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世家嫡长子萧望舒,我还真是没想到他可以弄出这么一个身份来,估计原本就是玉澄手里的吧。”宿离轻笑着叹道。
玉疏伝理了理她的发丝,也悠悠开口,“一个小小的嘉言国对他来说,根本就不足够。”
“是,我当然知道。就如同你握下了尚家的所有,更是可以成为羽丰国的储君一样。你以前眉告诉我,我连现在都不想知道,可这消息就是可以不经意间传到我的耳朵里,你说——奇不奇怪?”宿离瞥了他一眼,忽地笑意深深。
“恩,我也这么觉得,的确是奇怪。”他不紧不慢地认真点头。
宿离看着他的神情几乎就是想要转头就走,“以后还是不问你这些没有结果的问题了。只是你根本就不是长孙斐的亲生孩子,他竟然还会以你作为他的至亲,真是特别。我以为,这世上的帝王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不会相信,又怎会去相信一个距离自己那么遥远的人。”
“羽丰国在玉宁轩的眼里,在世人的眼里都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因为它相隔了一片断崖,更是在断崖处常年天色暮雪。只是有人知道,那里也有一国,因为据说也曾经有人因为迷失了方向,受了重伤,而清醒的时候却是在出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那里传说可以比京城更加繁华,比煜华国更加秀美。那里的人待他很好,可是在他伤好之后,他便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又回到了断崖的另一边,而那边看过去,依然是一片的苍茫。”
宿离勾了勾唇,“那人一定觉得很是疑惑。”
“是,后来自然他也禀告了玉宁轩,可惜玉宁轩派兵去也是无果。正是所有人都觉得奇怪的时候,一封信帖却恰好送到了玉宁轩的手里,却是那个相隔的异国传信而来,世人才知原来还有羽丰国的存在。”玉疏伝慢慢地说着,一双波澜翻覆的眉目紧紧地注视着宿离。
“原来还有这么个事,我以前还真的没有听说过。”宿离讶然一笑。
玉疏伝倒是不在意地一手撑着下颚,身子也是懒懒地向着软榻上靠着,“你也不知道,羽丰国的皇上就是玉宁轩的亲哥哥。”
“你说什么?”宿离挑眉,“玉宁轩的每一个哥哥难道不是都在京城内长大的吗?”
“估计在连簌簌下凡之前,这里的局面早已变了吧。长孙斐,他原来的名字就叫玉宁斐,在一出生时还未被来得及昭告天下,赐其姓名,便失踪了。”玉疏伝又是语调不起一点动静地说道。
宿离的双眼眸光闪烁,“是太后做的。”
“本来应该是的,可后来玉宁斐其实是被人在太后命令的人之前就将他带走了。不知道该走去哪里的他,却无意中闯入了一个看似与世隔绝的世界,他在那里无忧无虑地长大,改名为长孙斐,他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非常的好,甚至后来还为那里的人出谋划策,将一个原本看起来弱小得都没有帝王统治的小国给发扬了起来。不得不说,他的确很有才能——作为一个君王。果不其然,他成功了,并且还获得了众人的爱戴,一步登上君主之位,整顿好了所有荒废的东西,兴起了各种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他的目的不是别的,而是将这个羽丰国成为百姓的乐土,而并非伤害和痛苦。”
“这些他也做到了吧,不然,又何来现在世人眼中最神秘,最华贵的一个国家呢。可是,如今煜华国和尹泽国仍旧是这片人们眼中的世界的最大两个国家,所以这两个国家之间的纷争才会与日俱增。”宿离垂眸摇了摇头,“难怪——其实世人也并不知道,羽丰国所期望的世界是与他们现在眼前的完全不一样的,所以才会有那样神秘的传说,但是说到底也只能勾起他们的一丝好奇罢了。该叫他是长孙斐了吧……真是一个强大的人,比玉宁轩更强。”
“我会去到那里,第一次还是玉疏伝的身体还只有十岁的时候,可就算是那个时候,作为玉疏伝也应该已然明白了,自己心里想要的是什么,又该要做什么。”玉疏伝无奈地扬眉。
宿离赞同地说:“帝王之心作为一个皇室的孩子必是会有的,成就千古霸业,执掌天下,我觉得倒是很适合你。所以,从那个时候你就开始布局了是么?一步一步地靠着自己的势力和实力来包揽半壁江山,探查那些别人不可能会清楚的事情。”
“其实后来我自己走动的时候也去到过羽丰国的边界,那个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其实也不是没有可能过去的。但是最后也不是我自己费心的,而是在我又一次到来的时候有人接的我。”玉疏伝似是回忆一般地道。
“是长孙斐安排的吧,我想他应该是比较了解你心里的想法了,毕竟羽丰国的实力已经很强,在各处也必定都有安插人。我想,他一定是觉得你是一个很符合他心意的人吧,不然你也不可能会被他在羽丰国昭告是羽丰国的储君,更是他的至亲了。他一直都没有插手于你的事,估计也是相信你可以自己解决的吧。又有谁会知道,你其实根本不是一个凡人呢?我看你也别急着做上仙了,真的到手一个天下不也挺好的,我看着这个世界都已经头疼了。”宿离吁出一口气说。
“玉宁轩手里的兵权已经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