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是自从康儿遇难之后,他似乎从未去关心过兄长的近况,一心回归家庭,过着不谙事世的逍遥日子。此刻想来,还真愧对兄长,愧对父母啊!
“皇兄,臣弟有罪,不敢奢望皇兄的原谅。只是如今想来,臣弟确实错了,臣弟不该有事瞒着皇兄,你我兄弟一母同胞,在这世上,又有何人能亲厚得过你我二人。此刻臣弟只想将一切告之皇兄请皇兄定夺。”皇甫皓哲一翻思虑之后,大彻大悟,更加坚定了他坦白一切的决定。
“好啊!好啊!难得你还能想起,在这世上,你我二人是最最亲厚之人啦!为兄还以为你早已忘了,我们是亲兄弟呢。皓哲啊!父皇膝下皇子本就不多,除了你我之外,其它兄弟早就在那场夺嫡大战中死的死,贬得贬。如今在这京都的也只有你我兄弟二人了。是以,皇兄不希望你对我保持距离,我很是怀念从前,那个凡事跟在我身后追着跑,一丁点儿小事儿就来找我商议的兄弟。”玄尊帝缓缓来到逍遥王身边,重重的拍了下他的肩膀,心情激动的说。他此刻在自家兄弟面前并未以君王自称,只是以一个普通的兄长自居,他想跟这个唯一的弟弟更加亲近些。
人人都羡慕那高高在上的皇位,可是又有谁知道,那高处不胜寒呢?时刻的要提防着别人的算计,臣子的叛变,还要为了平衡各方势力,强逼着自己周璇在各宫嫔妃之间。
又有谁知道他不知有多羡慕自家兄弟,多想像他那般与心爱之人一生一世一双人,过着神仙眷属般的生活。每每思及此,都让他不禁想起那身居深宫中贤良高雅的美丽女子的身影。他这一生终究是负了她,没能给她安宁的生活,还累及她每天周璇在那些女人争风吃醋的争斗之中,唉!今生欠她的情,就回报给他们的儿子身上吧。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自从康儿遇难之后,他唯一的弟弟就远离了朝堂,远离了他。平日里若不是强硬的召见他,根本不可能见着他一面,他这个弟弟呀,身上其实还有着小时候的影子。小的时候跟他赌气之时也是这般对他不理不睬的,每每都要过好久才会在自己的哄骗下跟自己和好呢。像如今这般他主动示好,还真是少见啊,这怎能不让他激动呢?
听闻玄尊帝如此饱含着感情的责备,皇甫皓哲不禁红了眼眶。看来,这些年,自己真的做错了,他收敛了下思绪,缓缓道来:“皇兄,煜云他……煜云他遭人毒手……”
“你说什么?云儿为何会遭人毒手?他不是出门游历去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玄尊帝一听自己唯一的侄儿居然遭人毒手,他那双像无底深渊似的眼眸瞬息间幽沉阴晦,那天生的帝王气息扩散开来,让人不禁望而生畏。
“皇兄莫急,且听臣弟慢慢道明原委。只是其中有些事情之前或许有很多对皇兄隐瞒之处,还望皇兄海涵。事情是这样的,半年前,煜云突发怪病,每每病发之时,浑身疼痛难忍,臣弟这些日子以来,遍访各地名医,就连宫中的太医也曾请去为煜云诊治过,可是大家一律查不出病因所在。无奈之下,为掩人耳目,煜云只好搬离京都,前去淮北的苍穹堡休养。哦,至于那苍穹堡堡主,其实……其实就是煜云本人,此事对皇兄多有隐瞒,还望皇兄不要怪罪我等。小儿顽劣,不愿受皇家约束,才会投身江湖,还望皇兄念在他尚且年幼,不要责罚于他……”此番言论皇甫皓哲可谓是说的是底气不足且胆颤心惊。
“哈哈……你呀,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呢?此事,我早已知晓,云儿刚刚创办苍穹堡没多久,就被我发觉啦,那小子起初还死不承认呢,最后还不是乖乖的坦白一切啦。好啦,放心吧,我就只有他一个侄儿,这孩子心眼鬼着呢,我不会因此事儿怪罪于他的。现在结合种种看来,皇兄我在你心目中应该是个不讲理的暴君吧,要不然,你为何会因为此等小事儿而过得胆颤心惊呢?其实,你又何必瞒我,当初,我能建议父皇将我们皇甫家的凰羽军交由你来统领,难道你还不能明白为兄的心吗?我们兄弟二人曾经在皇宫过着怎样的生活?我可是一直都未曾忘记,你为为兄作做的一切,为兄都铭记于心,有更甚着,康儿的死或许都是因为为兄……所以,我于你只是兄长,我们只是兄弟,并非君臣,在这个世上,我永远不会提防于你,对你心生嫌隙,平日里对你的那些态度有太多只是跟你一样,为了掩人耳目,现在你能明白为兄的一片心了吗?”此刻的玄尊帝可谓是真情流露了吧,他终于是等到自家小弟向自己坦承一切了。