使唤不了。
嬷嬷接过三盒口脂盒刚要离开,易潇潇拦住说:“我这里有一盒宫中发放的,要张太医比较比较,看有什么不同。”嬷嬷接过便离开了。
太后继续问:“皇上的身体怎么样?”
“现在天气还不算凉,皇上还是耐得住的。”易潇潇如实回答,皇上的身体一直不好,怕冷是自然。
太后点头,直言不讳道:“后宫不是什么容易活命的地方,你好自为之,毕竟,没了你,计划也能够继续进行,哀家是不会大动心思去救你的,即使阿喾要哀家留下你的命。”
“是,太后。”易潇潇点头,没有半点不虞。
太后见易潇潇这般乖顺,便好心提醒:“在皇后面前,不要露出半点容贵妃的样子,不然皇后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也常常规劝皇上去别的妃嫔那里,毕竟帝王之爱没有什么长久的,即使你有那么一点神似容贵妃,但皇上和你处的久了,你和容贵妃的不同就会区分的越明显。”
易潇潇依旧是乖顺的点头道:“太后说的是,潇潇一定谨记在心。”
又絮絮叨叨许久,刚刚出去的嬷嬷终于回来了,并回答说:“张太医说,这三盒口脂和娘娘您的那一盒确实不太一样,似乎加了一样东西,更香了些,但那是什么,他也分辨不出。”
太后吃惊,没想到这宫中还有张太医也分辨不出的东西,她便说:“送出宫去,给子尘看看,他一定也会好奇里面有什么东西。”
嬷嬷答应着离开了,太后对易潇潇点头称赞,说:“很好,小心驶得万年船,看样子,这后宫不久便是你和皇后平分天下了。”
易潇潇没有接话,她还没有想过要和墨皇后斗一斗,毕竟,墨皇后并不是那么容易相与的,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与墨皇后正面交锋,毕竟……皇后背后有墨家。
“怕了?”梁太后见易潇潇没有说话,轻笑,“确实应该怕,墨皇后她确实是个可怕的人。”
易潇潇低着眉眼,等着太后继续说。
梁太后却不说话了,双手合十,拜了拜佛,易潇潇也跟着太后拜了拜,梁太后便站起来,易潇潇立刻上前扶起太后,太后又上了一束香,然后对易潇潇说:“别扰了佛堂的清净,跟哀家来吧。”
易潇潇便扶着梁太后的手臂,来到未央宫内殿,里面有好几幅画像,易潇潇细细分辨,应该都是赤喾。
画像中的赤喾都有一双坚毅的双眼,即使眼底是青黑一片,但还是坚持点灯读书,即使手掌被绷带包扎,还是坚持练习骑射。
“你以为都是阿喾?”太后回头看了易潇潇一眼,易潇潇点头,这些画像中的人物眉眼几乎是一个样子,只是年纪不同罢了。
梁太后摇头说:“有阿喾的,还有阿喾父亲的,也就是哀家的亲儿子洪都王赤玓。”
易潇潇惊讶,长得竟然这么相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梁太后轻轻叹息,眼神忽然变得悠远,似乎在回想遥远到记不清的记忆,说道:“他们确实太像了,像到有时候哀家都会把他们认错,每每看阿喾的时候,哀家都会想,时光是不是倒流了,哀家的赤玓回来了。”
易潇潇知道此刻不必接话,梁太后继续回忆:“每年,哀家都会画几幅阿喾的画像送给在剑阁城的赤玓,也算弥补他不能看着阿喾长大的遗憾吧。”
“皇上说是哀家思念赤玓,所以让阿喾入宫陪哀家,可是,哀家哪里希望阿喾在这深宫长大?这深宫啊,全是脂粉阴谋气味,还不如陪着他父亲在边塞历练,所以哀家对阿喾的教育,苛刻的让哀家也心疼,希望他的优秀能够让赤玓开心的。”
“阿喾和哀家都是皇上用来控制赤玓的棋子,所以,哀家一直以为是皇上杀了洪都王妃。”梁太后突然转换话题,易潇潇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不是说,洪都王妃是生世子而死的吗?
梁太后突然哈哈大笑道:“墨娇她就是个疯子!就是个疯子!”
梁太后竟然直说了墨皇后还没有入族谱时的姓名,看样子,梁太后是真的很厌恶墨皇后,易潇潇立刻扶住梁太后,拍着她的背,为她顺气,梁太后渐渐平静下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