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元纬无论是身法、速度、协调性和应变性上,都全面超越过苗振东一个层次,这点林翰的体会尤为深刻。康元纬可能是很桀骜,很冷酷,不过他确实有本钱,有资格。
林翰在此战中,也更为熟络的运用了自己多种异能优势,虽然没有出手反击,越战到后来越有一股酒酣贪醉、欲罢不能的奇妙体验,心里反而生了爱才之念。
他朝康元纬摆了摆手:“这个问题你不用多纠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既然是站在了自己的立场上,我也不会再多为难你……现在打也打过了,我枪子都吃了一颗,乔恺雄也已经跑掉了,你看是不是大家可以收工离场了?”
康元纬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涩声道:“温老板一刻不安全回来,我就一刻不会走。而你一旦要再做出危害他的行为,我纵使打不过你也不会坐视不理,最多你跨过我的尸体算完事,那样我对老板也算有个交待!”
林翰回首诧异的看向他,摇头轻轻一笑,叼起了一支烟点燃。
一口烟雾喷出后,他脸上的笑容骤失,森然道:“愚鲁之勇!康元纬,有一件事你要搞明白,要为难不为难温圣贤,只看我愿意不愿意!那和跨不跨过你的尸体毫无干系!你想以死相护你的主子,在我而言这样的话就说的太天真幼稚了!”
康元纬全无惧色,昂首道:“不信你可以试试,我说过的话从没食言过!虽然我知道就是找来再多的人也一样拦不住你,加上我也不过是螳臂当车,但是我仍然有一战的决心!最多就是一死!”
林翰大步走向老板椅,一屁股坐了上去,转过身来斥道:“开口死闭口死的!温圣贤一年给你多少钱?值当你这样为他卖命效忠?无聊透顶!”
康元纬干脆不再发一言,站在原地昂首而立,胸口处剧烈起伏。
林翰掸掉烟灰,沉声道:“我临走前告诉你两件事,你要听好了!第一件事,就能够证明你刚才说的话是多么苍白无力,多么无聊无意义。你打开身后的房门看看,走廊上都有些什么?”
康元纬闻言一惊,抬头望过来一眼,又疑虑的盯向紧闭的书房门。迟疑了几秒钟,终于缓步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随着房门的开启,康元纬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惊恐失措,整个身体僵在了门口,眼神随之再一次变成了死灰色。
走廊的地板上,并排躺着两个人。
左首的是已经昏死过去的肖厉光;右首的人头发蓬乱,衣衫不整,额头不时冒出豆大的汗珠,身体蜷缩成一团,正是一直未曾现身的温圣贤!
大概他一直保持着神智清醒,并没有被林翰用什么手段击晕,可是偏偏就因为这样,他遭受到的苦楚可能来的更剧烈一些。
康元纬清晰的看到,温圣贤右手紧紧握住左手的虎口处,左手的小尾指已经被人拗断变形!
因为痛楚,温圣贤面部的肌肉不住的抽搐,汗如雨下,身体躬成了虾米型委顿在地,哪里还有平时的半点威严霸气?
林翰的声音在屋内响起:“我说过,要为难他,你的保护跟阻拦毫无意义!收起你的执拗跟高傲,看清事实吧,把人拖进来!”
温圣贤躺倒在地,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子劲,嘶声吼道:“林翰!你有本事就把我们温家全都杀光!你不敢做就是怂包一个!你来……你来啊!”挣扎着爬起身,蹒跚闯入室内。康元纬匆忙上前一把搀住他的胳膊,跟进了屋。
温圣贤眼睛赤红,目呲欲裂,急喘了几口气,大声骂道:“今天是你赢了,我姓温的栽了!可是你不要得意忘形,除非你现在杀了我,否则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铁拳堂上下永世不会放过你!”
“闭嘴!”林翰跟着吼道:“我灭掉你的铁拳堂!掐断你的双腿双手,把你扔在床上只留一口气!偏偏就不杀你!试问你还要怎么不放过我?!温圣贤,我这人轻易不说狠话,你不要给脸不要,逼着我把事做绝!”他说的怒意渐起,突然抄起手边的锋蓝刀,“呼”的一声掷出。
这一掷之威悚人心神,薄薄的刀片飞出先是应声钉入了不远处的实木大衣架,余势不衰竟然带起了衣架继续飞袭,“夺”的一声深深插 入二十米外的书柜中,直没至柄!
温圣贤跟康元纬目睹了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惊得面无人色,互相对视了一眼,险些在这瞬间呼吸都凝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