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又不想跟他男人分开。自己选了留下来,然后跑来跟我撒气,这下西洋大业岂是儿戏?我不好好管制管制她,她要来拔我的胡子了!”朱棣装着生气,心下却犯了嘀咕,高煦与苏浅向来水火不容,他这开口求情,莫不是来探他口风,好知道苏浅到底在哪里……朱棣内心其实十分的不愿承认这个他最中意的儿子会存了想毒死他的心思,可是他这幅急于求成的模样,根本就是有些等不及了。
“苏浅当真是不想要她的小命儿了!父皇莫要跟她生气,别气坏了身子。父皇不若将她交到昭献贵妃娘娘的手里,让贤良淑德的娘娘好好教教她祖宗家法。”朱高煦忙着说着苏浅的不是,心说拔老头子胡子的事儿,她还真就能干得出来!
“她如今要协理六宫,哪有空管这孙猴子,我找了个安静的地界关她的禁闭呢,一间房啥东西没有,这绝对是对她最高级别的惩罚了。”朱棣笑着扯了个谎,心说幸亏他先把苏浅秘密安排出去了,看高煦这架势,绝对是想先确定她的所在,之后对她不利。
“父皇圣明!”朱高煦见父皇似是不想再多言,也不便继续追问,心说苏浅一天不死,徐妙锦就一天不会动手,不若就先骗她说他的人已然在宗人府得了手,反正现在谁也不知道苏浅的行踪。
朱高煦想及此处,见朱棣似是倦了,便告退了。他命人暗暗联系上了宿迁,让他给徐妙锦送信,就说苏浅已除,让她开始行动。
待朱高煦回到家中,便见到侯在那里的韦文君,眼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心生厌烦,不知她又想耍什么把戏。
“王爷,我今天不是等你回来跟你吵架的,我们好好谈谈可以吗?”韦文君终是想通了,心说她一直咬着面子不放有什么用呢,如今这里子已然伤得千疮百孔了,她只想补救,也不知还来不来得及,这种跟坐牢似的日子她当真是过够了。
“说吧。”朱高煦眼见韦文君收敛了平日的锋芒,竟是做委曲求全状,心说难道他爹想通了,终于要把铁骑营的令牌也给他了?
“你要是真喜欢那个杨宛,就娶进门吧……那繁星,想晋侧王妃就晋吧……我只求能跟你过上正常夫妻的生活,不想让你看见我跟看见仇人一般。也想……也想为你生儿育女。我爹说,只要我诞下你的孩儿,无论男女,他都会将铁骑牌给你的。”韦文君说到此处红了脸,但是她却没有躲避朱高煦似是探查真伪的目光,她既然有勇气说出口,就绝对不会逃避,这是为了争取自己的幸福,她想最后做一次努力。
原来韦泉良终是不忍看着女儿一直孤苦,先是苦口婆心的劝说了一番,之后便退让了一步,说只要女儿能诞下孩儿,他便将铁骑牌双手奉上。韦文君早就过够了这种被朱高煦视若空气的日子,心说不如就放胆一试,总比她最后落得个孤独终老的下场要好吧。
“我自知这些年愧对与你,也却是因着你当年太过咄咄逼人……”朱高煦闻言起了身,迟疑了片刻,才将韦文君揽进了怀中。虽然他有林绾绾这步棋,可是难保不出什么差错,所以为了长远考虑,他还是非常需要韦泉良的铁骑营的,到时候他将如虎添翼,即便是要兵变的话,也是多了一分胜算。
韦文君岂会知道朱高煦如今为了皇位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只当她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这第一次的拥抱,竟是让她心潮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