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已知的范围内看,日国在潜水领域的科技水平是非常高,他们造出的潜水艇甚至刷新过世界上下潜的最高纪录,超过万米之遥。
然而深渊的洞口就几乎超越了万米,再往下的距离少说也还有几千米。潜水艇到达这个深度已经就是极限,在缺少必要的技术保障和一个必须的理由前,他们是没有勇气跨越雷池的。
巨大的黑洞深渊里地形特殊,无规则的暗流涌动,接连几千米内一片黑暗……潜艇进入固然需要承受巨大的压力,操控在侧的人无疑也要面临窒息的心理压力和风险。
林翰当初也不是自动自觉进入深渊的,面对这个无底的黑洞张开的噬人大口,他曾经不寒而栗,打的第一个主意就是逃之夭夭。如果不是大章鱼兴风作浪,强行把他拖拽进去,林翰也许至今都没有勇气再进一步。
不过这些估测只能停留在初步和短时间内。
林翰相信自己的秘密被发现,终究只是个早晚的问题。这种焦虑煎熬和随之而来的愤恨,令他不安且暴躁。像一头领地遭到侵犯的狮子,狂怒的急欲寻找到挑战他权威的跨境者。
还有,被随时标记,随时处于监控状态下的滋味,也如鲠在喉,让林翰不吐不快,十分的难受和不爽。
当赤果果的威胁已然临近,强硬的要加诸于他头上的时候,隐忍和懦怕变得毫无意义。做出最犀利最及时的绝地反击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
小鬼子们的强盗本性昭然若揭,无数次的历史轮回准确的刻画出了他们暴露无遗的野心。70年前华夏人民经过八年艰苦卓绝的抗战,取得了抗日战争的伟大胜利,为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胜利做出了巨大贡献。半个多世纪后,尽管没有了战争,可是侵略和掠夺的戾气仍然没有在日国人的秉性里移除。
林翰意识到单纯的奋起对抗还远远不够,被动的挨打防范只会助长小鬼子们更加凶恶嚣张的气焰。必须要主动给与对方无法阻挡的雷霆一击,剁掉他们蠢蠢欲动已经探出来的爪子,再变本加厉的一举连爪子后的臂膀都扯断下来,才能一泄心头之恨。
对付这样的敌人,必须要让他们知道疼,而且是那种撕心裂肺的剧痛,才能收到成效,才能一劳永逸。历史是一位明师,它早就告诫过我们这些血的经验教训。有关这一点,米国人无疑比谁做的都彻底,正是七十年前的仲夏,“小男孩”和“胖子”两颗合约40000吨威力的原子弹在日国本土的大爆炸,加速了战争进程,促使日国政府无条件投降,接受本就无可避免的败局。
米国人的“痛下杀手”造就了残酷而震撼的事实:原子弹爆炸的强烈光波,使成千上万人双目失明;6千多度的高温,把一切都化为灰烬;放射雨使一些人在以后20年中缓慢地走向死亡;冲击波形成的狂风,又把所有的建筑物摧毁殆尽。处在爆心极点影响下的人和物,像原子分离那样分崩离析。在16公里以外的地方,人们仍然可以感到闷热的气流……
这就是痛,一个国家一个民族都很难承受下来的灭顶之灾。
当然彼时处于第二次世界大战炮火纷飞的迷乱战局中,著名的“某岛战役”和“某绳战役”先后导致了盟军付出了伤亡100000余人的沉重代价,究竟谁的“痛”更惨烈一些,无法准确评断。
距离那段腥风血雨已经过去了大半个世纪,一切都成为历史。战后有很多人对是否有必要使用原子弹存在着激烈的争议,这涉及到人道和世界观、战争观等多个深远广大的领域课题。今天已经没有那么激烈焦灼的战事发生,再祭出原子弹的大杀器当然也不可能,但这不等于让林翰找不到办法痛击小鬼子们,让他们再深切领略一下什么叫刻骨铭心的痛。
不同的是,林翰本意上没有代表任何立场的企图,也不想发动一场战争。非要说出发点,他也仅仅是想保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那些科研成果和技术优势,不被强盗们掠夺霸占而不得不施展必要的手段。
有一个悬念是,雪神不可怕,赤逸盟也不可怕,林翰要拨开重重迷雾对上更高层的幕后黑手,甚至演变成以一人对抗一国的惊天地泣鬼神壮举,有这个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