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打住!”副总站起了身,走下座位,从林翰的手里抢过酒瓶,也不多话,给自己的酒杯斟满,对着林翰道:“小兄弟年纪轻轻,没想到你酒量这么大!更加难得的是你这份宽厚仁义之心。刚才这位老先生……”侧身指着林翰敬第二位的老者道:“正是家父,小兄弟不以酒量逞英豪,反倒是好心劝慰老人家少饮酒,还给他换上了白水。这份胸襟难能可贵,我关君南佩服得五体投地!来来来,这杯酒你可免了去,我代老人家谢你一杯!”仰头干掉,倒扣酒杯,示意不留残余。林翰听得一怔,说道:“不想老爷子和您是父子至亲……”
孙子琪从开始的一肚子担心到将信将疑,再到林翰酒慑全场,一路心情如同在坐过山车般起伏,眼见他即将收官之际,关君南大受感动,主动反过来敬酒之举,心下狂喜,乐不可支。一脸地冲动和兴奋,没想到林翰这个年轻人不显山不露水的,居然是“酒神”转世,喝的这般一手好酒、豪酒。大大地“打击”了敌人的同时,也大大地给自己赚得了脸面,这简直是做梦都没有想到的。呵呵笑着对关君南说道:“关总,这是你不够意思了。老爷子随队来到吉山,你一直把他老人家隐藏在人堆里,不给我引荐介绍,安的是什么心啊?抛开工作不谈,难道我就不能执晚辈之礼给老爷子请个安么?要罚!”
关君南哈哈大笑,说道:“没想隐瞒,没想隐瞒。出行之际,家父说也要一起出来散散心,他还说只管沿途看景,不给我的工作找麻烦。我考虑老爷子难得和我提一回要求,呵呵,就偷偷地给他买了机票,一起过来了。也当我陪陪他吧,你说我这不孝的儿子当的,平日里咱爷俩一起出门的机会也真少的可怜。”
孙子琪站起身来,端起了自己的水杯说道:“林翰,代我给老爷子倒些水,我这杯里也全是水,我们爷俩就一起用水喝一个吧,算我给老人家请安。”关君南客气道:“孙总,您太客气了,我看就免了吧。”孙子琪道:“此乃大节,能是随便说免就免的吗?”说着走下座来,和关父碰杯而饮。他被林翰的豪饮刺激的酒意渐醒,红光满面。回座位的时候伸手重重地在林翰肩膀拍打了一下,赞许之情,溢于言表。林翰酒量惊人,谈吐得体,虽然在这酒场上己方仅仅才有两个人,面对招待方车**战的虎狼之师,他不但丝毫未落下风,反而迎难而上,力克群雄。硬是以超出常人不知几何的酒量和存善宅厚之心的酒德,博得了合作伙伴的极大好感。就连关君南堂堂副总,也要亲自给他斟酒敬上一杯,以表顿首拜服之意。这如何能不叫孙子琪感到脸面大增,得意洋洋。现在看过去林翰的眼神满是小星星,只觉得这个小伙子怎么看怎么顺眼之极。
林翰当然要力争“功德圆满”,不肯半途而废。不论关君南怎么劝阻,还是恭恭敬敬地连喝了四杯,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落座。关君南倒也磊落,自嘲道:“林兄弟这个酒量,我们今日得见,说实话大伙都老实了。咱们华夏国有句古话,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话说的一点不假。我关君南自认为还是有几分小小酒量的,时至今日才知道这纯属夜郎自大,井底之蛙。孙总,林兄弟,我们认输,认输了!哈哈。”梁主管也朝林翰伸出大拇指,说道:“林兄弟,我老梁这辈子喝酒很少服过谁,你是第一个!好在关总和孙总谈的这笔生意合作的可能性还是很高的,咱们两个一定要在接下来的日子多亲近亲近,你这小兄弟我交定了!”林翰便起身一一致意,又说了一大堆客套之辞表示谢意。
这顿饭吃得一波三折,足足耗时两个多钟头,结果却是宾主尽欢。关君南执意要亲自送客到机场,却被孙子琪坚拒,死活不依:“咱们大家同为吉山来客,又用得着谁送谁吗?关总一行舟车劳顿,何况还有老爷子年岁已高需要你的照看,这送行的事情绝对不可。”两个人犟了半天,最后说定由梁主管代为送行,孙子琪无奈勉强应允。
林翰早就把两个人的随身行包带在身边,倒也不用再回去酒店房间。关君南常常往返于吉山市,显然在当地颇有经营,出得饭店的大门,已经有两辆轿车候在一边。孙子琪、林翰和众人一一热情握手道别,钻上了其中的一辆小桥车,在梁主管的陪同下一路直奔吉山机场。
吉山机场的安保不再似辽东那么重重戒备,办好了登机牌,林翰便和孙子琪请示离开一会,要去一趟卫生间。梁主管道:“孙总你先休息一会,我也憋的慌,和林老弟一起去。”说着携起林翰的胳膊就走。林翰不用窥探,也知道他的用意,肚子里暗暗好笑。梁主管显然是对自己的酒量极为感兴趣,饭桌上一顿狂饮之后,林翰一直不曾借故离开,这时要去卫生间,梁主管长了个小心眼,想跟着同去。显然是认为林翰有可能要在卫生间“做些手脚”,公司里合一桌子的人也没办法在酒量上和这个青年一较长短,那么要是能看到林翰在厕所难受或者呕吐之类的“后遗症”,多少也算是找回点心理安慰。
当然结果是再次叫梁主管失望了,林翰吹着口哨方便完就系好了裤袋,好整以暇的反过来要在门口等上他一会。梁主管掩饰不住满脸的疑窦,跟着林翰一起返回。想破了头也琢磨不透: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