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了。”林翰淡淡的说道,收起了玩笑的口气:“害的你们又耽误上班了,快去单位吧。”见到三个人对他的话无动于衷,皱眉道:“不如这样吧,你们要我静一静,单独呆一会。”
林翰说的尽量温言细语,姬小婷、弓语和石嘉还是听出了他话里的压抑无奈,互相看了看,默默起身一起走出了房间。这个时候林翰的心情当然比谁都更糟糕,他想单独静一静,就先听他的吧,不好拂逆。
林翰掐灭了烟蒂,眼底涌起了一丝狠意。再度沉重、来势凶猛的病症,昭示着暴风雨的强烈逼近,留给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所有想做的事,必须抓紧提前,没有什么可顾忌得了。
林翰抬头看了看窗外的蓝天白云,阳光妩媚。
美丽的人生啊,多彩的世界啊,我怎么能轻易就这样离去?不行,是到了最后一搏的时候了。
林翰在心底里发完狠,恢复了淡定从容,吹着口哨来到卫生间洗漱,随口对着里屋喊道:“小语,给我弄点粥,肚子好饿啊。”
弓语和姬小婷闻言一起走了出来,看向林翰,表情诧异惊奇。这人刚才貌似一脸沉重,情绪极为低落,怎么转眼间就和换了个人一样,这般的轻松自若?那一支“神仙烟”能抽出这样的神奇效果?
纳闷归纳闷,弓语还是赶忙答应着,去厨房熬粥。姬小婷慢慢走了过来,主动伸出手拉住林翰,虽然一言不发,黑漆漆的大眼睛里却似有千言万语。林翰便朝她微微点了点头,轻轻握住她的手捏了捏。
简单的喝了一碗粥,林翰觉得全身精力丰沛,只和几个人说了一句:“我回去看会书。”独自回到了卧室关起门来。
石嘉有心想跟过来看看,被弓语一把扯住,挤挤眼睛道:“让他安生一会。”
林翰进屋先点起了烟,随后看着地下的鸟笼中已然沉寂的鸟娃娃,沉思起来。经过很久的挣扎,鸟娃娃似乎也知道“脱困无望”,索性缩在笼子一角静默,接受被生擒活捉的命运。
林翰再次拿起那本容雨姿送给他的资料,前前后后翻了个遍,掩卷后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动手。
他做好了最坏的思想准备和生理准备,要孤注一掷。吸收鸟娃娃身体里的些许“特质”很容易,但是之后会发生的事情就吉凶莫测了。有鉴于玛噶布的那一口撕咬,直接带出了异能的同时,也给他的身体里植入了死神的烙印,这才是除了猫咪以外林翰接触到的第一个旁系物种,就马上要取了他的性命,接下来如果再吸收鸟娃娃,天知道这个新物种的进入,会带来什么?
不过有句老话叫“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已然沦落到今时今刻的境地,林翰别无选择,抱起破罐子必须得摔。反正左右都是要翘辫子嘛,说破大天就是个死呗。
基于这一点,林翰的心理压力反而不大。吸收鸟娃娃,按照自己的既定计划前行,或许死中求活还有一线生机;不去做什么努力,才是必然难逃一死。
他想到这里,说动手就动手,再无一丝犹豫。找来剪刀,刀片,纱布全部放置在桌上,看着鸟娃娃有些上愁。虽说现在已经把它控制在鸟笼里了,可是一米见方的大鸟笼,要零距离的接触到它,也并非易事。
这家伙的移动速度太快,如果不配合,可能戏耍起自己来,比戏耍那两只猫还来的容易。
林翰又不能亲自钻进鸟笼里,该怎生想个稳妥的办法呢?他想来想去不得要领,去冰箱拿了半根人参回来,蹲在笼子口挑逗鸟娃娃。
资料里说,鸟娃娃的牙齿并不如何尖锐,呈一排排小锯齿状排列,若非仔细观察,很难发现遍布在它口腔上下颚的这些牙齿。林翰不知道能不能逗引的它恼羞成怒,为了报复突然咬自己一口。
来回试了几次,结果令他很失望。人参的诱惑当然还在,但是一头是捏在自己的手里的,鸟娃娃很不适应被人“喂食”,它的生活习性里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记忆,当然不会轻易靠近。
林翰不厌其烦的蹲在笼子口,一遍又一遍的坚持不懈。他觉得只要鸟娃娃接受了他这个“大活人”的存在,很快就能习惯环境,而贪吃人参的本能就会再次暴露出来。
叫猫逗狗,林翰都通晓一些技巧性的发声,这也是绝大多数人都能掌握的;但是怎么召唤鸟娃娃,可是一项“绝学”,林翰找不到任何有史可查的相关记录,只能胡乱对付。一会吹几下口哨,一会又翘起舌头咂咂作响,兼且挤眉弄眼,或温和或凶猛,恩威并济的使尽了浑身解数。
一个下午眼看就过去了,鸟娃娃干脆就不买账。无论林翰如何挑逗勾引,它始终静静而卧,正眼都不看过来一下。稍稍向它蹲伏的位置靠近一下身体,鸟娃娃便如飞般挪动,眨眼睛已经在笼子的另外一头,唧唧而鸣。林翰腰酸背痛,满头大汗,再也找不到良策,颓然坐倒在地。
这一幕被外面偷窥的姬小婷、弓语和石嘉看得清楚,几个人面面相觑,均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诧异迷茫,谁也弄不清林翰这是在做什么。总觉得他重病在身,面临着如此大的压力和死亡的威胁,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