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冰山不见了,没有化作足以汇聚成河的万涓流水,没有化作遮天蔽日的滚滚蒸汽,仿佛就是凭空消失殆尽一般,突然不存。
这便是金步英的手段,是他直接恰到好处的以强大魂力彻底帮助整座冰山消失于无形!
这样做,他要的是韩靖出来,同时也是因为他的心里不想韩靖死在自己的手里——至少,不是现在便死在自己的手里!
因为他有话要问韩靖,问完之后,才会决定有没有必要灭杀这名对他而言仅仅是蝼蚁的武者!
但是……
此刻的韩靖剑眉看似微微地皱了一下,却没有立即醒转的迹象,而他的身前竟是令人匪夷所思的多了一个身影,或者应该说是一名女子!
薇薇……
手里无剑,却有短剑护在了她的身体四周,剑气化作了壁垒,牢不可破地抵御了先前金步英轰来的全部威势和煞气。
“她是谁?”
“天哪……刚才冰山内根本没有此女,难道她是瞬移出现的吗?”
“没有过瞬移神通或者阵法的灵气波动,她应该本就在韩靖的身边……”
四周武者均是意外或者震惊了,特别是雷家那些长老更是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他们是最早发现冰山和韩靖的人,却始终未曾察觉到冰山里还有别的武者存在,这一切说明了什么?
是这女子隐匿的手段太强,或者她真的是瞬间从天而降?
她是谁?
她手里的剑,又是什么剑?
……
“你是谁?”
金步英问出了众人想要问的问题:“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本来就在这里!”面对炎黄帝国绝对的强者,薇薇静宜地站立着,不锋芒毕露地向前一步,也不卑躬屈膝的作出让步。
就如同她的回答,简单而明亮。
“大胆!”倒是山本家的长老怒了,上前一步呵斥道:“无知女子,你见我帝国第一神将,为何不拜?”
帝国第一神将?
薇薇柳眉如月,真的细细看了看金步英,却没有任何言语,更没有行礼的意思。
“好……狂妄!”
“她到底是哪家的孩子,居然如此不知礼数!”
“是啊!即便是其他帝国的皇族子嗣,一般而言见我炎黄帝国神将也该行晚辈之礼!她居然……”
面对这一切,一些神将府的长老甚至就是神将本身,都已经不满了起来。同时也再次疯狂地猜测起了女子的来历,想要知晓她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背景,居然使得她拥有如此近乎狂妄的霸气。
望着薇薇,金步英的面色越发难堪起来,身上散出的煞气又一次逐渐凝实,仿佛即将发作一般:“你,到底是谁家孩子?”
这是他最后一次问话,如果薇薇依旧不做回答,金步英已经做好了打算——立即出手,侥幸此女!
哪怕这样做看上去很不公平,看上去就是他倚强凌弱、以大欺小,但是他相信自己身为炎黄帝国第一神将的威严,决不允许任何后生晚辈随意践踏。
“你真的很想知道?”
于是,薇薇淡淡一笑,裙摆飞扬着,面上有了敬重无比的神色抱拳道:“家父独孤诚,家母王氏春兰!”
这……就是她的身世背景?
她的父亲叫做独孤诚,母亲叫做王春兰!
听到这样的话语,在场的一些武者皱起眉来立即沉思着、回忆着、寻找着一些他们需要的线索或者答案。
一些武者已然释怀:不过如此!
也有一些武者,暗暗中似乎怀疑到了什么:难道是……不应该是啊!
例如金步英,此刻在他的灵魂深处隐隐约约地现出了一个猜测,却终究被他第一时间抹去了:不,不会是他!
“你也是参加才俊论道的晚辈?”望着独孤薇薇,金步英沉沉说道:“正好,你现在退下,待本将问完韩靖一些问题,自然会找你!”
这句话其实算得上很客气了,而且仅仅是因为金步英刚才忽然出现过的一个猜测而已,就已经使得他隐隐约约中对这女子有了几分淡淡的客气之意。
但独孤薇薇似乎毫不领情,依旧不退不让:“我说过,动我恩公者,死!”
是啊……
这句话就是她刚刚出现的一刹那说过的话语——动我恩公者,死!
如此算来,韩靖难道就是她的恩公,甚至于就是她真正的靠山?
想到这里,金步英面色再次冰寒了几分。
只是不等金步英再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山本家的长老笑了:“哈哈哈……一丘之貉!果然是一丘之貉!”
这笑声,狰狞,冰冷!
等到笑声消停,长老竟是在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时刻作出了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动作:“待老夫废了你们这对狗男女的丹田,再读了你们的魂便会知晓一切真相了!”
他,动了!
刹那间直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