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苏浅知道每次她出门之后,简都会不远不近的跟着她,与其说是保护她的安全,不如说是监视着她,不让她逃跑。
苏浅一直想给苏干拉传递信息,又怕‘宣赫’发现之后对郑和或是对自己不利,她不知道‘宣赫’在暗处到底藏了多少人,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苏浅相信郑和被卖了,但是无法完全相信‘宣赫’对郑和的去向毫不知情的说辞,因为‘宣赫’往往只是嘴上劝说,却从没有用实际行动阻止过她去找郑和,难道郑和被卖去的地方,他十分笃定自己找不到?
第二天,苏浅早早的出了门,她进了一间窥视已久的成衣铺子,店小二立刻热情的招呼起来。
“你不用跟着我,我就随便看看。”苏浅迟迟没有来这家铺子找人是有原因的,这家曼娜菲尔的老板娘生得太过娇艳了,她怕自己得知郑和被她囚禁,在小黑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惨状,会当场吐血毙命。
卡特琳娜在二楼凭栏俯视着一楼的状况,她今天心情非常的好,觉得自己能挑选到好的猎物,只是楼下那几个男人都是她用过的了,没什么兴趣。她正想着就见一个五官端正、眉清目秀的‘小男孩’进入了店铺,立刻来了兴致。
“这位大爷好眼光,想来是这些普通衣物入不得您的眼,您随我到二楼,我给您看店里最好的宝贝。”卡特琳娜说罢拉着苏浅走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这孩子的心思根本没在衣物上,那左顾右盼的模样定是在找寻她的身影。
“好,好的。”苏浅被动的被卡特琳娜拉着走,眼见店中的一些男顾客对她投来了怨毒的目光,只觉有些诧异,谁知这女人拉着她走进了二楼的一个房间之后,竟是把她推到了墙上。
“你,你干什么?”苏浅急忙握住老板娘想要到她胯下探宝的手,握得死紧,心说这是个什么情况?
“那么多男人,我单挑了你,你还害羞?难道你是第一次嗯?”卡特琳娜自顾自脱着衣服,被苏浅惊恐的模样撩拨得心痒难耐,老天爷真是待她不薄,凭空给她送来了这么个待宰的嫩羔羊。
“你这店中除却你和那个瘦高的店小二,再无旁个打杂的伙计了么?”苏浅被卡特琳娜胸前的波澜壮阔震惊了,这少说也得有D罩杯吧!
“店里就我和罗里尔,其余的都是常客,你还怕我们的好事给别人瞧了去不成!”卡特琳娜已然****,她两手抚上了‘少年’略显瘦弱的肩膀,力度适中的按摩起来,试图让‘他’能够放松僵硬的身体。
“美人儿,我,我可能还没准备好。”苏浅一把推开老板娘,只觉手触之处一片腻滑,心中不免一阵恶寒。
苏浅手忙脚乱的跑出了曼纳菲尔,已是大汗淋漓,于是准备到宾利德酒馆歇脚,她不知不觉间成了这里的常客,酒馆的伙计都认得她。
苏浅每次只要一杯清水和一盘水果,然后会聚精会神的听一会儿歌者的民谣小调,也兴许只有这短短的两、三首听曲子的时间,才能让苏浅稍微放松下紧绷的神经。
今天的歌者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他口中不知名的小调,引得在座人不少人潸然泪下,那饱含沧桑的苍老的声音,仿佛在诉说他这一生的穷困潦倒和艰辛。
苏浅本来也是眼眶发红,突然一句歌词让苏浅瞪圆了双眼,她努力的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然后像往常一样,继续去寻找郑和。
如果她没有听错,这老人似乎在歌词当中,唱了‘南轩公’三个字,而且还是用发音不太标准的南京话唱的。
苏浅第二天在城里转了很久,仍然选择在宾利德酒馆歇脚,今天的歌者换成了一个黑人少女,直至小调的结尾,苏浅都没有听到她想听到的,她偷偷在桌下握紧了拳头,难道昨天是她听错了?
这时转身下台的少女的衣饰吸引了苏浅的注意,细看之下,她的腰带上似乎是绣着‘大明’二字,只不过这两个字绣得十分像花纹,不细看还真的很难分辨出来。
苏浅将攥紧的拳头用力握了两下,看来没有错,南轩公找到她了!
苏浅将盘中的水果吃完,正准备要走,忽然邻座的两个壮汉打了起来,苏浅被其中一个壮汉撞倒在地,这时立刻有人揪着苏浅的领子,将她拉到了桌子底下。
“苏浅,这是蒙汗药,今晚抓宣赫,我们一定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苏浅见到南轩公,立刻红了眼眶:“南先生,你可知道郑和在哪儿?”
“不哭,郑和在勇士天堂,我也在想办法营救。”南轩公说完就一把将苏浅推了出去,苏浅的脑门直接撞到了对面的桌腿上,立刻眼冒金星。
那两个浑身酒气的壮汉仍然在对打,还有一个踩了苏浅一脚,苏浅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只觉衣领再度被拎了起来,她回头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一脸担忧的简。
“快走。”简拉着苏浅慌忙的跑出了酒馆,刚跑出几百米远,就停了下来。
苏浅盯着已然红肿的右手腕,心说南先生您做戏要不要做得这么真实?
苏浅脸上委屈着,心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