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紫第二天睁开眼的时候,先是看到了江俊杰在自己的枕边沉沉而睡,随后就看到了俩个人的赤身**。“噌”的一下坐起了身,大醉后的感觉还是没有完全挥发,一阵阵的头痛袭来,看着床上的场景,沈雁紫惊的张大了嘴巴,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啊。怎么斗酒斗来斗去的,最后斗到了一张床上来了?最最不想给他的,怎么就稀里糊涂的也给了他了?这叫什么事啊。虽然心底里已经打算原谅他了,但是绝不是用这种方式原谅他,早晚要给他的,也绝不是想这样的方式给了他。沈雁紫懊恼的甩了甩头,咬牙切齿的看着睡得正香的江俊杰,气的咬紧了银牙。匆匆下床冲了个凉水澡,三下俩下穿好了衣服,来到床边使劲的摇晃着江俊杰,嘴里喊道:“起来,起来!你这个臭流氓!”
看到他睡的依然沉,抄起一个鸭绒枕没头没脑的一个劲的乱拍。沈雁紫又羞又愧,没想到这个冤家回国后第一天就光溜溜的睡到了自己的床上,还稀里糊涂的与他修了秦晋之好。虽然心底里有一丝莫名的甜蜜,脸面上却无论如何高兴不起来,她也实在想不出除了以绣花枕头攻击下江俊杰以外,还有什么好办法可以泄恨。
江俊杰被她的突然袭击弄醒了,接连的酗酒和时差的不适应,再有昨晚的那一番巫山**,他也是浑身酸胀,头痛欲裂。眼见沈雁紫穿戴整齐站在床前,杏眼圆睁柳眉倒竖,一副咄咄逼人的雌虎范儿,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一副愣愣的错愕表情。这个态度更加的激怒了沈雁紫,臭小子占了便宜还装傻充愣,想死啊是不是。口中直喊着“臭流氓”,手中的棉枕更加如同雨点一般,密集的砸了下去。
江俊杰被打的无处躲闪,终于回过神来,一边抵挡一边高声喊道:“雁紫,你知道我的心中是有你的,我……我做过的事我一定负责。今天……今天我就带着你去找你家里人提亲,你要是愿意……明天,明天我就和你结婚……行不行啊,哎呦,你先别动手,你听没听我说的话啊。”沈雁紫却不肯听,手里的动作不见停留,跟着喊道:“死流氓,臭流氓,谁稀罕和你结婚,谁说要带你去见我的家人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江俊杰被打的有些懵,翻滚着连着床单一起跌落在地,看到了自己还是一丝不挂的身体,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勇气,蓦然叫道:“可是癞蛤蟆已经吃了天鹅肉了,你还能……还能怎么样?”沈雁紫猛的停住了手,看了看江俊杰,一张俏脸涨得通红,瞬间咬紧嘴唇,再次疯狂的大打出手,恨恨的道:“狗屁,你个死流氓臭流氓,老娘只当被疯狗咬了一口,你别自作多情,以为我就是你的人了!”
江俊杰单手扯住床单,另外一只手勉力招架,挣扎道:“那你到底要怎样才行啊?”沈雁紫又哪里知道自己‘到底怎样才行’?再玩命的打了几下,终于一屁股坐在了床头,悲从中来,抱膝呜呜的哭了起来。这一哭简直是惊天动地,回忆和江俊杰的悲欢离合,越想越是委屈,几年来憋在胸中的苦闷尽皆打开了闸门,一发不可收拾。
江俊杰呆呆的靠在床头柜边上,被沈雁紫这一哭吓的懵住了。见她鼻涕眼泪齐流,披头散发的样子,不禁哭笑不得。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拉着床单一步一步挨向卫生间,不时的回头观望,只见沈雁紫哭的伤心,随着抽泣双肩不住的抖动。有心要上前温言安慰几句,又怕她委屈气苦再发飙。犹豫不决中,最后还是钻进了卫生间,草草的冲洗了一遍。擦拭干净,又用床单遮体,慢慢的踱到床边,背对着沈雁紫开始穿上扔在地下的衣服。
这时沈雁紫已经停止了哭泣,一言不发的进了卫生间开始正式洗漱,随后化妆粉饰,在衣帽间又换了一身得体的时装,穿上了红色的霸气的小瓢鞋,一把将坤包挎在肩头,甩了甩头终于向江俊杰喊道:“江俊杰,明白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一天不能把老娘哄的开心,这个家还有这张脏床我是一天不会回来了。你这只臭癞蛤蟆喜欢呆在这里赖着不走就随你,该怎么办你掂量去吧。”也不待江俊杰答话,“咣当”一声关门巨响,高跟鞋咔咔,扬长而去。
沈雁紫打定主意,深爱的人究竟还是这个家伙。如今一切的风波都已经过去,一切的误会也已经冰释,酒也喝了,睡也睡了,人都是他的了,俩个人破镜重圆基本已经板上钉钉。可是要就此揭过以前自己受到的那些委屈和不公,在心里是无论如何迈不过这个坎。想到曾经在江俊杰沉落堕落的那一段时光,自己是怎么样的心力交瘁、从失望到绝望,终日里以泪洗面的悲伤,要是不狠狠的也反过来收拾江俊杰也报复他一下,终究不爽。总也要他尝尝被折磨、被无视的那种痛苦,才能了解自己心中的创伤,也才会更加的珍惜、呵护俩个人之间的这段感情。
对于沈雁紫肚子里的计划和即将要到来的考验,江俊杰一点也没能猜出玄机。要说智商,他绝对不输于任何人,行大事立大业,也绝对是个杀伐果敢的狠角色。但是偏偏一对上沈雁紫,江俊杰立时就像被抽干了神志的脑瘫患者,一点办法和对策也想不出来,浑浑噩噩的徒叹奈何。所幸有一点没有叫他失去方向,那就是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