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鸿旭道:“我看了口供后跟王局分析,陆炯有没有说谎的可能。但是王局说人是他亲自审的,陆炯言之凿凿,交待的很清楚。乔恺雄不但给他派来了‘吴哥’这样的打手,还拿给了他十万块钱‘活动经费’,下达的命令再明确不过,就是要把你‘做掉’。这得多大的仇恨,他才能不惜花钱雇人的,要置你于死地?”
林翰指着口供道:“应该不假,陆炯这不也在后面承认了吗,他自己因为别的事也和我有些仇怨。本来是要找我麻烦的,但是乔恺雄的指示明显占据了他大部分的动机……陆炯更乐于借助这次报复,一并把他对我的仇恨也加诸进去罢了。”
刘鸿旭道:“现在看,情况基本就应该是这个样子。我急着找你来,就是想提醒你早些心里有个准备,陆炯是被抓进去了不假,乔恺雄却一直逍遥法外,尤其这个人还心狠手辣,身上背的不止是一两条人命……”
林翰心中一动,问道:“刘所,有没有可能在陆炯和吴哥这些人嘴里掏出乔恺雄的下落,对他实施抓捕?”刘鸿旭摇头道:“王局他们在进行新一轮的审讯,也想问出些消息来,不过看来希望不大,据陆炯交待,乔恺雄和他之间的联系甚至都不是单线,陆炯只知道世界上有这么个人,根本不知道他身在何处。乔恺雄老奸巨猾,绝不会轻易泄露行踪,不然他也不会一逃就是这么久,好几年都安然无事。”
林翰默默的看着材料,疑虑在心间升起。乔恺雄?自己真的和这个人素未谋面,毫无过节。结仇结怨的,又从何说起呢?他对一个陌生人,干嘛要下达出“必杀”这样一个指令?
情况很蹊跷,林翰觉得要想进一步搞清楚,见一见陆炯或者是吴哥,很有必要。公安警员们问不出来的,不等于他也问不出来。不管这些混混们心里藏着多少秘密,林翰有把握一个照面下就能瞬间知晓。
他把这个想法提出来,和刘鸿旭交涉。异能当然是不能提起的,只说有没有可能叫他见上一面陆炯,问几句话。刘鸿旭迟疑了一下,最后说道:“问题不大,我和王局沟通下,尽量给你安排这个机会。”他嘴里答应着,脸上的表情却很不以为然。
林翰能够读得懂他的意思,我们有警员已经在进行最专业的审讯和心理战了,你林翰就算本事再大,难不成在这方面的能力还超得过警察?不过既然刘鸿旭已经答应了,林翰也不多话,只感谢了他能帮这个忙。随后就端起酒杯相敬,把话题唠到了别的方面,不再提此事了。
三个人吃完饭一起出门,林翰和刘鸿旭、冯彬一一握手,言明自己就等他的电话了,刘鸿旭一口答应。林翰目送着二人离去,看了看手表,招手叫停了一辆的士,钻了进去。
这天晚上,城东一家破旧的工厂发生火灾,浓烟滚滚,火舌吐焰,消防队的救火车赶来的时候,偌大的一片厂区已经被烧的狼藉不堪,满目疮痍。出人意料的是,在一间没有被火势累及的储物仓库里,消防队员发现了几十个横七竖八晕倒在地的人。这些人无一例外的身上都带着伤,不是胳膊断了就是腿骨断了,要不就是肋骨、肩骨碎裂,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
惊人的发现还不止于此,这间储物仓里还藏有大量的冰毒,初步查明的就不下于90公斤之多。很快警方也赶来介入了调查,经过对这几十个“伤员”的审讯,才弄清这片旧厂区原来是一个非常隐蔽的制毒窝点。而这些被人打断胳膊腿的“伤员”,就是参与厂区里制毒贩毒的不法分子。
这些家伙交待,留存在仓库里的冰毒,不过是九牛一毛,比这些更大量的好几批毒品在别的车间里,已经被那一把大火烧的干干净净,化作了一缕青烟而散。同时报销的还有制毒器具和原料,全都无幸。带队而来的警员头目兴奋异常,就像捡到了天上掉下的金元宝,这一件大案子,居然稀里糊涂的就叫弟兄们给破了。经过连夜的审讯,终于弄清,这些制毒人员是黑恶团伙“铁拳堂”的成员,其中不乏还有几条大鱼,是掌管这个隐蔽窝点的头目,从制、产、销全程负责冰毒的流出。
不到晚上十点,城北的一家夜总会再次发生大火,无独有偶,人们发现这场大火和之前旧厂区的大火一样,并没有人员伤亡。而夜总会的地下室中,警察们再次发现了十几名被牢牢绑住手脚封住嘴巴的社会地痞,其中还有几个并没什么姿色的大龄女子。
案情迅速进入侦破中,那几名女子最先招供:她们的职业是会计师,负责计算账目,存储现金。轮到地痞们交待,原来这间夜总会对外打的是歌舞招牌,其实却是一家组织严密的涉黑大型赌场。三楼火势最大的一间屋子,就是他们的“财会室”,每天流入的大量现金会先被存放在这间屋子里,那些女会计师常年在里面工作。而“财会室”里外都长时间保持不下于十个人负责保安警卫工作,确保赌场赚来的黑钱不被人打主意。
警员们去已经被灭了火势的三楼查勘,只在瓦砾焦炭中找到了两个冒着黑烟的大保险柜,里面却不见一分被烧成纸灰的钱币。和那几名女会计师对证了一下,她们确认大火发生前保险柜里存放着三百万元的现金。而火是怎么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