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大人果然没有让苏浅失望,第二天就疯跑到街上狂砸去了,边砸还边喊‘我要吃肉’,可是吓坏了城里的百姓。
徐王妃实在不放心,让苏浅和马和天天跟着。
这一天跟下来,衣服被西瓜的汁水、坛子里的米醋、瓶子里的十三香还有地上的泥巴等多种东西渲染,五花八门的好不凄惨。
苏浅是靠着多么大的自制能力才没有笑出来,还得哭丧着脸,边追朱棣边偶尔声嘶力竭的大喊一声:王爷!
朱棣大人!您太有才了!今天调料这么多,都能做盘菜了!噗哈哈哈哈!
果然主子疯了,下人想正常也是正常不了了,苏浅这两天跟着疯跑下来,觉得自己也有想砸东西的**了,因为天天看朱棣大人砸的实在是太爽了。
朱棣这么个闹法,早该传到十里八村去了,苏浅正纳闷朱允炆那头怎么还没有动静,第二天胡诚和铁铉就登了门。
苏浅记得,铁铉深得明太祖朱元璋赏识,还赐他‘鼎石’为字。只见铁铉身高将近两米,剑眉虎目,鼻高肉厚,嘴唇却玲珑小巧,唇瓣偏薄。如果不是有半张脸的浓须遮盖,这奇妙的五官组合真是要让苏浅直接喷笑出来。
“站住,铁大将军和布政使大人到了,怎么连个传话带信的人也没有啊?”苏浅眼见胡诚身边的一个小仆从说话都这么硬气,心里暗骂他是个狗仗人势的东西。
“燕王呢?”苏浅见胡诚一脸猥琐的对着她邪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苏浅答道:“燕王今儿个不见客,大人们请回吧。”岂料这些人对她的话罔若未闻,直接往屋子里闯了进去,苏浅也急忙跟了进去。
“我要吃肉!我要吃肉!”此时的燕王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正坐在桌子边上大喊。
“王爷,别作践自己了,大家都是明白人。”胡诚捋了捋胡须,边说边笑开了。
“我要吃肉!我要吃肉!”燕王对胡诚的话充耳不闻,还是卖力的喊着。
“想不到,一代枭雄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铁铉向来敬重燕王的雄才伟略,不禁摇头轻叹。
“铁铉将军,您还是不要言之过早吧。”胡诚还是一脸的笑意,拍了拍燕王的肩膀,又摸了摸他的头发。
“胡大人,请你自重。”徐妙云在一边实在是看不过胡诚这般无礼,上前替燕王将额前的一缕头发别到了耳后。
只见朱棣突然抓起徐妙云的手,直接咬了上去,徐妙云连动都没有动,就这么任他咬。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快点儿松口啊!”苏浅一看朱棣玩大了,急忙上前帮忙,可是朱棣如何也不松口,眼见从徐妙云白皙的手上流下了鲜血,徐妙云满头是汗,竟是生生忍着,一声都没吭。
“王爷!快松口吧,这可是王妃啊!”铁铉看不过,也开口帮忙劝阻,可是朱棣充耳不闻,只是边咬着徐妙云的手边哼哼。
直到从徐妙云的手掌上咬下了一块肉来,朱棣才一脸心满意足的抬起了头,只见他嚼了几口就将那块肉吞了下去,满嘴的血渍,何其恐怖。
胡诚和铁铉见此,谁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匆忙离开了。
苏浅急忙让人将府里的大夫都找了来,费了半天的力气,才将徐妙云手上的血止住了。
此时的徐妙云才落下泪来,她还是没有出声,眼泪无声的滑落,就像断了线的珠子。
苏浅看着徐妙云这个样子,有点儿难受,心说朱棣当真是个狠角色,自己老婆的肉都能咬下来一块吃掉,当真是为了保命,无所不用其极。
当晚徐妙云端坐于高座之上,正色道:“从现在开始,王府闭门谢客,外面的人不准进来,里面的人也不准出去。你们各司其职,各安其位,如果有人问起王爷的病,就说王爷好多了,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
众家仆纷纷应是,如今王爷那个样子,哪个心里都没了底,要不是有王妃坐镇,这王府众人真是不知该怎么办好了。
苏浅这是在府中第一次见到朱棣的其他侍妾,这三人样貌皆是上品,都是做低眉顺目状。想来徐妙云手腕狠戾,竟是能让这三人每日乖乖待在屋中,从不在王府中露面。
徐妙云在人前还一派家母风范,进得内室就又痛哭起来,苏浅心知朱棣此时是在装疯,对徐妙云又不能实情相告,只得劝慰道:“王爷英雄盖世,经历了那么多大风大浪,这道坎也一定能迈过去的。”
这时马和急匆匆走了进来:“启禀王妃,王景弘从宫里传来了话,宫中下了密旨,让胡诚七日后上京复命。”
“看来我不得不走一趟了。”徐妙云言罢,苏浅明白了她要去贿赂胡诚,她想到资料上的事态发展,情不自禁的看了一眼马和,如今的马和,会怎么做呢?
徐妙云给胡诚送去了万两黄金和王府的五百顷良田,将好话说尽,可是想不到胡诚居然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
她回到王府后,将道衍和马和传唤到了跟前,并拿出了胡诚写给她的纸条。
“马和,这是胡诚给我的,你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