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衬的。”
慕冰玥听了不由苦笑,光那一件,她就攒了两年才将鸭绒攒齐,听父亲说需要二十多件呢!她就是把那十几只鸭子的毛都拔了,也不够呀!
慕冰玥打断娘亲的豪言壮语,赶紧问道:“爹,他们给了多少定金?”
听得父亲直刮她的鼻子笑她,“小财迷!”
慕冰玥皱皱鼻子,抱怨着:“娘……”
最后大家都笑开了。
慕冰玥自己吃着饭,听父母商量着,要去买些鸭子回来,再顾上几个秀娘帮着准备。
晚上,李桐带着两个孩子在厨房打的地铺,慕成杰睡在了里间。
要说人多办事就是快,才没几日的功夫,慕冰玥她们便将父亲需要的都置办齐了。
这日李氏又回了娘家,她坐在椅子上,听着于氏在那哭穷,要搁往日她早就走了,可是想到丈夫的处境她又咬咬牙硬坐了下来。
于氏见李氏还没有走的意思,突然就不悦了起来,虽说她孙女出嫁时,李氏送了挺厚的一份礼,可她也不能借给她五十两银子啊!虽说他丈夫还活着,可保不齐哪会儿便出了事,到时她跟谁去要去啊?
李氏见于氏还是不肯松口,咬咬牙许下二分的利息。
于氏终是有些动心了,想了想慕家虽败落了,可祖宅还在,她眼睛转了转,“哎……四丫头,五十两银子我是着实拿不出的,你娘死的早,你我也是看着长大的,如今你有急事,我当大娘的也不能袖手旁观,这样吧,等你爹回来,我叫他去亲朋好友家借借,给你凑凑。”
李氏知道于氏这只是托词,李家就是百八两银子也是有的,却也知五十两银子已是她的底线,不敢多要。见于氏松口了,她也不揭穿,千恩万谢后便回家了。
本来慕成杰父亲在世时,每逢服兵役时都会出钱帮着他避兵役,只是后来父亲去世,收入渐少,他与妻子又因求子的事耗光家底,所以才会被朝廷征去戍边。
家道中落后,岳父家便与他们疏远了,这一次也不知妻子能不能借到。
如今战争结束了,但慕成杰还是担心五十两银子是不够的,虽说守备很是赏识他,但怕在这件事上,帮不了他太大的忙,他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都怨他对妻子说了那战场上的事,他知道这次妻子是狠下心回去的娘家,岳父家最是势利眼,妻子此番回去借银子,只怕还不定要受到怎样的羞辱。
李氏这次去了很长时间才回来,见丈夫在门口等她,心里一酸,确是笑了出来。
慕成杰迎了上去,见着妻子的样子,知道是借到了,却也难掩心酸,低声道:“湘云,你受苦了,日后我定会让你和孩子过上好日子。”
李氏抹去眼泪,笑道:“我相信夫君。都是妾身身体不争气,才害的夫君沦落到如此地步。”
“都别再说这些见外的话了,你我能结为夫妻,乃是前世八辈子才修来的,日后无论福祸,都要一起相扶走下去。”
李氏再也说不出话,只哽咽着流泪。过得一会怕被人看见,忙擦干脸上的泪水,回屋收拾行装。
慕成杰看着妻子为他忙着准备着衣食,心里一堵。想他们夫妻才短短相聚了十几日,孩子才刚跟他亲热些,他这一去说不得会耽搁到什么时候呢!
这个时代男子十七岁便开始备役,至五十五岁止免役。
一个男人一生中需服四次兵役,服役时间长短不一,端看战势而定。
慕成杰虽已避过两次征召,然这次服役,凶险更胜往日,赤焰与轩辕都是新帝上位,免不了一番争斗。
“这是什么?”慕成杰正愁眉不展却见女儿斜斜递过一张纸,他伸手接过,看着上面写着的都是些药材不解的问道。
“是治疗风湿腿的药方,给我看病的郎中给的,说是祖传的呢!”她解释道,因怕引起娘亲们的怀疑,这可是她偷拿家中的钱,出去找挂摊写信的人帮着写的。风湿腿最是难治,那一世她因在冰天雪地的北极穿着裙子拍戏,从而年纪轻轻便落下了风湿腿的毛病,这个可是她的经纪人拖了不少人,才淘到的祖方,很是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